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那小子我们带来了。”傻大黑将肩上的李凯放下对厅中的那蒙纱女人道。“嗯,把他泼醒,带到后院来,我有事与他相谈。”说着便转身去了后院。李凯被泼了一脸的水,是醒了过来,刚才作了个梦,梦见年老时自己和瑜儿正在这大别山劳作,瑜儿正在替自己拭着额头的汗水,却不曾想那不远处却已白发飘飘的如儿独自一人在低首垂泣,李凯一时心痛如绞,手脚也是动弹不得,忽地一盆冷水从天而降。李凯睁开眼,见到了傻大黑,自是知晓了。只听那傻大黑笑哈哈的对自己道:“小子我们还真是有缘啊!这不才分了这会,便又见面了。”说着便乐了起来,那大嗓门笑起来倒是吓人的很。李凯自悠悠的道:“只怕这缘对我来说是孽缘啊,是不聚也罢。”傻大黑听了是咯咯直笑,道:“那可容不得你了,我们夫人请你后院有事要谈,这是要我请喃,还是你自己去。”李凯恍惚地站起了身,道:“不劳翻你了,小子自己去就是。”傻大黑听了自是乐了,便带着李凯来到后院,院中那女人坐在茶几旁的椅上,悠闲的品着茶,那女人听几人步声渐近,头也不回的道:“你们且都下去,让李公子一人进前来即可。”傻大黑听了是一愣,但看着那背影是想喊也不敢喊,那不满疑惑是怎么也问不出来,便退了去,临走还狠瞪了李凯那小子一眼。李凯见了也是抿嘴一笑,随即正了颜,便上了前去。那女人做了个请的手势,李凯便坐了下去,自是悠悠的道:“没想到我又入了大家手中了。”那女人也不回却将桌上的茶水推了推,李凯自是会意,便拿起喝了起来,待喝完便道:“不知大家请小子来何事,小子若是能及,必倾囊相助。”那女人听了道:“奴家本是长安人士,父亲高居门下长官之位,无奈得罪了田令孜田总管,便惨遭灭门,我便率着几个家丁逃到了珀秀山,做起了劫富济贫的买卖,你看到的那黑壮之人便是我门下家丁,名叫程结实。”李凯听了也是点头,但却也是有点不解,便问道:“那他为何叫你夫人。”那女子听了忽地一顿,深吸了口气道:“奴家本有婚约,这程结实便是那人嘱咐照顾于我的。当时只因家中得罪了田令孜,墙倒众人推,故而这婚事自是不成了。他念昔日之情便要程结实带我到这珀秀山隐姓埋名生活下去。”李凯听了倒是点头,想来那人做的还是可以的,虽不能履行婚约,却也为她考虑了许多。那女人见李凯那样,便道:“想来你也认为他做的仁至义尽了吧。可是你却不知,致我父亲遇害的也是他,他为了推掉这门亲是费尽了心思。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赎罪罢了。至于那程结实只是他派来监督我的,你知道我为何蒙面么?只因我立誓这辈子再也不允许任何人见着我的面了。”说着却要解下自己的面前的青纱。李凯见了忙道:“姑娘还是不要解了。”那女人听了是惨然一笑,道:“难道公子就不想见见我的面目么?”李凯深看了女子一眼,却可以感受那女子如天山雪莲般的孤傲冷艳之感,倒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那黑沙笼罩之下却是别有一番朦胧之美。李凯随即怔了怔神,强压着一股一探究竟的冲动,道:“姑娘既然立了誓言,那么这誓言还是不要为了李凯破了的好。”那女子听了也是不顾便解下那青纱,李凯看了一眼,心儿是震动的厉害,只见那女子柳叶眉、瓜子脸,肤若积雪,似吹弹可破,白的渗人,那朱唇仿佛,雪中梅花般妖艳动人。李凯是强定心神道:“姑娘此般为何?”那女子轻轻挂起面纱道:“不是为何,只要公子答应我一个事儿,奴家便终身侍君左右。”李凯听了是站起了身哈哈大笑,忽地近前拿手轻托起那女子的下巴,邪笑道:“你这是美人计么?说吧要我做什么,小子自当效劳。”那女子听了道:“只要公子替我报了这家破人亡之丑。”李凯自是在意料之中,忽地凝声沉道:“你当我是周幽王么?为了你我会得罪当朝权势么?”那女子听了道:“即使你是周幽王,我也不是褒姒。小女子自是有自知之明,只是如今天下大势你岂不知,如今南方庞勋已反,岂不正是有所作为之时,我山中却是有不少帮众,我苦心经营多年,只为有朝一日可成事儿,望公子斟酌。”说罢便跪了下去。李凯见了是驻足良久,忽地道:“姑娘你快起来,若是果真如你所说,你这家仇我自有一日若力所能及自是帮你报了去。但却不需此途,殊不知战火一起,又徒添多少伤亡,多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说着李凯忽地啊的一声,喜道:“莫不如此,如今庞勋作怪,我等便转匪为良,镇压了这叛乱就是。到时不怕没有机会报了你的仇。”那女子听了道:“公子不知我这仇人乃是当朝权贵,即使镇叛有功,怕也是羊入虎口。”李凯听了硬声道:“若是姑娘信小子,小子必将帮你达成心愿。你看如何?”那女子盯着李凯的眼睛看,李凯也是不惧,仍迎看了上去,那女子见了便是深深的点了点头,轻道:“奴家叫冯莹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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