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混沌。
依稀记得彻底昏迷前那伪装浣浣之人的模样。
白泽。
白小泽极少幻化成人形,但是我却有幸见到了一面,惊艳之余是深刻的记忆。我对于白小泽的了解不多,至少这目前为止,她应该是不会动浣浣的。
不晓得如何脱身,也不晓得身在何处,景鎏和阿初应该是能寻到我和浣浣吧?景鎏才去了一天,我却弄丢了浣浣…白泽与浣浣无怨无仇,为何要掳走浣浣?
一时之间,无数种想法在我心中炸开。白泽身为神兽,神兽之躯可以很好地解释她为什么能穿过结界。而景鎏是上神,莫不是测算出会有此劫,去寻渡劫之法,亦或者,他便是主谋,以禁术控制了白泽要杀了浣浣?景鎏向来与浣浣看不对眼,这也倒能解释…但是目前,我只能在这里等死。
苏然说过,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睡觉!我深呼吸一口气,直接趴地上睡了。
是梦。
一场很长很长的梦。
一睁开眼,面前是一个扎着包子头的女孩,正跪在一块写满了符文的墙上,一边抄写还不忘一边嘟囔:“真是的,小叔这忘恩负义的东西!自己做错了事有黄泉那老家伙顶着,怎么就是不帮我这个可怜人撑腰呢?哼!死凤衡!臭凤衡!”
这个女孩…约莫是真正的凤磬离吧?所谓未来的凤凰族帝姬?倒是活泼可爱,不知道她爹娘怎么养的…
凤磬离突然站了起来,一脚踢开刚刚抄写的佛经:“啊啊啊!我要疯了!”然后一掌打在我的肩膀上…这孩子,人看着小,怎么力气这么大呢?我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与此同时,凤磬离捏捏自己的拳头,冲了出去,我不停留,跟着跑了出去。
第一个念头——肩膀好痛…
第二个念头——她捏拳头不是为了打我?
第三个念头——她看不到我。
跑了很久,我觉着自己快要追不上她了,终于,凤磬离停了下来,我喘了几口气,目光一下子呆住了…那是,阿初吗?不,那人浑身是血,完全没有阿初平日里的温润儒雅,但是,他的怀中,是睡得安详的浣浣啊!那人的眼神空洞,扯着凤磬离的领口便问:“你凭什么!”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个问题该问谁吧…
凤磬离咳嗽了几声,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儿,“嗷呜”一口咬在那人的手腕上,那人还是一个劲儿地问“凭什么”,像是要生生掐死凤磬离一样,我觉得自己的脖子也是疼得很,几近昏厥,凤磬离的情况怕是和我差不多吧,我已经确定这是阿初,此时的阿初已经颠覆了他在我心中温润的“谦公子”形象。一个青衣的小女孩路过,似乎是大喝了一句什么,我几近昏厥,什么也听不到了。
反正当我好些了之后,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沐初神君,你不能伤她!”语气铿锵有力,我对她徒生好感,极为看好这小孩,她年纪大约五六岁,与凤磬离一般高,也是个漂亮的娃娃,只是不晓得是哪家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