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姑娘,你认识雷锋吗?”
他终于想起来眼前这位姑娘像谁了——像昨晚莫名其妙拉开他,又跟着他进了“天上人间”还点了一堆姑娘的那位雷锋公子。
这下陶然然可完全懵逼了,一时摸不清楚他这人什么意思,是指现代的那个“好事做了一火车”的雷锋叔叔呢,还是昨晚那个她顺口说出的雷锋呢?莫不成他认出了她是昨晚的那个雷锋?
不会吧?
她在睡着之前还趁机在脸上摸了粉,盖住了自己的本来面貌。
祁笙很有耐心的等着她开口,这时,几下敲门声突兀地敲在了祁笙和陶然然之间的沉默上。
十二手上端着个放了几样早点的托盘,她见主子许久都未出来用早膳有些不放心,便过来瞧瞧,“小姐,你起来了吗?”
陶然然听到十二来叫她,心中有些慌张,她可一点也不想和这男人扯上关系。即使他长得确实风华绝代。她陷入了沉思,直接让这家伙走倒不像她这种见钱眼开的小人风格,不过他好像误会了什么要对她负责。让他给钱?不不不……搞得她好像真的跟他发生了什么关系后不给钱不消失的拜金女一样,电视剧不都这么演的吗?
然而就在陶然然思索着怎么解决这件事的时候,祁笙已经一声不吭地抱着被子下了床,默默地背过身去穿好了衣服,如果此时陶然然注意看的话,可以发现祁笙的耳根已经发红。
这下祁笙又默默地走去开门。
在十二为开门出来的是个男人而不是自家主子而怔住时,祁笙修长地手已经晾托盘接了过来,转身,关门,一气呵成。
全程动作行云流水。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陶然然目瞪口呆,这么刺激?!
十二也已然回过神来:她刚才看到了什么?!一个陌生男人!一个绝美的陌生男人!一个从小姐闺房里出来的绝美的陌生男人!
长生天啊!
主子你怎么去祸害了这么好看的男子呢?
陶然然敢保证,如果让她知道了十二的心中所想,她一定会天天让十二去练习她最讨厌的剑法。
屋内,祁笙把托盘放下,灼灼的桃花眼锁定了如同石块一般立在一旁的女子,开始好奇起她的身份来。
在这不算落后也不算繁荣的村子里,能雇得上佣人的没几家。更何况她与昨晚的小兄弟这么像,看她的行为举止,亦不像寻常女子一般。哪个女子在与陌生男子共处一室一个晚上后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地去证明清白的?他的内心有只名为“好奇”的小虫子正在蠢蠢欲动。
“在下祁笙,姑娘可否告知祁某姓名?”很奇怪,他的心中并不将她与昨晚的黑衣人挂上等号。
就这么毫不顾忌地说出来了?面对陌生人不是应该对他很警惕,一般不会报上真名的吗?
祁笙似乎看到了陶然然脑袋上冒出来的一个个问号,勾起了嘴角轻笑出声。
说起来,祁笙的家庭在这个时代里是有些奇怪的。
在别人家三妻四妾,儿女成群的时候,他们家却只有一位夫人和一位少爷,便是祁笙的娘亲和他自个儿。他爹只有他娘亲一人,并没有给他添什么姨娘,家中也无其他兄弟姐妹。
并不是说他爹怕他娘,反而是宠他娘快宠上了天。他娘因为生他的时候差点难产去世,至今他爹在他面前一直没有给过他好脸色看。
他爹和他娘是方圆百里出了名的典型恩爱夫妻。
理所当然,他祁笙这辈子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定会用他的所有为她撑起一片安稳的天。
既然和这位姑娘有了肌肤之亲,就要对人家负责,许她一辈子的安好。
至于爱不爱,他对她这位乡村小姐可起了不少兴趣。
祁笙是个行动派,这位姑娘是他的人了,所以他出现在她下人面前也不奇怪吧。
陶然然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个男人一点顾忌都没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