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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笑与泪

“彭……”同样一个石子飞来,将老嬷嬷的石子打爆,两块石子瞬间化为粉末,飘散在空中。

“一个先天境的老不要脸,连一个少年也要偷袭,真是让人看不下去了,我都替你脸红!”只见一道魁梧的身影,自空中缓缓落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万宝阁的战守卫长。

“来者何人?我白家处理事,何人敢参与?”老嬷嬷的偷袭被人当场戳穿,顿时有点恼羞成怒的意味。

“哦,白家的家事我不管,但是我万宝阁的超级贵宾如果被人这样暗杀掉,我万宝阁还怎么混?“同样将武将的气场释放,抵挡掉老嬷嬷的气场,元开勉力抵挡的身体才松了一口气。

“这小子竟然是万宝阁的人,看来事情麻烦了。”老嬷嬷内心盘算着,想杀死元开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不过当她发现叶玲儿已经将那只凤钗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时,看着发簪上已经渗出丝丝缕缕的献血,便浑身冒出冷汗。“小姐,赶紧把凤钗给放下来!否则老奴我真的无法和夫人交代啊……”

“你不要过来,你要是在敢出手伤元开哥哥,我就死在你面前!”玲儿眼中的那一抹决绝,让老嬷嬷丝毫不怀疑玲儿会真的扎下去。

“叶元开,虽然我不清楚为什么她要带走你妹妹,不过,我只能保证你的安全,但是,白家的事我不能插手,毕竟我代表着万宝阁。这已经是我能做的极限了。我真的无法帮你留下你妹妹。”用心神传声,战守卫长将这话直接传递到元开的心里。元开猛地抬头看着战守卫长,不过看到他摇头后,心里最后下定了决心。

“把凤钗放下来把,玲儿。”元开越过老嬷嬷,走到玲儿的跟前,用手将玲儿攥紧的凤钗取了下来,之后缓缓的插到玲儿的乌黑的头发里。将略显散乱的头发用手给玲儿一一整理好,最后将双眼泛着泪花的玲儿搂在怀里,抚摸着玲儿的头发。就像以前一样,每当玲儿受了委屈,元开就这样安抚着她。

“玲儿不是一直很想念着自己的爹娘吗?现在终于可以见到爹娘了,要开心点。把自己打扮的漂亮点,高高兴兴的去件爹娘。以后玲儿就不是孤儿了。”搂着在自己怀着哭泣的妹妹,元开语气依然那么温柔,平和。

“哥,可是我不想离开你……”依偎在哥哥的怀里,玲儿小声啜泣。

“没关系,以后哥哥回去找你的。到了那是你可不要不认我哦。”

“你是我的永远的哥哥!那你一定要来找我哦。刚刚那个臭老太婆,跟我说,玲儿是我的乳名,我真名叫——白灵儿!是灵动的灵!哥哥一定要记住哦。”渐渐收敛了哭声,向着自己哥哥介绍着自己。

“白灵儿,很好听,像百灵鸟一样,活泼灵动,无忧无虑,快快乐乐。哥哥已经牢牢的记住了。”看到玲儿止住了哭声,元开直视着自己的妹妹,用无比坚定的眼神和声音宣告着,自己一定会找到她。

“嗯,可是我还是喜欢脚叶玲儿……不管是叶玲儿还是白灵儿,元开哥哥永远都是我的好哥哥。”看着哥哥那认真的眼神,小姑娘终于笑了。既然分别已经成为定局,叶玲儿,不,白灵儿在哥哥的鼓励下勇敢面对了自己内心的软弱。

“臭老太婆,我跟你回去,不过我需要一个时辰,你出去在院外等我。”白灵儿扭头对着老嬷嬷没有好脸色的说道。

“哼……”老嬷嬷看着白灵儿坚决的眼神,再回想起刚刚的凤钗,只得暗哼一声,转身出来院子。

“万宝阁的前辈……”元开看向战守卫长。

“你俩先聊,我去帮你们看着那个老不羞的。”战守卫长自然不会做电灯泡。

在这间破旧的小屋子里,两人忙碌起来,哥哥生火,妹妹烧菜,就像平时一样。两人有说有笑,白灵儿给元开做了香葱小油饼,切了一小碟子腌黄瓜,还有很多他平时喜欢吃的,两人相互给对方夹菜,但是两人吃的都不多。

将盘碗收拾好,百灵细心的清洗了一番,拿出平时不怎么用的脂粉,对着镜子轻轻涂抹。元开则轻轻将妹妹的青丝挽起,分成几股,拧结于头顶,盘出一个漂亮的随云髻。妹妹将自己一直贴身收藏的紫凤衔珠凤钗取出,哥哥轻轻接过来,插在头发最漂亮的位置。明珠闪光,流苏轻晃,红妆淡抹,楚楚动人。

朱砂红透晃流苏,莫莫奈何,零落花如许。泪眼朦胧不需语,绿窗春与天俱暮。

佳人心思留何处,点点胭脂,离恨千千缕。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改编王国维《蝶恋花》)

白灵儿对着铜镜,看着自己。很漂亮,她感觉这是自己有生以来最美丽的一刻。女为悦己者容,此时此刻,玲儿笑的很甜。两人并排而坐,玲儿说着自己如何被找到,那个老嬷嬷怎样怎样惹人讨厌等等。元开只是笑着看着精灵古怪的妹妹说着,只在偶尔插上几句话。最后,白灵儿将一直佩戴在身上的玉佩取下,给元开戴到脖子上,作为信物。

“元开哥,帮我和二牛还有狗蛋他们告别,很遗憾没能亲自和他们告别。”

“我会说的,你也在路上照顾好自己,别老舍不得吃,舍不得花,让自己受委屈。见到父母后,不要淘气,他们这一路寻来也不容易,你要理解他们,不要怨恨。晚上睡觉记得盖好被子,不要乱踢,生病感冒要好好吃药……”临近分别元开忍不住开始各种嘱托,衣食住行,面面俱到……白灵儿只是一个劲的点头,看着絮絮叨叨的元开,她觉得很温暖。

最终,白灵儿还是被老嬷嬷带走了,虽然依依不舍,但两人微笑着送别,只不过两人的眼角不自觉流出的眼泪出卖了他们的内心。元开站着看这老嬷嬷带着白灵儿离开,一直到妹妹彻底消失在元开的视线之中……压抑许久的眼泪终究还是汹涌的流出,无论是他还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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