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看也没看公主,对唐宁使了个眼色,飞也似的跑出图书馆。
“老大,你等等我诶。”
唐宁见陈宇溜走,也赶紧跑了出来。
“对了老大,你刚刚在公主面前到底说了些什么?令她如此生气,还说要杀你。”
唐宁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调笑了她几句而已,然后告诉她,我前面所说请我爷爷去提亲之事是我编来气她的。”
陈宇坏笑着说道。
“卧槽,老大你也太损了吧!不过我喜欢,哈哈,我对你的敬仰之情犹如天河之水滔滔不绝。”
唐宁竖起大拇指,非常崇拜地说道。
“不过这样老大你和公主的梁子就算是结深了啊!追求公主怕是彻底没戏了吧,要不你真的去请侯爷找皇帝陛下说亲去?”
唐宁也是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馊主意一个接一个。
“蠢蛋,这你就不懂了吧,哥哥我这叫欲擒故纵,要是真找爷爷去说亲,以李嫣然那臭脾气肯依才怪。”
陈宇翻了翻白眼继续说道:“以前公主对咱是爱理不理,现在好歹说上话了不是,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你看着吧,哥迟早把她搞定,到时候你还得管人叫嫂子!”
陈宇唬起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这不,那唐宁便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陈宇深知要想虏获李嫣然这种天之骄女的芳心,只是简单的投其所好就太肤浅了,必须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李嫣然一开始就觉得陈宇乃是个一无是处的无耻小人,卑鄙至极,要想改变她对陈宇的看法很难很难。
陈宇便是反其道而行之,你李嫣然不是对我厌烦至极嘛,那我不仅要让你厌烦还要随时气得你七窍生烟,终有一天他陈宇略有改变,不在惹他生气,那么李嫣然就会觉得他陈宇并不是想象中那令人讨厌。
毕竟前世的陈宇除了是龙组队长之外还是一个实至名归的泡妞高手。
“少爷,你在这里啊,可找到你了,侯爷吩咐我等前来接你回府,他担心你回去的路上可能不会太安静。”
陈宇还在YY等拿下公主之后,要怎样度过那些没羞没臊的日子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陈宇认得此人,乃是侯府别院中的暗卫。
见到暗卫的到来,陈宇心中微微有点诧异,仔细一想,便已了然。
“好吧。”
陈宇点点头淡淡应道。
转身对唐宁说道:“看来今天这酒怕是喝不成了,改天再说吧。”
他虽然不惧凌家前来报复,但为了避免陈鸿飞过分担心还是决定先回府去。
“没事没事,改天就改天呗,老大先忙你的吧。”
唐宁听得护卫的话,也是恍然大悟一般急忙说道。
陈宇刚刚回府,便见管家陈铁汉急急迎来。
“啊,宇少爷你回来了,侯爷叫我前来寻你,正好,侯爷在大堂那边等你呐,你快过去吧。”
“唔,铁爷爷,何事如此着急?”
陈宇问道,他对这个一直跟随陈鸿飞的管家还是很尊敬的。
“探子来报,说是凌家之人进宫去了,侯爷为了防止他们行小人之径,恶人先告状,决定让你和他同去皇宫,阐明今日之事的缘由。”
陈铁汉回道。
“宇儿,你回来了,快去准备一番,随我进宫面圣,等下你将今天详细的情况告知于我,让我也好有个准备。”
陈鸿飞见当事人陈宇回府,快速向他吩咐道。
“嗯,知道了,爷爷。”
陈宇应道……
“哼,他凌家之人简直是欺人太甚,那凌霄真是是该死!”陈鸿飞咬牙切齿地说道。
一路走来,陈宇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的说与陈鸿飞知晓,陈鸿飞听得那凌霄竟然说要找人再次废掉陈宇的修为时,顿时火冒三丈。
陈宇好不容易才得以摆脱废物之身,如今竟有人胆敢扬言要再次废掉他。
显然凌凌霄的行为已经触到了陈鸿飞的逆鳞。
这么多年,陈鸿飞为了保全陈宇,不得不忍气吞声,好不容易陈宇才得以翻身,陈鸿飞只觉得幸福来之不易。
现如今有人想把陈鸿飞手中的幸福夺走,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陈鸿飞此时已经对凌家下了杀心。
“宇儿你放心,有我在,他凌家翻不起什么浪来,我倒要看看那凌远老匹夫如何颠倒是非!”
陈鸿飞恨恨地说道,他已经作好和凌家彻底撕破脸皮的准备了。
“嗯,好的,谢谢爷爷。”
谈话间,爷孙两人便已来到雍宁宫外。
陈宇远远望去,只见一座金红相间的大殿坐落在几颗参天大树之中,枝缝中露出的金色琉璃瓦顶的金芒显得神圣而又庄重。
道路两旁,一根根笔直的石柱上雕刻着各种奇珍异兽栩栩如生,从雍宁宫宫门一直延伸到远处的拱门。
穿过拱门,便是那雍宁宫,只见朱红色的大门顶端挂着一块用金丝楠木制成的匾额,上面龙飞凤舞的写作“雍宁宫”三个大字。
好一座金碧辉煌,气宇轩昂的宫殿!
陈宇虽然一直住在这天云城中,但这雍宁宫还是头一次到来。
陈鸿飞作为一等定国侯,身具先皇御赐金牌,能自由出入王宫,可以不用通报直接面见国王。
陈宇跟在陈鸿飞身后也径直走向宫内。
陈鸿飞陈宇爷孙两人远远便听到凌远在殿前哭诉:“国王陛下,那陈家孽障真是欺人太甚,欺辱公主在前,仗着武力欺负无辜在后,实在是顽劣不堪、罪不容诛,还请陛下为我等做主啊!”
“你放屁!”
陈鸿飞三步并作两步走,快速行至殿前拉住陈宇便跪下拜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侯爷快快免礼平身。”
端坐龙椅上的正是大秦王国当今国王李天锡,见陈鸿飞拜倒行礼后便开口说道。
“哼,陈老匹夫,你还好意思带着你那孽障孙儿前来雍宁宫!”
见陈鸿飞闯进雍宁宫,凌远脸色微变,开口说道。
“哈哈,你才好笑!你一个小小的兵部尚书尚能带起你的狗崽子们觐见国王陛下,我作为先王亲封的定国侯为何不能来!”
陈鸿飞霸气十足地说道,他忍这个凌远已经很久了,以前在朝堂之上但凡陈鸿飞提出看法,这凌远不管是非对错均会和自己抬杠,真是可恨至极。
况且现在凌远的凌家已经触碰了陈鸿飞的逆鳞,讲话也是不留任何余地。
“你大胆,陈老匹夫,没想到你竟然狂妄到在国王陛下面前居功自傲,当真是罪无可恕!”
凌远之话实在是诛心,立时便给陈鸿飞扣了一个藐视皇帝的帽子。
“闭嘴,国王陛下何等英明神武,整么会听你这奸险小人搬弄是非!”
陈鸿飞惊得一身冷汗,身上初级武师的气势尽显无余,如若皇帝怪罪,定要先搞死对面这个老贼。
“好了好了,两位爱卿,不必如此大动肝火,咱们有话好说。”
见陈鸿飞有爆发的趋势,一旁的李天锡赶紧出来和稀泥。
争吵的二人一个是官居二品的兵部尚书,另一个则是开疆拓土的大功臣,对于二人的针锋相对李天锡是喜闻乐见。
李天锡真是深得帝王之术的精髓,他不希望手下武官们一团和气,既要他们相互制约,又要互为补充,这样不仅能够提高办事效率,还可以避免有人独揽大权威胁帝位。
行过礼之后的陈宇偷偷抬头,瞄了一眼四周。
只见那李天锡约莫四十来岁,浓眉大眼、眼睛深邃而有神,隐隐中透露出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此时正和颜悦色的劝导凌远和陈鸿飞二人。
另外一边跪着的正是凌熊凌壮两爷子,此时正在瑟瑟发抖,哪里还有当初要将陈宇挫骨扬灰的气势,想必也是第一次来这皇宫吧。
“不知陈老侯爷前来所为何事?不过你来的正好,凌爱卿向朕告状说你纵孙行凶可有此事?”
李天锡见两人未再开口便向陈鸿飞问道。
“没错,事实如此,还请国王陛下替微臣做主啊,严惩行凶之人。”
一旁的凌远赶紧应道。
“启禀陛下,那凌老匹夫血口喷人!那凌霄完全是咎由自取,宇儿出手伤他完全是出于自保”
听到凌远如此扭曲事实,陈鸿飞气得够呛,红着双眼矢口否认道。
“胡说,出于自保又怎么可能打碎我霄儿的丹田,分明是这小畜生故意为之,真是恶毒啊,可怜我的霄儿,呜呜……这后半辈子算是废了。”
凌远大打悲情牌,一时竟哭得泣不成声。
“呸,恶心,真是不要脸!”
陈鸿飞不屑地瘪了瘪嘴对李天锡继续说道:“启禀陛下,那凌霄挑衅在前复又威胁宇儿,宇儿是气不过才动手的,当时天云学院众多学员均在场中可以作证,容不得凌老匹夫在此歪曲事实。”
“好了好了,二位爱卿各执一词,朕也不知道该听谁的,这可如何是好啊”
李天锡摊了摊手,打起了太极。
“陛下,这次进宫我将宇儿一并带来了,不如让他说说今天的经过。”
陈鸿飞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