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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无泪是谁

“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死了……”

婷婷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多无聊,一连讲了好几句无聊,众人忍不住对她无语。

“包黑炭,本郡主命令你跳个舞来助助兴!”

“开玩笑,你觉得我会做这么愚蠢的事吗?”

“是吗?”婷婷不怀好意的撇撇手指头,

“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又不是君子,我是女子,当然可以动手又动口。”

说完便追着包拯一边嬉闹着,另一边一副祥和的情景,公孙策温柔的帮雪儿擦着额头上的细汗,展昭也是一脸温柔的喂小倩喝水,又帮她擦拭着嘴角的水珠。

包拯好不容易逃脱婷婷的魔掌,看到眼前的两对,不禁感慨万千,凭什么别人都是温柔佳人,他就是野蛮女友呢?太不公平呢!尤其是公孙策,分明是只凤凰男,偏偏有位美若天仙的姑娘,人家这位姑娘不但人美,还温柔似水,真是羡煞旁人!

“啊……”一阵惨叫声传来,几人赶紧跑过去,只见婷婷瘫坐在地上,一手捂着脸,另一只手指着前面,

“死人,好恐怖的死人!”

包拯大步上前,把她扶到一旁,小倩安慰着她。

眼前出现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死相真的很恐怖。

公孙策上前简单的检查了一遍,

“死者受过严重的虐待,手筋脚筋全被挑断,面目已经被毁,致命伤是不是胸前的一剑,还要仔细检查才知道。”

“这附近有什么小镇之类的吗?”

“最近的小镇要在五里之外,”

“这就奇怪了,如果是第一现场,可是没有打斗痕迹,据我检查,这个死者左右手有使剑的习惯,所以应该是个练家子。不可能被杀还不反抗?”

“但奇怪的这里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

“展昭,你去通知一下最近的县衙,我们四周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嗯!”

说完几人便分开寻找,单独寻找的雪儿隐隐有些不安,但想不通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只得暂时抛在脑后。

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展昭带着地方小官赶来,后面跟着十几个官差,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此人年纪不大,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却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下官张远见过包大人,公孙大人,”

“不必了,赶紧让人把尸体带回去,我需要好好检查一下,”

这个父母官是个胆小如鼠的角色,只要比他大一级的官员发话,他都唯命是从,不管对错,哪怕让他杀人也一样会做。但是又整天欺负那些平民百姓,让百姓叫苦连天。

“是,来人,把尸体抬回县衙,让大人检查!”

“这人是谁,怎么也跟过来?”公孙策指指旁边的乞丐。

“回大人,他自称自己的兄长失踪了,天天在县衙呆着,今个儿展大人说郊外有具尸体,哭天喊地的非来不可。”

“人都还没见过,就确定是自己的兄长,是不是太草率了点?”

包拯觉得有点怪怪的,怎么还有人盼着自己的兄长出事呢?

“小民李二,兄长自小习武,前一段时间半夜回来说有人杀他灭口,回家躲躲,谁知前日他说有人给他飞鸽传书,他便急急忙忙离开,至今未归。”

“好了好了,等回到县衙,你在仔细辨别一下,看是不是你兄长,”公孙策打断他的话,“毕竟现在容貌已毁,兴许看错了,也不一定。”

官差抬着这具身份不明的尸体回到县衙,公孙策顾不得休息便开始检查尸体。

雪儿站在一旁,看着他专心的样子,满脸欣赏,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的。

“致命伤就是胸口这一剑,但是奇怪的是他的手脚筋是死后才挑断的,真是奇怪?”

公孙策清洗双手,接过雪儿递过来的毛巾。

“别在这里研究啦!好恶心啊!”婷婷受不了这几个男人,在这种地方还能聊天!

众人来到县衙前厅,张大人已经让人备好饭菜。

雪儿和婷婷、小倩看到饭菜,想起刚才的情形纷纷干呕不止,搞得张大人还以为三个女子同时有喜呢。

三个大男人对这些已经麻木了,只是没想到三个姑娘会这么大反映,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不让她们看那个血腥的场面了!

“张大人,把这些大鱼大肉都撤了吧!准备些平淡的食物就行了!”

“是是是!”

张大人一脸暧昧的看着眼前的三对男女,一副明白的眼神。

“喂喂喂!你看他什么表情!”

婷婷不满的嘟起嘴,“他那个表情真欠揍!”

“好了好了!人家又不知道,对不对,谁让你这么大反应呢?那不知情的人肯定乱想了!”

包拯一边安抚她一边替那个张大人解释。

“你好点了吗?怎么样,”

“没事了,只是刚刚想起那具尸体有点恶心,不过还好!”雪儿喝了口开水,瞬间好多了。

张大人的办事效率果然很高,眨眼功夫就做好了一大桌子的素菜。

要说这张大人的马屁拍的叮当响,不但做好了一大桌子素菜,还体贴的煮了些清淡的粥,顿时几位姑娘喜欢的不得了!

酒足饭饱之后,张大人跑前跑后的为几位斟茶倒水,那技术相当熟练,惹得公孙策等人有点消受不起。

“张大人,咱们都是同僚,你这样是要折煞我们呢!”

“哪里哪里!两位大人是皇上身边的体己人,我们这些小官没有机会伺候皇上,只能伺候伺候各位大人!”

“好了好了。”公孙策最烦这种溜须拍马之徒,有点不耐烦的挥挥手,

“刚才那个自称是死者弟弟的人有没有让他再确认一下呢?”

“已经确认过了,他一口咬定那个就是他的哥哥李一。”

闻言,包拯皱了皱眉头,“奇怪,他怎么那么确定呢?”

“哦,是这样的,包大人,他说他哥哥左耳后面有颗黄豆大小的黑痣,”

“原来是这样,既然已经确定了,那就先把他带来问问话,看看他兄长之前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众人身着官服,来到公堂,张大人很是自觉的站在一边,婷婷翻着白眼鄙视他。

雪儿忍着笑扯了下她的衣袖,示意坐在一边。

婷婷不甘心的朝着张大人吐吐舌头,深怕他不知道她鄙视他一样!

“带李二上堂!”

“带李二上堂!”

“小民李二见过大人,”李二一副贼眉鼠眼油腔滑调的样子。

又来了,雪儿一看到他,心头那股不安就会出现,可是她确定不认识他呀!怎么回事呢?

“李二,本官问你,你哥哥离开的时候可有什么异常?”

“有有有,哥哥走的时候留给我一样东西,还说如果他出事了就把这个交给官府!”

李二从怀中摸出一块儿腰牌,一旁的官差接过来递给两人。

这只是普通的腰牌,只是让人惊讶的是上面刻有“国舅”二字,另一面是个“泪”字,两人心里一惊,难道是……

雪儿见他手上的腰牌,愣在那里,心里的不安更是越来越浓烈,她轻轻咬着嘴唇,不安的看看公孙策。

“李二,本官问你,你哥哥在哪里高就?”

“回大人,小的不清楚,只是有次半夜听见家兄跟一名黑衣人说话,提及国舅爷,还给那人跪下苦苦哀求不要杀他!后来小民问过家兄,他只告诉小民他在给人家做家丁,别的就不知道了!”

“那你这个腰牌是哪里来的?”

“几天前,家兄告诉我有人给他飞鸽传书,他要去赴约,还说这次可能会遭人灭口,说这个腰牌就是那个给他飞鸽传书之人,他趁对方不注意偷走的,如果他真的出事了,就让我把这个交给官府!”

“那你没有拦着他吗?”

“家兄说如果他不去赴约,那么我们两兄弟都会死,所以家兄独自一人赴约!”

“你说你听见你哥哥跟黑衣人讲话,那你可知是男是女,是胖是瘦,是高是矮?”

“我听见是个女人的声音,而且身材娇小,我还听到哥哥跟她说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只是希望她放过自己,只是那个人不愿意!”

“对了,两位大人,我还听见哥哥叫她泪护卫!”

“包大人,会不会是国舅府的四大护卫?”

经展昭的提醒,公孙策和包拯记起来国舅府上确实有四大护卫,各个武功高强,神龙见首不见尾!

“哐”的一声响,包拯等人抬头一看,雪儿有点慌乱的整理着茶渍。

公孙策连忙走过去,担心的替她检查,

“怎么这么不小心,有没有割伤?”

雪儿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摇摇头。

包拯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雪儿低着头紧张的玩弄着手指头,这一切都被包拯看在眼里。

“公孙,我有点不舒服,我想先去休息,”雪儿找个借口想离开,

“好好,包拯,这里交给你了,”

“不用了,你再这里就好,我只是有点累而已!”

雪儿紧张的拒绝他,她有点反常的样子终于引起公孙策的怀疑,

“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雪儿急切的否认,她越是这样公孙策越是感觉一定有什么事情!

“那好,如果没事,不许一个人离开,我不放心你。”

公孙策霸道的拒绝她一个人离开,雪儿只好继续呆在公堂上,她终于知道之前的不安是怎么回事了,这根本就是陷阱。

她抬头看看公堂之上的公孙策,平日里温柔,今日却是冷酷的表情。

她扭头看看跪在地上的李二,好巧他也在看她,眼睛里闪过一丝阴毒。

她肯定这个李二就是为了揭穿她的身份,才演的这出戏,那个李一也只不过是个倒霉的替死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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