为天见众无赖无礼,忍无可忍,跳上前去,怒喝道:“都给吾住手,尔等好生无礼,这老汉老太如此可怜,汝等竟无丝毫恻隐之心,人性何在?简直畜生一般,真乃该死。”
首领见有人拦阻,气不打一处来,打量了为天、玉儿一番,不过两个少年而已,喝道:“乳臭未干的小儿,汝又从那里蹦出来,敢管大爷的好事,在此地面上,吾就是天王老子,谁敢挡吾的道儿,老子就要他的狗命。佛挡杀佛,鬼挡杀鬼汝来自然是杀汝了,嘿嘿……”众无赖见有管闲事的,纷纷上前,将为天、玉儿围住,玉儿娇喝一声,龙凤剑弹射而出,玉儿仗剑在手,怒道:“大胆毛贼,明明强取豪夺,却又大言不惭,如此狂妄,今儿让尔等尝下这龙凤剑的厉害,让尔等知道何为天高地厚。”言毕一记凤舞在天,轻身一纵,跃到空中,霎时漫天剑影,洒向众无赖,无赖们哪里见过此等功夫,唬得急急后退十数步。
首领见玉儿国姿天色,歹念陡生,狞笑道:“好俊的剑法,人又如此美貌,吾今必要捉汝回去,慢慢享用。伙计们,上,将此小美女捉住了,吾享用之后,给汝等也尝尝鲜。”玉儿闻言大怒:“吾先让尔等尝尝宝剑的味道,汝等既恬不知耻,就别怪吾手下无情了。”说话之间,剑锋在首领面前耍了一个花儿,首领挥刀来挡,却是虚招,玉儿纵身而起,直劈下去,首领猝不及防,脸劈成两半,身子却犹再动,如舞蹈般,伴着血光四溅,样极恐怖,众无赖见状,魂飞魄散,吓得四散而逃。
为天见众无赖欲逃,跳到门口,堵住去路,喝道:“汝等要逃亦不打紧,先给吾讲讲清楚,汝等是何方强盗?与适才老太所言金岭镇的那伙盗贼,可是一伙?”言毕,如拎小鸡一般,抓过一个无赖,那无赖吓得浑身筛糠一般,抖个不住:“好汉饶命,吾亦是被首领逼来入伙的,吾若不从,他就要要吾老母的命。”为天闻言,松开了他,那无赖曰:“吾等与老太所言的金岭镇强盗,并非一伙,这金岭镇位于官道要冲,又是六县杂处之地,处于六不管地带,往来客商多,盗贼也多,如吾等一般打家劫舍的,有好多帮派,论实力,吾等首领犹排不上号。”为天、玉儿本无意多伤性命,于是指着首领尸首喝道:“吾今且放过尔等,走之前且把他弄走,别脏了这院子。吾念尔等有家有口,暂饶尔等性命,但汝等需谨记,再敢为非作歹,与他一般下场,那时既便吾不收拾汝等,自有天收。”众无赖闻言,吓得哆嗦不止,壮着胆子,七手八脚,将首领尸首抬了起来,落荒而逃。
老太见众无赖逃走,俯身拜曰:“今日若非公子,吾等命休矣,感谢公子搭救之恩。”为天曰:“老人家请起,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为天转身扶起老汉,与老太一起来到屋内。
为天见老汉面如死灰,知他心无生念,开口道:“吾闻汝儿已遭强盗毒手,甚为惋惜,然人参不能复生,生者还需珍重,未知二老还有其他子女乎?”老太曰“吾与老头子还有一个女儿,已出嫁三年有余,女儿育有一个儿子,名唤强儿。”为天曰:“二老膝下既还女儿,又何必心无生念,如此岂不伤了女儿心,难道二老就不惦记自己的小外孙强儿?”老汉听为天言,呆滞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希望之光。
为天拉着老汉的手,将丝丝温暖注入老汉心中,良久老汉脸庞舒展开来,言道:“感谢公子搭救,若无公子,吾等命已休矣。吾前些日子,亲睹儿子被砍掉手臂,山下醒来又见儿子尸首,登时怒气攻心,心即蒙蔽,若非公子,想是走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