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约翰终于迎来了他望眼欲穿的人,可惜却是一群十多岁的小孩子,老约翰严重的失望一闪而过,但是出于对猎魔院的信任以及几十年的社会经验他第一时间便收起了这种失望,不过他眼中闪过的那抹不信任被尼德普很明锐的捕捉到,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猎魔师会用结果证明一切。同样察觉到老约翰情绪的屋大维和索丽雅看到连尼德普老师都没有多说话,他们当然也不会多嘴。至于麦克这家伙自从进了这间屋子就一个劲的嚷嚷饿了,猎魔师的脸面已经被他丢得一干二净了。
虽然心底有丝失望,但是老约翰依旧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午餐,看到餐座上手戴着一副看起来极为巨大至少十多斤铁拳(那是尼德普送给麦克的新武器)的麦克端着碗狼吞虎咽,又看了看沉默寡言的屋大维以及那个漂亮的女孩子,最后目光移到尼德普的脸上,这位猎魔师正在消灭眼前的一盘牛排,“看那副铁拳套的样子,想来这队猎魔师的实力应该不弱吧!”老约翰如此心想着,终于对于接下来的任务有了一丝丝的希望。
吃饱喝足休息好的屋大维等人很快就开始自己的工作,首先是对于失踪猎户以及冒险团的了解调查,半个下午的时间,四人分头行动,很快就就从失踪猎户家属的口中了解了失踪猎户当天出门前的情况,没有和人发生争执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异样,只是到了森林中就消失不见了,冒险团差不多也是这样子。
“看来只能去森林之中看看了!”尼德普如此说道,屋大维等人明白的点点头算是同意尼德普的看法。
不过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而且早已到了深秋,天黑的很快,这里距离森林还有一段的路程,这时候去森林不是很明智的做法,尼德普四人决定先休息一晚,老约翰依旧很热情的给屋大维等安排了休息的地方,是这个镇子最好的一家旅馆——白月光旅馆。屋大维等会没有再出门,连晚饭也是有人专门送过来的,当天擦黑的时候屋大维等人点上气味熏人的黑油灯开始检查自己的武器,明天或许要进行战斗,对于自己保命的家伙,没有猎魔师敢于懈怠。检查了短火枪(和手枪差不多)的性能,擦拭完自己的猎魔短刀,然后又检查了自己的药品以及干粮发现没有问题后,屋大维吹灭灯火,躺在床上沉思起来。
不过屋大维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入住白月光旅馆后不久一队人马同样来到了卡莫德西镇,十几个人人人人都起着高头大马,最前面的一位留着金色长发的英俊少年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平民以及疲惫不堪的冒险者眼中的不屑显而易见,不过有着十几位衣甲鲜亮,配着利刃和火枪的家族武士保护,就算路上的行人对于这位金发男子的不屑很愤怒,但是依旧不敢表现出丝毫的异样,只能等他们走后,在后面呸一声,说一句“算什么东西”之类的话。
不过若是屋大维在这里的话肯定一眼就能认出这个人是谁——达克,那个被他踩在脚底下的可怜虫,金色钱币商会会长的侄子。达克这几个月过得很不好,自从那次被屋大维踩在脚下殴打以后他便成为了猎魔院的笑话,每天活在别人的议论和异样的眼光中,这让达克很愤怒,他很想杀光那些看他笑话的家伙,但是他没有那个能力,古隆盛城的猎魔院里不是只有他一个富二代,还有很多比他家族更有权势的家族的后代在那里学习,达克没有办法,最后瞒着自己的父亲偷偷退了学,然后再被得知真相后的父亲抽打了一个晚上,平时异常溺爱自己的母亲这次竟然没有帮他说话,而是坐在一旁默默掉眼泪。这让达克更加的恨,不是恨自己的父母,而是恨屋大维,恨不得抽他的筋、扒他的皮、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可惜这一切他依旧办不到,因为那个男人已经是猎魔师了,无故攻击帝国的猎魔师,在帝国的法典里和叛国等同,严重的可能会牵连自己的家族。达克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去做,说到底他不过是众多富二代中普通的一员罢了,没了家族,他什么都不是,没了家族,那几个平时跟在他身边的狗腿子都能打的他满地找牙。在家里窝囊了几个月的达克最后决定出来打猎透透气,可惜这些想法却犹如附骨之锥一样甩不掉。
骑着马上的达克烦躁的甩甩头,将这些想法暂时通通忘掉,不耐烦的转头向身后的家族武士问道:“那个旅馆在那里,小爷已经很不耐烦了。”
“少爷,您看就在前面!”身后骑在马上的武士连忙缩了缩自己脖子,弓着腰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卑微些,好似一只坐在马上的虾米,一指前方不远处的白月光旅馆,讨好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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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克住进了这家号称卡莫德西镇最好的旅馆中,虽然他嫌弃的认为这里甚至不如自家的马棚,但是为了不至于露宿野外,只能将就的在这里住上一晚。却不知道的是自己心中念念想想的仇人就住在隔壁。
旅馆僵硬的床铺让习惯了软床大被,女仆暖床的达克难以入眠,“真应该带爱梅两姐妹来的。”达克有些后悔的想道,难以入眠的夜让这个早已尝试女人滋味的富家少爷更是难熬。辗转反侧最后终于在黎明来之前睡了过去。
身为猎魔师的屋大维等人起的很早,当然不知道自己的旁边住着一个恨自己入骨髓的男人,吃了一餐营养满满,但是味道却不怎么好的早餐,最后一次检查了自己的武器行装,尼德普带着自己的小队上路了,因为今天可能遇到战斗,也没有像昨天那样疾驰,而是减缓了奔驰的速度,向目的地进发。
至于达克和他的家族武士们依旧还沉浸在梦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