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牛和李大牛都是一副沉默的性子,不爱多说,只知道埋头苦干,惯是个听人决定只做事的。
李二牛想着这也是个问题,但却不知道怎么办,他又身居老二,他想着大哥和他的状况一样,就只说让张氏和大嫂商量商量?
张氏气的不行,这窝囊男人屁事都决定不了一个。
但张氏虽然冲动却也不傻,想想这和刘氏商量总比她一个人去闹来的动静大,到时不怕李老婆子她不思考分家。
就这样等刘氏下了地以后,,同刘氏说起这个间种种和分家的想法,把刘氏这些年在李老婆子那吃的亏几乎都罗列了出来,逼得刘氏要是再忍下去里外都是孙子了那个样子了,让刘氏没有办法最后也是只能赞同。
两家人早早的干完了活,同李老头回来,准备和李老婆子说分家。刚跨进院门却看见院子里躺着李铁牛,大敞着的灶房里躺着刘春喜,咋一看,好像全家只有李老婆子一个活物缩在一旁。
几个人赶紧上去扶起李老婆子,看着家里乱七八糟一地,心惊肉跳的以为遭了贼。
李老婆子被叶梦得打浑身发痛,哆哆嗦嗦的被扶着坐下来压住了惊,这才把所有事情一说,就像后怕似的嘤嘤的哭了起来,直呼这上辈子是造的什么孽啊,才让她摊上这么个儿媳妇?
李大牛李二牛就去把李铁牛抬回了床上。刘氏张氏听了李老婆子的话,也知道这刘春喜怕是死不了了,只是人疯了,就把刘春喜也抬回床上,几人又怕刘春喜醒过来又疯疯癫癫控制不住,就用绳子捆了她。
忙完这一切,一众人看着眼前的事情,刘春喜没死,怕这日子还是原来那样,想着这家恐怕是分不了了。
张氏是失望至极,这刘氏却是暗暗松了口气,她也是想几房分了自己当家做主,但分家以后两老人这是要跟大儿住吧,她可是怕分家后和李老婆子住,虽说现在也和李老婆子住一起,但还有这些人一起和李老婆子住不是,这磋磨的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她还能喘口气,
这要是以后和李老婆子住,李老婆子全部火力集中到她一人身上,到时她又是操持家务,又是带孩子,还要被李老婆子磋磨,她能受的住才怪!
家虽没分的成,这苗头却在张氏心里长了根。
…
李老头坐在门口,又是抽着烟杆,沉吟半晌,对着屋里趴在床上李老婆子说,“要不让三儿把刘春喜休了吧,疯都疯了?”
李老婆子抬头看他一下又垂下,“再看看吧。”
这刘春喜没生的有孩子,就算以后怀上了,那疯癫样能不能保住不说,关键是这疯病会不会染给下一代?她三儿是个顶顶好男儿,可不能连个正常的后代都没有啊。
这话又一说回来,休了刘春喜,那三儿还没孩子不还是要再娶一房?李铁牛那样的名声,虽说不是真的,但别人又不知道,都很忌讳,到时他又要到那去娶一房呢?那再娶的那房又好不好拿捏呢?
李老婆子是想刘春喜要是还能治好呢?想在看看刘春喜的情况,看还能不能治回来,要治不回来了再休也不迟。
“这看三媳妇也不知道真疯还是假疯,她看着人的时候,眼睛里除了凶狠些跟正常人一样清明啊”李老婆子嘀嘀咕咕的说
李大牛早在把李铁牛拖进屋以后,李老婆子怕刘春喜那一下会敲出毛病,就让他去找村头的赤脚大夫去了。不一会就带着个男人回来了,那人看着和平常的农民没什么不同,只是身上有股若隐若现的草药味,想来这穷苦年代,谁人又能安享人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