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用心做一件事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三天眨眼即过,小石头经过三天的专研与苦练,自认较三天前,已有进步,但能否过村长那关,现在心里仍是没底。
他在院子里把所学套路打完一遍后,身后传来一阵掌声,不用扭头看也知是村长来了,他转过头去,看着这年过半百的老人,忽然心中一阵感触,自己是否不该这样和一个老人家置气,何况对方对天涯村的众人都有隆恩厚德,万一真的伤了他,自己如何对大家交代?
村长含笑走了过来,问道:“这几天怎么样?有信心跟老夫赌一局吗?”
“赌什么?”
“今次我们各握十颗石子,你若能有一子击中我,便算你赢,若我不能十子全击中你,也算你赢,否则,就算作你输,如何?”
小石头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这分明是看不起自己嘛,脱口而出:“不行。”
“哦?那你说如何论输赢?”
小石头心想,对方实在太贬低自己,既然横竖自己不能打伤对方,索性只让对方攻自己,凭自己目前的功力,再不济,也不可能一颗石子都躲不开吧?于是把心一横,坦然说道:“就按村长刚才说的,不过,只是你来攻,我来躲。“
村长显然没料到他会如此提议,但也微微能感觉到他非是怕输,而是不愿伤到自己,不免感觉心头大慰,于是笑眯眯地说道:“赌注怎么算呢?“
小石头明显没想过这个问题,是啊,自己若赢了,要什么呢?但他更关注另一种情况,如果自己输了,这老头会让自己做什么?自己要钱没钱,要本事吧也不是特别有本事,他实在想不明白,好奇地问道:“村长有何提议?”
村长摸摸自己下颌那缕白胡子,说道:“这样,你若赢了,我传你一套拳法,如果你输了,我同样传你这套拳法,但你需如实回答我三个问题。”
“啊?”天下间竟有这么便宜的事?小石头事先可从未想过。
“如果你没什么异议,那老夫可要出手了。”
小石头立即收摄心神,凝神提气,说道:“来吧。”
村长手上变戏法般多出一堆小石子,说道:“看仔细了。”言毕挥手一扬,,,
小石头还没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只感到左肩一痛,一粒小石子沿衣服滑落,掉在地下。
村长说道:“简单来说,暗器功夫,最讲究快、准、狠三点,‘快’子当头,不仅是手法要快,暗器被放出的速度更要快。其次是准,速度再快,击不中目标,亦是枉然。这个准字,不仅指对静物要准,对活物更要准,在真正的对决时,没有人会站在那里让你打,而且要依距离判断暗器到达的时间,以及敌人届时的位置。而狠字诀,更为深奥,简易说可分为纯由外力发出和含带内力发出,刚才的一子是纯外力发出,这一颗我改由含内力发出。小心了!!!”
小石头正听得入神,哪想得到村长忽然发难,稍一迟疑,右肩感觉被什么东西轻撞了一下,低头一看,又一颗石子沿衣服滑落到地上。
村长没有理会他的反应,继续说道:“刚才我是以内力中的绵力发出,而绵力的力道是可以控制的,表面上看不出来,但被中者会明显感觉不同。小心!!!”
小石头经过刚才的教训,这次边聆听边防范,本以后这次可以躲得过,但还是未看清对方有动作就已被击中,跟刚才的位置相同,但这次要痛很多,痛的感觉不像普通的伤痛,是由内而外的那种疼。
村长这次并没有说下去,而是问他:“还要继续吗?你若现在认输,剩下的几下伤痛就可以免去。“
小石头也算有几分傲骨,轻揉下刚被击中的右肩,断然道:“我才不要认输,来吧。”
村长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说道:“好吧,如你所愿,这次是你试试另一种发力手法,内力中的劲力,会很痛,你最好有个准备。”说完,反手扬起。
小石头这次比上几次好一些,看到了石子从村长手中飞出,但那只是一刹那的事,刚运起步法侧移的时候,左肩一阵剧痛传来。
村长像是没看到他的情况般,继续说道:“内力的使用多种多样,刚才的只是直线直打的手法,如果遇到二流以上的高手,肯定是毫无作用。那就要使用旋力和弧射的手法。这次是两颗同发,你要小心了。”
小石头这次暗暗决定对方出手之前,自己先改变位置,这样或可避过。就在村长最后一句还未说完时,他运力向右方疾闪,步法运开之后刚好看见村长甩手将石子射出,虽然只看到一颗,但已比刚才有成就感,岂止那石子竟像是知道他会往这边闪似的,就在他闪势已尽,止步站定的一瞬间,以电光火石的高速,依一条精妙的弧线还是打在了他的左臂之上,虽然很痛,但他嘴角却溢出了一丝笑意,他忍着痛,得意地笑了一声,说道:“村长该是德高望重的前辈,若是以这种欺骗的手段赢了小子,小子还是不会口服心服。”
村长愕然道:“何出此言?”
小石头淡然道:“刚才村长说是两颗同发,为何小子只看到一颗石子?“心中却想,若是村长争辩说是两颗同发的,那另一颗石子未打中我,岂非是村长已输掉了这次的赌局?
村长也很淡定的说道:“老夫确是发出两颗,小石头你眼力不好,怎能怪老夫?”
小石头闻言心中暗喜,立即说道:“那村长可就输掉了这场赌局,小子虽技不如你,但运气还是有一些的。嘿嘿!”
村长也不生气,依旧笑眯眯地说道:“老夫如何输了?”
小石头讶道:“村长不是说过,手中十子若不能全打不中小子,便算小子赢吗?现在该不会想说一次发两子打中一子便算全中吧?”
村长皱眉道:“老夫当然不会那样,小石头你怎可这样看待老夫?”随即又换回原来那副笑眯眯的样子,神秘兮兮地说道:“小石头你还是先看看自己小腹的位置,再跟老夫理论吧。”
小石头一副无可无不可的表情朝自己小腹看去,猛然眼神一变,震惊之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