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眉毛皱的更难看,“在下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高烧,不仅脉象乱,病人看似陷入了深度睡眠中,但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何意?”
“世子别急,在下慢慢跟您……”
“别废话!”
“在下的意思就是一般人病了,身体和大脑都累的睡下,而这位姑娘的大脑比醒着的人更活跃!”
宇文魄想到之前她吃了经络丹的反应,更加意识到她的身体和平常人不一样。
“不管如何,尽快让她退烧。”
“这位姑娘烧的太厉害了,吃药退不了烧,还要采取外在条件一起降温。”
宇文魄握了握拳,“怎么做?”
“脸帕用冷水打湿贴在她额头,再用老夫的特效药酒帮擦她全身,再喝药才能……”
没等郎中说完,宇文魄连忙道:“翠菊跟着郎中去取药,熬药时眼睛都不要眨一下!”
“是,世子。”
郎中愣了下,掏出特效药酒放到卧榻边,便和翠菊离开。
宇文魄亲自去打了盆冷水,打湿脸帕折成长条贴在她额头上,看向静静躺在卧榻边的药酒,他眼角一眯看向蜷成小虾米的尤倾慕。
这药酒要擦拭全身……
翠菊生了火将药材放入药罐中熬上,刚坐到小板凳上,一阵风袭来,白色的衣角飘来。
“你去给倾慕用药酒擦拭全身,我来熬药。”
“可这是下人干的活……”翠菊一脸为难,让世子熬药,怎么可以。
“翠、菊。”宇文魄警告俯视翠菊。
翠菊后知后觉想到若不让世子熬药,世子难道给尤倾慕擦拭全身?
虽然她觉得世子估计是喜欢上倾慕姑娘了,但这也不妥,以尤倾慕那性子事后不得翻了天。
她立马站起身,“奴婢这就给倾慕擦身体,那世子可知这熬药……”
“本世子知道!”
“……哦?”
“以前在军营中本世子曾给父王熬过药。”
翠菊点头离开,走了段路回头看了看拿着蒲扇小心翼翼扇着药炉的世子,笑了。
正发着烧的尤倾慕这一次又梦见了好看的女子,她身着嫁衣坐在大红色华贵轿辇里,抬手扯下绣着凤凰的大红盖头。
一颗泪珠从她冷漠凤眸中坠落,她抓紧的大红盖头,一字一顿道:“相逢不是时,相逢不是时……”
轿辇颠簸了几下,抬轿的人看见前方身穿战甲的人,纷纷手脚发抖将轿辇放下。
女子撩开轿帘,凤眸一颤、红唇一紧,痴痴看着几米开外的男子,打湿的羽睫如蝶翼煽动,咬着唇硬生生逼回了泪水。
她跨出轿辇,换了一身俾睨天下的气焰。
“王爷,这是何意?”
男子将银剑重重插入地面,剑身颤抖发出刺眼的光芒。
“爷来抢新娘!”
“呵,王爷不怕被杀头?”
“怕,更怕失去你,往后便生不如死。”
尤倾慕像是浮在半空中看着那女子,大红的嫁衣让她妖媚众生,可她却看到女子内心血淋淋的痛。
“王爷再能战也只是王爷,而倾慕要嫁的是盖世英雄,这天下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