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夏伊琳跳下车冲向屋子,蹬蹬蹬一口气上了楼,进了房,把自己扔在了床上。好恨,也好烦,眼前老是晃动着掺血的手腕,“有点口渴,要不下去倒杯水。”这样想着,便爬起来下了楼。
缀了流苏的水晶灯下,韩振宇端着右腕正在翻箱倒柜,夏伊琳沉着脸拉开冰箱取了一瓶矿泉水,又哐当一声重重关上,一边拧盖一边上楼。
“咦,放在哪呢?”那边韩振宇自言自语,见了抽屉就拉。
笨蛋,夏伊琳暗骂一句,旋身跑到墙角的小柜前,拉开抽屉提了药箱,过来重重往茶几上一搁,便要走。
“伊琳,你能帮我吗?”他居然用了祈求的语气。
夏伊琳恼火地转过身,不光是对他,也因为不知自己为什么会一下子心软了。就算自己和他并无情愫,天天肌肤相亲,也应有些怜惜吧。在他心里,当真自己只是一件衣服,穿旧了,随便一扔,任谁作贱也毫不可惜吗?夏伊琳一边蹙着眉、绷着脸给他上药缠绷带,一边在心里自怨自艾。
忽然他的手机响了,“玲姐,那边没事吧。”
“托你福,哎,我说你要是舍不得就不要带她来这里,或者就告诉她,你是在乎她的,还发什么短信让我拉闸,害我损失了十几万。”玲姐在那边大发牢骚。
韩振宇看了她一眼,人向后靠了靠:“玲姐,我赔你,我赔你。”夏伊琳哼了一声,小心眼,谁要听你的电话。
收了药箱便往楼上去,韩振宇挂了电话脚跟脚,手跟手地上了楼,见她自顾往房间方向走,“不知可不可以沾水呢?”他在后面自言自语。
这个人还真讨厌,难不成要我给你洗澡吗?夏伊琳拉长个脸烦闷地哼了一声。
“伊琳,帮帮我好吗?”他扶着右腕可怜巴巴的样子简直让人大跌眼镜。夏伊琳心里愤恨不平地啐了一句:活该。脚步却已变了方向。
把洗澡水放好,帮他解开衬衣的扣子,古铜色的胸肌半遮半露,放射出极端的魅惑。夏伊琳慌忙移开眼睛。
当他古希腊雕像般完美的体形完**露在自己面前,纵是夜夜相拥,不算是第一次见到,夏伊琳仍感到心慌气短,
好在他今晚很安静,听话得像最乖的小孩,由着她摆弄。好不容易洗完,夏伊琳帮他套了深色丝质睡衣,转身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等她出了门,韩振宇仰面倒向床上,伸出双脚在空中乱蹬,手也是挥着,终于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良久,才收住笑,伸手擦去眼角的泪珠,蓦然问自己:多久没有这样放声大笑了?
几天后,夏伊琳帮他去了绷带,伤口已收了口,不用再包扎,两排浅浅的细坑,是她牙的形状。
脸色虽有所缓和,还是带了情绪。夏伊琳弄完了面无表情地回身走开。“这是伊琳的印记呢。”身后传来他幽幽的声音,“是要表明韩振宇属于伊琳吗?
夏伊琳脑中忽然就翁翁作响,周围的物体也变得模糊不清,那天的情形却在眼前乱晃,跌跌撞撞地爬上楼,一边爬一边呢喃: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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