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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集市

东贝镇。一个很小的镇子,养育着千百人。多少年来从这里走出去的人们,永远都忘记不了这片河山,这个小镇。

早晨,河边清爽的风儿吹拂,用湿润的气息滋育着旁边的麦田。

麦田旁边有一片空地,这空地最初是开辟出来晾晒食物。但现在还不是农忙时刻,也就成了小镇孩子们聚集的地方。

目前差不多三十几个孩子,差不多是小镇一半的孩子了。他们站在空地上,有的锻炼身体,有的追逐玩耍做着游戏。在这片空地上,孩子们有个集中的场所,也不至于到处捣乱。

毕竟这里不是农田,也不是大人们做工的地方。

大人们在地里工作,小孩子则是在空地上玩耍。

“呼呼”一个十一二岁的短发少年脸色沉着,乌黑的眼睛炯炯有神,他摆好一个蓄力的姿势,然后猛的挥出一拳。他前面站着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注视着他的动作。

一口气这名短发少年打出七八拳。这每一拳的收拳出拳都分明。

他出拳收拳并没有呐喊呼喝。是不想影响到其他玩耍的孩子,可是也有一些喜欢习武的孩子,他们在一旁悄悄看着。有时候观看也是总结自己不足的手段。

“停!”这时候,他前面那名关注着的少年阻止他下来。

“李峰,难道我的基本拳法又出现纰漏?”这名短发少年不由问道,同时回忆自己刚才的拳法,头上眉毛也不由一皱。

两个时辰了。已经过去两个时辰。可是这看似简单的基本拳法,总是有问题。按照老师说得基本拳法,如果上手快,动作准。可以体现一个人的习武的潜质。

本来自己习武时间比其他孩子晚点。如果潜质上同时比其他孩子差。那习武这条路恐怕……

“肖寒,你的拳感觉力量很大,已经非常不错,可是我现在必须指出你的缺点,你的动作不是很流畅,这点如果你不注意,以后学习更高深的功法,恐怕缺点就会暴露无遗。”名叫李峰的少年指出道。

这名叫李峰的少年和肖寒关系非常不错。

同时也一起在学习武艺。

肖寒点点头。“李峰,你不用管我。等会我自己琢磨,浪费你这么多时间真是不好意思。”

李峰和肖寒不同,他是小镇长老之子,别的人想和这样身份的孩子玩耍都难。肖寒却让他给自己当‘镜子’。

“恩,肖寒记住别心急。毕竟你的拳头力量非常大。只是有点美中不足。”李峰说道。

“力量大么!”肖寒暗自点头。

拳法讲究力量,速度和姿势标准。三样基础至少都能达到一个底线,在这个基础之上展现强项,这样战斗力的增幅才最大。不然一旦交手别人找准你的缺点,就很容易被针对。

肖寒拳头的力量,是小孩子中顶尖的。但实战下,肖寒的威胁却是最小的。毕竟三样基础,他们最害怕,三样都均衡的。

肖寒力量这么大,如果还能相对均衡,那才是天才。

而现在只是废材。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肖寒练习拳法这么久,只增加力量,速度略微增加,至于招式的破绽还像初学者那样,那么大。”旁边的一些孩子叽叽喳喳的议论了起来。

他们嫉妒肖寒的力量。但肖寒其他方面却是反面教材。

他们也为肖寒捏一把汗。因为基本拳法的练习已经有一个月,距离老师检验他们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了。

到时候,肖寒不及格,就再无缘习武了。

老师和家长都明白一点,习武也是要资质的。如果花别人几十倍的时间去习武,结果才达到别人同样的效果,这样习武只是浪费生命。一辈子都不会成功。

“我力量大,远远超过同龄人,如果大到一定程度,会不会别人都接不住我的拳头呢?”肖寒不由想道。

因为,现在距离老师检验时间已经近了。如果肖寒还想继续习武,只能剑走偏锋,他的事实证明,墨守成规显然行不通。

至于只练力量,不注重拳法的速度和姿势,这条路到底有什么样的后果,肖寒现在也说不清。

“呼呼”肖寒一次次的挥拳。

不同的是,他放弃了速度和姿势。旁边的孩子都瞪大了眼睛,因为他们发现,肖寒的力量再次上升了一个层次。

“恩,这样放开手脚不受束缚的挥拳,果然力量能发挥到极致。”肖寒却在一次次的挥拳中总结。

他知道,力量增大,可是拳法的三样基础,其中两样,他已经完全的失去了。

接下来的路,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很快,时间就在刻苦锻炼中过去……

小孩子们都回家了。养成习惯的孩子们,几乎不会让家长担心。

肖寒和李峰也纷纷回家。

“肖寒,你真的放弃速度和姿势?即使到时候你能达到理想的效果,如果老师还是不认同该怎么办?”李峰不由问道。

肖寒的刻苦他非常清楚,可是这么刻苦却没有任何长进,肖寒最后选择这条路他是可以理解的。

“李峰老师教导我们习武,一是锻炼身体,二是希望我们出人头地。比起成为不能习武的废材,与其那样,我至少还能用我的方法搏一搏。只要能达到理想的效果,我想老师肯定不会反对。”肖寒认真的说道。

李峰点点头。

他看的出自己朋友,绝对不是一时头热。

他看着自己旁边的肖寒,他隐隐觉得,肖寒也许真的可以开辟出一条新的习武之路。

如果真的能成功,许多原本没有资质学武的孩子,说不定可以借鉴下他的方法。

“父亲,我回来了。”肖寒走进院子,远远的就叫了起来。

一般情况下,父亲工作以后会比自己还早回家。

“噼啪!”一个皮肤有些黝黑的中年人用力劈开一块大木块。然后看看天色,这时候已经不早了。忽然听到叫唤声。他心里不由一喜。

肖寒是他唯一的孩子,平时表面上他是严父的模样,可是心里非常注重自己的孩子。

“肖寒,又这临近饭点才回家?”父亲脸上有着问责。可是他眼睛看见肖寒身上全是汗水。以及被晒黑的皮肤。

他知道孩子一早上又经历了长时间的训练。他有着心酸,可是他不会安慰肖寒。

“还好,肖寒身上虽然显得疲惫,至少没有受伤。”父亲暗松一口气。

“嘿嘿。”肖寒摸着后脑勺傻傻一笑。在父亲面前他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被父亲一问他就原形毕露了。

“父亲,让我来帮你,你去休息休息吧。”肖寒看见父亲砍柴。便小步跑上来。

在家里,父亲工作赚钱,母亲照顾庄家。肖寒虽然才十二岁,但从小就懂事,经常帮忙做家里的事情。

肖寒看来,父亲可以少为家里操心,就可以在工作的时候,更顺利一些。

“肖寒,你别忘记你的主要任务是什么。”父亲依然严肃的说道。

在小镇,在整个朝阳大陆,作为父母的最希望孩子能习武。城市里的孩子长大后有许多选择,但是小镇中,习武是出人头地的唯一选择。

自己不能习武是最大的遗憾。所以他希望肖寒能比自己强一些。

而且肖寒如果能习武有出息。说出去,他面子也会有光彩。整个肖家也算是光耀门楣了。

“我……”肖寒停顿了一下。

他想到,自己习武没有任何进步,比别人都刻苦可是换不来满意的效果。这些委屈他都憋在心里,他更不想让父亲为自己操心。

“父亲,我一定会成为一名武者的!”肖寒才肯定的说出这句话来。

武者!

一个人能有资质习武就很不容易。

武者更是一种每个习武人想要的称号。

刻苦的肖寒能成为武者么?此刻肖寒坚信,他眼睛中充满了决心。

下午……

肖寒早早的从家里出发,来到空地上的时候,这时候还没多少人。

看看天色。

“大概距离下午老师上课,还有半个时辰。该做点什么呢?”肖寒坐在草坪上。看着四周。

自己优点就是力量大。大道什么程度?

肖寒看过一些书籍,如果一个人能比普通人力量大五倍,就算超过人力所为。称得上习武的天才

“可是我其他方面不行,力量光大五倍肯定不行。我只少要比别人打七八倍的力量。”肖寒眼中有着决然。

这时候……旁边几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正在玩着拔河。肖寒眼睛一亮。

那正好有五个孩子,如果自己能一人之力打败他们的话……肖寒相信自己拳法差,这几个孩子是很愿意帮助他完成这一测试的。

“肖寒,怎么,你也想参加拔河游戏。”看见肖寒走了过来,其中一个黄衣少年便询问道。

“肖寒要参加拔河?”其他孩子都鼓起了眼睛。

他们知道肖寒力量大,恐怕一两个人都不是他对手,肖寒到底加入哪边呢?

毕竟肖寒加入哪边,都打破了平衡。

肖寒点点头。他看出了少年们的难处。

其实他就是想一人之力对抗五人。正好少年们都不愿意吃亏。一对五!他们总不会吃亏吧。

“小根,我想你们五人为一方,我一个人为一方。我一个人对抗你们五个人。”肖寒对那个为首的少年说道。“我力量大点,能行的。”

“额?”少年们都傻眼了。

这临近老师对功法的检验了。肖寒也不至于这么想不开吧。

五个人,他们不认为自己会输。

带头的少年‘小根’点点头。他和肖寒算是熟悉的人了。

“都站好,肖寒力量大,在我们小镇都很出名。我们能帮他锻炼力量,以后如果他真有成就,也是我们小镇的福。”小根对其他四个少年说道。

这些孩子还是很团结的。

听了这番话。都同意了。

一条红绳,肖寒站绳子的右边,其他五个少年站在绳子的左边。这个看上去就不平衡的拔河游戏,就马上准备开始了。

“肖寒既然是比试,对你来说也是测试,我们不会留手的,你可小心了。”小根对肖寒喊道。

肖寒微微一笑。对他们有着感激。

“开始”这时候旁边一个孩子一声下令。

“哗~”只是刚开始一下,肖寒就感觉对绳子的另一端,传来无比巨大的力量,甚至肖寒难以控制身体,产生一种双手放开绳子的念头。

单单那一瞬间,肖寒就被拽过去几尺的距离。

旁边几个观看的孩子,其实也不认为肖寒会赢。倒是认为这一场面,是在情理之中了。

“肖寒,加油。”几个孩子在旁边大声喊着。

现在情况明显对肖寒不利,肖寒处在下风。如果在被拖过去几尺的距离肖寒就输了。

这次拔河对于肖寒意义很大,看似是一般的拔河,但少数几个人还是知道,这次测试,对肖寒未来的影响都是很大的。

力量是肖寒唯一的自信了。

如果肖寒轻易输掉,那就太没悬念了。

“五个人的力量原来这么巨大!”肖寒此刻感觉到对方将自己拖拽了几尺的距离以后,明显有个力量的真空期。

就这么一刹那的时间,肖寒抓紧时间调整自己身体,一瞬间,肖寒就如同一头蛮牛。整个人精神一震。脑海中全部想的是要战胜,要战胜。

哗哗!

渐渐的,五个人逐渐被肖寒又拉了回去。他们的脚板已经努力固定在地上,可是还是不由自主的被拖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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