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从来不会迟到。
莫栀在房间里果然呆不住,加上今天的天气不错,繁星点点。便上了屋顶。
风,就这样吹着,不大也不小,让人觉得很舒适。发丝随风飘动,让人不忍心破坏这一风景。
“你果然在这。”赫连昭玦打破了这片宁静,在莫栀旁坐下,“说吧,什么事。”
“昭玦...萧忆儿是有目的的吧...”莫栀任风撩动着脸旁的碎发,轻轻开口。
赫连昭玦稍微愣怔了一下,就是那个赫连风城为之倾倒的萧忆儿。
“用头发想都知道,她是为了靖王妃的位置,不然....”话还没说完就被莫栀打断:“你也是这么想的吗?可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此话怎讲?”
赫连家世代称帝,先皇赫连奉德逝世时,太子九岁,二皇子七岁,三皇子早夭,四皇子三岁,五皇子才刚刚满月。可朝廷不可一日无君,所以太子赫连天傲在九岁就登基为君。其母胡氏皇后也顺理成章地当上了太后。所说当今圣上是他,可资质最佳的却是二皇子赫连风城,也就是现在的靖王。靖王和靖王妃的相遇也是个特别奇妙的过程。(但是现在不说)
莫栀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还记得皇城宫女楚辞吗?”
天泽五年,也就是赫连天傲(字天泽)称帝的第五年。民间传闻楚家有小女,名唤楚辞。碧玉之身,倾城容貌。人人都说:“古有越国西子,今有天泽楚辞。”赫连天傲又近女色,于是,花重金让楚辞做自己的贴身婢女。
“嗯,听说过。但是据说很少人见,皇城里只有皇兄见过。可惜啊,红颜薄命,楚辞进宫后一年半不到就被寝宫的一场无名大火烧死了。”赫连昭玦转向莫栀,“你问这个干吗?”
莫栀紧锁眉头,转向他,说道:“如果我说,我不仅见过楚辞还帮过她,你信么?”
玦不言,只是看着他,那眼神甚是深邃。
莫栀见他不说话,又转过头,看向远方,继续道:“楚辞的父亲早逝,家里便没了顶梁柱,所以她和母亲相依为命。她的美貌有很多人贪婪。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你们,一次行动中,偶然经过楚辞住的小镇子,看见一群泼皮走向楚辞,我本来不想管,免得人家说我多事。可是他们居然想要.....”莫栀越说越激动,“然后我就把那些泼皮赶走了。楚辞向我讲述了她的情况我才知道,她的母亲重病,因无钱买药,所以亲自来采。然后...”
“然后你就给了她钱,让她去买药。”
这不是疑问句,这是肯定句。
“嗯....我知道作为杀手这很多事,但是却让人记住了楚辞。”叹了口气,“你绝对想不到,萧忆儿长得有八分像楚辞。”
赫连昭玦听了很是惊讶:“你前面做那么多铺垫就是跟我说这些?”
莫栀:“......”
“哈哈逗你一下。你的意思是,你怀疑楚辞根本就没死,而是变成了萧忆儿?”
“不是变成,萧忆儿就是楚辞。”
“栀儿,虽然我很想相信你,但那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了,而且楚辞的尸体都...”
“楚辞死的时候是因为什么?”
“被一场无名大火烧....”赫连昭玦灵机一动,“我明白了,楚辞的尸体被烧了,鬼看得出来那是楚辞啊,而且,寝宫里的宫女多得是,谁也不能证明那就是楚辞啊。我说的对不对?”
“嗯..你还有点聪明嘛。所以我要能充分证明萧忆儿就是楚辞的证据,昭玦你会帮我的对不对...”莫栀面对着赫连昭玦。满眼期待。
“......你还是想回到他身边....”赫连昭玦冷漠地说道。
莫栀摇了摇头,“我只是想报仇。昭玦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栀儿....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