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白炽车灯耀眼如芒,兰基悄无声息地停在气势恢宏的廊沿下。
穿过长长的走廊,站在卧室门口,手搭门把,韩振宇下意识地看了看相邻房间,她的卧室,深锁,已有数月。想起下午的一幕,不觉哑然。回眸,钮开门,随手带上,正要摸向开关,听得极细微的“叭”的一声,床头有温暖的灯色晕开。
灯影中,女人,着黑色的胸前装饰着细致的蕾丝花边的胸衣,搭配华丽花边连缀的同色内裤,衬得雪肌像玉一般光泽动人。
侧身,单手支头,另一只手不经意地在大腿上由下自上,向窄窄的裤沿移动,让你的心不由自主地随指荡漾。
这小东西,几天没见,居然学会了放电。韩振宇暗哼一声:本少骄人的自制力也不是浪得虚名。不过她这姿势还真是撩.人,韩振宇咽了一口口水,视而未见地走到衣橱前,脱了西装,故意一个扣子一个扣子,慢慢的解了衬衣,脱下。
裸露的背影,呈完美的倒三角,宽肩蜂腰,精芒一样的肌肉张扬着力量,狂野而又性.感。夏伊琳抽了一口气,眼睛都直了。
韩振宇回头恶作剧地朝她挤了挤眼,唇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夏伊琳会过神来,咳咳两声借以掩饰,暗自气恼自己不争气,本来想勾.引他的倒被他弄得五迷三道的。
便翻身趴在床上,翘起双腿,顺势抛了一记媚眼。不想,他扬手一甩,将手中的衬衣扔在她身上,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地袭来。
手忙脚乱地从衬衣里探出头来,见他向浴室走去。夏伊琳恨恨地坐了起来,把衬衣揉成一团,扔到地上。忽然眼梢挑出妖.娆的风情,娇滴滴地唤了一声:“振宇。”
他站住,转身:“夏小姐有何指教?”
夏伊琳下了床,赤脚,款款向他。韩振宇浑身一紧,灼热的气息在体内升腾。她在离他不过寸许的地方停住,伸手缓缓地褪去细细的肩带,两片湿润而又肉.感的红唇微微张开,“要洗澡吧,我去给你放水。全套服务噢。”
韩振宇忍了又忍,将欲.望硬生生逼了回去,承了心跟她卯到底,恶毒地来了一句:“全套服务吗?我可以找更专业的。”
受不了啦,这样下去不行。韩振宇将地上的衬衣捡起来披在她身上,不由分说抓住她的胳膊,毫不客气地把她丢在门外。
气极,站在外面又捶又踢,门岿然不动。“干嘛这是。”听得另一头玲姐探头询问,夏伊琳赶紧偃旗息鼓,钻进自己卧室兀自呕气。
这天,夏伊琳坐在创作间里,一会沉思,一会叹气,这家伙还真难搞定,星期六亲手煮羹汤,他老人家吃干抹尽,不哼不哈;晚上要么流连夜店,要么深锁房门,任你敲得地动山摇,就是不理不睬。搞得自己现在成了全家的笑柄。
怎么办?
旁边,同事娜娜和静隔栏聊天。
“娜娜,你和你男朋友和好没有?”
“本小姐出马还有搞不定的事。”娜娜得意洋洋。
“怎么做的,说出来一起分享。”静八卦地刨根问底。
“找一家环境优雅的餐厅,空气间飘荡着浪漫的情歌,在柔和的灯光下,点一瓶他最喜欢喝的红酒,举杯深情地望着她:你是我今生唯一的、最爱的人。哈,连我自己都感动啦。他还能不缴械?”娜娜陶醉不已,静抱着胳膊打了一个寒噤:“别美了,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对,就这么办。夏伊琳茅塞顿开,一脸奸笑:哼哼,看我拿不下你。对了,他最爱拉斐,若2002年的,绝了。
旋风般起身去总监室告了假,直奔下楼,搞得娜娜和静面面相觑,耸耸肩不明所以。可是跑遍了本城最大的酒庄,居然都没有货,而且就算她退而求其次,不论品牌,也没有2002年的。夏伊琳像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凉水,灰心丧气的向下一家走去。
“有一瓶2002年的拉斐,不过你来晚了,刚刚被那位小姐买下了。”店员遗憾地回答。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还真是冤家路窄。
“丹妮,今晚的生日派对人家会来吗?”同行的高挑美女问。
“已经答应了来。”本就美丽绝伦的脸庞,沐浴了细细的喜悦,越发光彩夺目。虽故做矜持,眼梢眉角不经意地流露出得色。
高挑美女叹气:“丹妮,这样的好运怎么不砸到我的头上呢。哎,为什么会是2002年的酒,有什么讲究吗?”
向丹妮提了装有酒的精美包装袋,边走边答:“也没说,只是有次听他打电话询问有没有2002年年份的拉斐,所以就记下了。”
“哈,你这么有心,怪不得他喜欢你。”
看两人谈笑风生地走远了,夏伊琳气哼哼地想:2002年是我们的年份,凭什么要你记挂。派对?夏伊琳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下班后,韩振宇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地步出大厦。兰基座驾缓缓滑行过来,停在他身边。车上,旋身下来一个人,拉开车门,微躬腰,俏皮地伸了手:“韩总,请上车。”
“阿耀,这怎么回事?”韩振宇凝眉,质问。
阿耀无可奈何地看了他一眼,不作声。韩振宇便回眸,等她回答。
夏伊琳挽起他的胳膊,笑意盈盈,不紧不慢地答:“参加派对没有女伴怎么行呢,你看我新买的裙子漂不漂亮?”一边问,一边牵着裙摆转了一个圈。
宝蓝色裙子,单肩,一半香肩完**露在外,静静地散发着细腻与优雅。另一半隐藏在纤薄的丝质里,羽毛化成一片祥云斜点缀在礼服的肩头,随风轻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