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一大波的村民,不缺乏一些西山村的村民,但大多数的是别的村庄的。二三十人举着火把,都是男人,没有女人老人和孩子,大多数这些人都是来看些异况的。
“村长,俺听人隔壁老王说,他看见了天空金光闪烁,还有那一条大龙还长着一对翅膀,我一下子乐了,老王比我都没长智商,这龙哪有翅膀嘞。”一个男子面生,估计是一些比较离西山村偏远的村落中的。
“嘿,老孙,你还别不相信真是条龙,真的有翅膀。”那老王伸着脖子,面红耳赤地说道。
“少骗人了,你当俺是三岁小娃娃?”老孙指着自己,蔑笑了一声说道。
“哼,俺还真把你当成三岁小娃娃。”老王怒斥一声,拳头都捏的紧紧的。
“嘿、嘿嘿,给我一边去,你说你们两个人丑不丑尽丢俺桃花村的脸。”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撇了撇四周看热闹的人,真想一脚把这两个傻蛋踹回家里去。
“哼。”老孙吐了口气,看着四处的人,凶神恶煞地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人骂架啊。”说罢,从众人之间挤出了一个道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嘴中却依旧骂骂咧咧的。
“呸。”老王看着老孙离开的背影晦气的吐了口口水。
“连其他村子的人都来了,那爹爹还不是早到了?”余泽熙躲在树后喃喃自语,不由得自嘲一笑,这下可好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些来找稀奇的人也都离开了,余泽熙方才大胆透出了头来,月色之下,龙泉还是这样如此一般,也不知那条带着翅膀的龙去哪里了?
更不知道,此时爹爹在何处焦急地找着他们。
余泽熙发呆地看着这一片宁静的龙泉,好似一块玉璧一般,清晰地倒印着余泽熙的脸庞。
“做错了事就要勇敢地承认,一味的躲在角落之中那是懦夫的行为!”爹爹的话好似无处不在,余泽熙紧紧握了握拳头,一滴滴眼泪划过龙泉。
龙泉之下,一抹光亮,刺激着余泽熙的眼睛。
余泽熙愣了愣,“这是什么”。他伸下手去触摸,脸几乎都贴在了龙泉水上,凉意逐渐冒了上来,他不由得抖了抖身子。可手上的动作却依旧没有停下来。余泽熙的手没有去退缩,一不小心重心偏了过去,他整个人都栽进了这龙泉之中,刺骨的寒意充斥着,呛了一口水,站起身子不由得咳嗽一声。龙泉并不是特别的深,而且也没有什么泉眼,也不知为何,龙泉之中的水却是取之不竭用之不尽,这也给龙泉添上了一笔神秘的色彩。
俯下身子却发现,龙泉之下光芒柔和,余泽熙试了试眼睛,的确没有看错,一个石板门,余泽熙很是好奇,他用力去打开石门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用处,站起身子,不由地叹了一口气。“如今只有回去和爹爹认错才是唯一的办法。”正待余泽熙想跨出龙泉之中却发现脚下一空,整个人都跌了下去。
“噗通。”余泽熙掉进了一个池子。
还不待他多想,头顶上的石门也就合了起来。余泽熙心中一慌,却也无能为力。
别无他法,他也只好正视周围,如今他正在一个池子之中,周围的亮光都是来自于那一座座正在燃烧的灯。这应该是一个地下密室么?想四处寻找些什么可以垫的东西却发现这四周一片空荡,就连这四周的墙壁也很是光滑,根本无法从这里爬上去。
余泽熙废了好大的力气才从这光滑的石壁之上爬出了这寒冷的池子,单手伏在墙壁,眉头深锁,怎么办?“砰”一拳头打在了这石壁之上,却给他带来了无尽的痛麻之感,还好不知什么原因这儿的温度比外面好多了,至少余泽熙不会感到特别特别地寒冷。转身才发现有一个不大的洞口,下面也是微弱的灯光,余泽熙一步跨了过去,发现这洞口之下是一节节的阶梯。
朝着那阶梯下去,两边是那明亮的石灯。
也不知为何,密室之中应该没有空气,但这浓郁清新的空气到底从何而来。难道前面是出口?但是出口也不会向下通吧。
余泽熙带着复杂的心情一步一步走下阶梯,每下一层,那骨子的炙热之感油然而生。
一道门掩住了余泽熙的道路。
他望了望上面的阶梯却望不到尽头。深吸了一口气,双手轻轻地推开了这道石门。
热风吹来,使得余泽熙无法睁开双眼,也不知持续了多久的时间,那股热风才尽数地散去。
余泽熙一步迈上,一座独桥,不是很宽也不是很窄,一个人能够通过眼前又是一道石门。
他微微低头想去看看这独桥之下到底多深,幸亏余泽熙的心里承受能力还是很好的,否则这还没找到希望就要葬身于熔浆了。
独桥之下很深很深,但却能够隐隐的看得出,下面是一道道的熔浆流。
本不是很恐怖的独桥却因为那熔浆流而增添了一副恐怖的色彩。
余泽熙稳着颤动的腿,回头却发现正如刚才那样,石门竟然堵了起来,料他怎么去推都是徒劳,连随身带着的那把匕首也因为这扇门被自己撬断了,眼下他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走去,不敢大意,一步一个脚印,今天发生的事情都是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之内,先是看到了凡人一辈子都看不见的龙,又是跌入了这龙泉之下的神秘地井。
余泽熙呆了呆,等他还未走到这扇石门之前,石门竟然自己开了,而伴随着石门的打开却是一个幽幽的声音,“进来吧。”空灵第一个感觉浮现上心头,有似有些有气无力。
余泽熙闻言一惊,这里有人,那出去还是有希望的。他似乎忘记了脚下的万丈熔岩一步便跨来进去,石门的关闭没给他带来多大的恐惧,基本也算是习惯了吧。
一观四周,很大,比自家的庭院还要大得多。
前面有一个小隔间,却没有门,一块淡黄色的布悬挂着,挡住了泽熙的视野,这块布好似历经多少的岁月一般..。
“咳咳。”那声音又响了,可这次余泽熙听出来了,是一个老人,一个非常虚弱的老人。
心中突然有感而发,余泽熙从小便有个梦,做一个大夫,西山村不是没有大夫,而是这些大夫都跑下山去赚钱了,若是村子里有人生了病便要下山去城里看大夫,可城里的大夫都是一群见利忘义的小人,就算是从村子里出来的大夫都也不例外,一个个牙尖嘴利,不知道刮了多少穷苦人的钱财,一般都是小毛病看成大毛病..真是苦了这些淳朴的乡亲,每刻想起泽熙便就像去做一名大夫哪怕医术多么的不高超,只要有一颗医者之心便就好了。
他掀开了这黄色的垂布,一个老人,头发斑白,胡子很长很长,能够看出来他的岁数已经很大了。
那双眸子倒很是奇特,余泽熙能够感受这个老人不是一般的人,他虽然受了很大的伤但是身上那股子不凡的气息萦绕在心,至少他的实力远超爹爹,因为在爹爹身上没有这么多的压抑和不适的感觉,而且最为重要的是他能够感受到这个老人好像能够轻易地要了他的命,也许弹指之间他便葬身于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