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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尸变

赵小玲一看怪老头扑来,早吓得魂飞魄散,像个小鹌鹑迅速蹿到我身后,两手从后面抓着我的衣角瑟瑟发抖。

我使太祖长拳中的冲步双掌,掌刀劈在怪老头的后颈上。

怪老头咚的一声栽在地上,昏死过去。

胖子赶紧蹲下来探怪老头的呼吸。我说道:“死不了,正好打在颈动脉的位置,阻断脑部供血暂时晕了过去。”

马小旭羡慕道:“擦,一手劈翻一个,比爆头还爽,哪天教教我。”

我感觉身后抓着我衣角的两只手拽得更紧了,宽慰道:“好了,没事了,你把我衣服松开,勒得慌。”

赵小玲没有反应。

我转过身,看到赵小玲脸色惨白,额头挂了一层细汗,牙齿格格作响,两眼空洞发直,就像丢了魂儿一样。

我没想到她会吓成这样。这时正好看到围观的人群中,有两个我们班的女生,于是将她们喊了过来,扶赵小玲回宿舍休息。

赵小玲除了惊吓过度,并没有受什么伤。两个肩膀上被怪老头的指甲刮破了一层皮,贴个创口贴就行。万幸的是这怪老头嘴里没有牙齿,所以刚才他那么凶狠地咬她的脖子,仅仅留下两排浅浅的红印,皮都没咬破。

不过,怪老头嘴里分泌的那种黑色黏液倒是沾了不少在她粉嫩的脖子上,看起来非常的煞风景。

我和几人架着昏倒在地的怪老头,直奔学校保卫科去了。

保卫科了解完情况后,对我们几个见义勇为的行为高度赞扬,至于这怪老头,他们表示回头会报警处理。

回宿舍后,胖子义愤填膺,嘴里骂个不停,大意是那保卫科真TM抠门,还以为有个锦旗或奖金什么的,结果连根烟都不发,光口头表扬有个屁用。

我心里感觉怪怪的,总觉得这怪老头不太对头。之前在保卫科,有人认出这怪老头,是学校边上一个拾荒的老鳏夫,平常精神就有点不太正常,说是一辈子没碰过女人把脑子憋坏了。

他们把怪老头对赵小玲的所作所为归类为精神病行为,而我却觉得不像。因为之前为了制服怪老头,我和他角过力,说实话他的力气特别大,我使出吃奶的劲才摁住了他。

要知道,他可是一个八十岁的干瘦老头啊!

难道……

我脑海中闪过那个被屏蔽的新闻,吓了一跳,马上给伍博江打电话。

伍博江一听我说的情况,语气立刻严肃起来,让我马上去保卫科,把那怪老头捆起来,并嘱咐我带上一些大蒜。

我问他怪老头是不是僵尸,伍博江含糊不清地说等他到了学校再说。

我叫胖子和马小旭跟我一起去保卫科,胖子老大不乐意,我就丢了二十块钱给他,让他去学校超市买些大蒜。

赶到保卫科的时候,里面几个保安正在商量着什么,保卫科科长则一脸愁云,抽着烟不说话。

看到我来了,科长愣了一下,问道:“同学,你又来干什么,有什么事吗?”

我焦急问道:“那老家伙呢?”

科长随手指了指,只见怪老头倒在长椅上,还没醒过来。

我说道:“你们这有没有绳子,把他绑起来。”

科长:“有什么好绑的,一个土埋了半截脖子的人,还能跑了不成。”

马小旭探头说道:“科长,警察还没来吗?”

科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早来了,妈的,来解了一下情况又走了,说精神病不归他们管,让我们自己处理。这不,我们正头疼怎么办呢。这老家伙光棍一条,又没个家属,送精神病院听说还要钱,放了他吧,又犯病攻击学生怎么办?”

保安甲说道:“要我说,还是搞辆面包车,把他拖到别的市往街边一扔。”

保安乙愤然:“你这不甩包袱嘛,他这个精神病到了别的市,不一样祸害人?太缺德了,还不如找个山沟旮旯往里一丢,让他自生自灭。”

保安甲翻着白眼:“你素质真高。”

保安丙:“别吵吵,实在不行上报校长得了。”

科长:“这屁大点事就找校长,校长你家亲戚啊?”

保安甲:“那你说咋个办?”

科长抽了口烟:“他不昏迷不醒嘛?去食堂搞点鸡血往他脸上一泼,偷偷丢医院急诊室。反正医院有的是钱,不可能不管他。”

保安甲、乙、丙竖起大拇指:“还是科长高明。那鸡血泼了,鸡怎么办?”

“能怎么办?晚上炖了吃呗,公家的东西不能浪费嘛。用盐焗的啊,味道搞重点。”科长得意地吞云吐雾。

我和马小旭在边上一脸无语。

这时胖子拎着一小袋大蒜进来,嚷道:“怎么样,那老头绑了没?”

科长注意到胖子手上的蒜,立刻义正言辞,训斥道:“你买蒜干什么?是不是想在宿舍搞火锅吃?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使用违章电器。小张,将他的蒜扣下来。”

名为小张的保安一脸窃喜:“正好晚上做盐焗鸡用得上。”

科长重重咳嗽了两声,瞪了小张一眼。

胖子把蒜护在身后:“谁说我搞火锅了,我生吃不行吗?”说着掰了一头蒜,剥开丢进嘴里一嚼,整张脸立刻拧成一团,鼻涕眼泪马上跟着下来了。

马小旭摇头道:“不就几头蒜吗,胖子你至于吗?”

科长不愿意与我们纠缠了,挥手道:“你们几个臭小子还在这干吗?走走走,回去上课去。”

我没有理会他,因为我注意到,一直躺在椅子上的怪老头,手指头突然动了一下。

怪老头半张着嘴,嘴角流着涎水,裸露的牙床光秃秃的,两颗又细又尖的牙齿,缓缓从牙床里往外钻。

下一秒,怪老头睁开了眼睛,悄无声息地站了起来。

科长见我一动不动,不由提高了声音:“这位同学,你发什么愣呢,再不走我赶人了啊。”

“胖子,拿蒜!”我想起伍博江的嘱咐,大声叫道。

胖子不敢迟疑,将一袋子蒜扔给我,我抓起一把,一用劲捏碎,蒜汁流出,一个天女散发打向怪老头。

空气中立刻弥漫着强烈而又呛人的蒜味,那些蒜头打在怪老头身上,怪老头像是触了电的猫,立刻往后跳了几步,神情凶狠又带些忌惮地盯着我。

科长望向怪老头:“怎么就醒了,鸡血还没泼呢,谁帮个忙,去把他打晕。”

我连抓几把大蒜,砸向怪老头,怪老头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被逼得缩在墙角。

科长上来制止我:“你在干什么,拿蒜砸有什么用,还能砸晕不成?得拿棍子抽。”

保安小张跑上前去捡地上的蒜:“真是浪费,我的盐焗鸡啊。”

我还没来得及叫住小张,他已经一路捡到怪老头的跟前了。

怪老头像是饿狼发现了兔子,两眼冒出幽绿的光,抬起指甲锋利的手,从下往下闪电般插向小张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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