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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终不能忘

玉儿随着那李小涛来到县城,一路上对玉儿颇是照顾,玉儿累了便将玉儿背起,不时还休息,玉儿是打心眼里感谢这李大哥的,这不进了城,将玉儿安排在茶馆喝茶,自个前去问路去了,还给玉儿买了个棉花糖,玉儿也是累了,便在茶馆喝着茶,吃着棉花糖等李大哥回来,带她去找凯哥哥,等找到了凯哥哥,一定要凯哥哥多谢谢他。想到要见凯哥哥玉儿也是眼轱辘里泪水打转,凯哥哥都好久没来看他了,也不知凯哥哥是不是把玉儿忘了,不然怎么都不来找她了,想着倒是委屈的落了泪。

街角不远处,只见那李小涛跟二个人在指着那茶馆嘀咕着什么,随即那二个人给了李小涛,一个荷包,李小涛忙掂了掂,忙打开来看看,却见里面装了十几两银子,当即乐开了花。那二人便朝那茶馆走去,见玉儿一人在发呆,便道:“小妹妹,你凯哥哥叫我来接你了。”这玉儿听到凯哥哥刚回过神,想问凯哥哥在哪,却也是开不了口了,已被那二人捂住了嘴,抱起便要抢走了,那店中小二见了,要喊,却被那大汉瞪了眼,是焉了去,喊不出声了,眼见着玉儿被抢走了。小儿和掌柜的商量着去报官,却见李小涛进了来,那小二忙跑到他身前道:“客官,你家娃儿,被抢了去。”李小涛故作大惊,道:“抢哪去了,你们是怎么管的,我必连你们一并告官。”那掌柜的听了在柜台上也是站不住了,忙上来道:“贵客息怒,本人店小势薄,如何扛得住,还望贵客饶恕啊。”说完便从怀中拿出十数两银子递于李小涛,李小涛自是乐开了花,但嘴上仍唬道:“若是我妹妹找不回来,我再来找你们算账。”说完一把抓走了那掌柜手中之银,出了门去。

一处院落的门外,站着二个大汉,正是那掳走玉儿的二人。只听其中一个道:“且把这小丫头,放在这马房一晚,明日买个好价钱。”另一大汉听了也是点头。只听那大汉又道:“你晚上在这看着,别让这金主跑了。我去打打价,明日好出手。”说着便出了去。另一大汉见他走了便推开院门来到马房中看了一眼玉儿,见玉儿已不挣了,安静的很,也是一笑,心想:到底是孩子,怕是累了,想折腾也折腾不起来了,这事多了,有的才开始闹的要死要活的,饿上几顿,那还受的住啊,这丫头倒识趣。又听到自己肚子在叫,也是,到现在还没吃上一餐,想着便出了去,临走反锁了院门。玉儿被捆住了手脚,嘴巴被塞了一团麻布,想喊也喊不出,想动也动不了。眼中泪水在强打着转儿,也忍着不流。她还没见到她的凯哥哥可不能哭花了脸,惹得凯哥哥不欢喜。这旁边的马儿不时一个大气喘着,那味儿也是难闻死了,惹得玉儿是想打喷嚏也打不出来,大气也不敢喘,难受的紧。这不马儿又一个大气喘着,那水都喷到玉儿脸上了,玉儿哭都怕哭花了脸,惹得凯哥哥嫌弃,这要是让凯哥哥知道,自己的脸上全是马儿的口水,那凯哥哥还亲自己么?想都不敢想,那嘴是张的老大了,鼻子都吸不上气了,“噗!”一个老大的声响这喷嚏倒是打了出来,连着捂在嘴上的麻布,也给喷了出来。玉儿那泪也是流了出来,也不管其他,心里直想:这次死了,凯哥哥不要玉儿了。玉儿小眉头皱了许久,还是放不下那脸上的马儿口水,便想着要去洗了,无奈手脚也是动弹不得。不过倒还好,那二人见是一小女孩,绑的倒不是太紧。玉儿便试着摆脱,却是挣扎不开,便低着头拿牙去咬绑在腿上的绳儿,她那嫩嘴嫩牙如何磨得过那绳儿,眼见那嘴儿是被磨得通红,也是不得解。没办法玉儿便跳了起来,这不一个不甚被地上的草儿拌倒,着实摔得不轻,玉儿咬着牙,左右扭着身子在地上蹭,方站了起来,又是一番跳,好不容易到了院门,拿头去开那门,那门儿已锁又如何得开,玉儿也是急得直流汗,刚想喊。却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忙必了嘴,想是那坏人回来了,玉儿忙跳着到了门旁的墙上,背贴着,连气儿也收了去。便听见门锁晃动的声音,更是吓得不敢动了。那吃过饭的大汉,手上拿着二个馒头,在院门外开着门锁,想是那馒头是给玉儿的,怕是见玉儿乖巧,倒不是太难为她,省得明天买不了好价,打残了还得花钱去瞧,倒是不好了,玉儿识趣大家都好过。开好了门,掩上便朝院内走去,嘴上还嚷着道:“小丫头,看我给你买了吃的了,算是对你识趣的奖…”这赏字却是说不出来了,发现小丫头不见了,忙扔了馒头,拿手在这堆马料上翻着,想认为这丫头,藏了进去。

玉儿用嘴把门撸开了,轻声蹦了出去,却发现街道上了无人烟,想来也知,这是城中某个荒僻的拐角,便蹦跳着往前去了,好不容易临近街头,看一户院落前,一老者正坐在门前台阶之上摘着菜叶,玉儿像是看到了菩萨,急跳了过去,道:“爷爷,爷爷,玉儿造坏人绑架,还劳烦爷爷相救。”那老者停下手中活计,看见玉儿双手被反绑,双脚又被捆,自是明了,又看玉儿那泪在眼中直打着转,那还不动侧人之心,忙起了身,欲往院内走,还用手招着玉儿,玉儿岂是不明了,忙往台阶上蹦,哪知已全身无力,又如何蹦的上去,反而被绊倒在地,那头磕在台阶上是贼疼,眼见是流了血。在院内找寻不得的大汉,见地上无绳子,又见门开了起,自是知晓那小丫头,怕是逃了,但却是不曾走远,便连忙追了出来,到了街口见那老者正在搀扶玉儿,几个健步便冲了上去,一脚踢开了那老者,那老者倒是被踢退了几步,还拿手按住肩,想是被踢的重了。那大汉扯起玉儿,便扇了一掌,恶狠狠地道:“我叫你跑,你跑啊!”说着反手又带了一掌,玉儿的脸肿的老高,嘴角也渗出了血丝儿,泪却不曾流出,只是瞪着那人,那人想是被看的虚了,又拿掌抡了起来。王可儿今个得空,便去了趟城外老家,打扫一番,只因那毕竟是自己的家啊,就是没人也要打扫干净的好,走在街道上见巷内传来声响一声还不在意,待又传来几声便寻声去了。却见那大汉正在欺凌一女孩,自是觉得不妙,忙大喊道:“快来人啊,这边有人抢孩子了,快来人啊。”那大汉见有人在喊,忙收了手,抱起玉儿便要跑。王可儿忙追了上去,玉儿在那大汉怀中,那脸却是红肿的厉害,想到自己怕是没人要了,凯哥哥怕也是嫌弃自己的,想死的心都有了,便鼓足了力,仰起身子拿牙狠狠地咬住了那大汉的耳朵,那大汉或是被咬的疼了,猛地甩开了玉儿,玉儿身子便在空中飞着,嘴上还有一丝那大汉耳朵上的肉,玉儿轻轻的笑了,闭上了眼,凯哥哥来世我还要做你的妹妹。王可儿见了心是一揪,无奈力不从心,也是救不了,都不敢看下去了,嘴上还不停叫着,街道上零星的路人,自是赶了来。不曾想这旁边院落的狗儿,听见声响正出来看热闹,却被落地玉儿砸个正着,疼的是大叫,被压在身下,好不容易从玉儿身下脱了身,那后腿却是折了,那狗儿被这突如其来的玉儿也是砸蒙了,吓得拖着那已没反应的腿,往后直退,退到院门,方转身跑去,怕是要去告知主人,向主人诉苦。玉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王可儿睁开眼见玉儿一动不动,已她死了,也是气极,忙大跑着朝那大汉追去,后面瞧热闹的自是跟上,那大汉见来了不少人,那该死的小丫头怕也是讨不了好,便恨恨地跑了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众人眼线上。王可儿停了脚步,来到玉儿身边,蹲了下来,轻轻晃着玉儿的身子,玉儿只当自己死定了,摔下来却也是不太疼儿,却还是闭着眼,见有人晃动自己的身子,便缓缓地睁开眼,见一漂亮姐姐正在盯着自己看,眼睛倒是转了起来,弱弱的道:“姐姐玉儿还没死么?”王可儿也当玉儿怕是凶多吉少了,不曾想玉儿还活着,也是喜极而泣,哭笑着道:“当然没死,死人如何还能说话。”说着也是笑出了声,忙将玉儿扶起,玉儿恍惚了几步,便站直了身子,待站稳了,玉儿便哭求着道:“不知姐姐可知这别山书院在哪,我要找我的凯…家人。”玉儿本直呼凯哥哥,无奈这哥哥到了嘴边,便没说出来,经过此番经历,玉儿倒是谨慎了,只怕给凯哥哥惹祸上身,那便不好了,玉儿就是死了也不会原谅自己。王可儿听玉儿有家人在别山书院倒是一惊,便道:“别山书院我还是熟的,只是不知妹妹你家人在哪?”玉儿听王可儿如此问便道:“我父母吵架,不要我了,我便投我远房亲戚。”说着玉儿也是心酸的落了泪。那王可儿以为自己触动人家小姑娘的伤心事,倒是自责了起来,忙道:“都是姐姐的错,姐姐不问了便是,这就带你去找你亲人。”玉儿听了是大喜,忙确认道:“姐姐莫不是在诓我。”王可儿见玉儿不信,这么小倒是谨慎的很,也是好笑,道:“姐姐又怎会骗你喃。”玉儿的眼直睁睁的盯着王可儿看,见着位姐姐眼中没有一丝杂质,笑容也是甜美可人,便道:“那麻烦姐姐了,待玉儿找到亲人必来答谢姐姐今日之恩。”说着便不顾身体疼痛,去磕头拜谢。可儿忙拉住,轻声道:“妹妹不必如此,想姐姐我若不是曾也蒙哥哥相救,如何还能活到今天。”王可儿说着,倒是想起了那日李凯在冶父山上救她的场景,想着他那坏样竟也笑了起来,随即又愁了去,也不知那坏人现今如何了。

晚间李凯躺在贡院的卧房中,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平日安睡的链儿却是没了,心里像失去了什么东西,李凯猛地起身不停的敲打着自己的头,咒骂着自己道:“你个不争气的,连个女人都忘不了,放不下么?”嘴上是这样说着,却已穿起了外衣。待穿好来来不及系腰带,便跑了起来,在路上系了腰带,到了那会客楼,夜晚的会客楼灯火通明,李凯直冲到了三楼,三楼人声鼎沸,李凯也不顾径直来到下午和李欢瑜喝茶的酒桌前,爬在地上找着什么,一路跪走了整个三楼也是便寻不得,三楼客人都放下碗筷望着李凯,李凯眼里又如何有旁人,掀开这张桌底,再掀那张,都是寻不得儿。李欢瑜不知什么时候走到这三楼楼梯口,见李凯如此也是潸然无语,心倒是疼疼的,轻声走到李凯身边,拍了拍正在桌底四处找寻的李凯,李凯全然不知,已然麻木,李欢瑜猛地双手放在李凯肩上,出大力扳正了李凯,摇晃着他的肩膀道:“该醒醒了,不是说忘了那人么?”李凯忽地像个孩子抱住了李欢瑜的腿,失声哭了出来,抽噎着恍惚可以听到他在说:“忘不了,如何忘得了,她已长在我心上了。”李欢瑜见着李凯那样也是疼了起来抚着他的头道:“就知道你不舍,一时心狠,过后又是百般自责。”说着从怀中取出那方丝帕,放在李凯肩旁,腻声道:“这不在这么?看看这是什么?”李凯摇着头哭丧着道:“你勿哄我了,我知她已丢了,这辈子怕是再也无法寻得了。”李欢瑜听了也是笑出了声,眼中却充着泪道:“你睁开眼看看啊!”说着用手打开了那丝帕,只见那丝帕上放着二个水滴吊坠儿,李凯见了,忙松了抱住李欢瑜的腿,用双手接过了那丝帕,李欢瑜像是失去了什么,心也是一酸,好像是送还的不止是那丝帕,但还是笑着腻声道:“怎么样没骗你吧!只有这么多了,那链儿是碎的太厉害了,实在连不上了。”李凯直盯着那吊坠低低的应了声:“够了,有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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