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失了色。吴佳丽求救地望着对面。夏伊琳吃惊地侧头,张嘴想要制止,他挟了一块寿司塞进她的嘴巴,眼神怜爱,唇角溢笑,那架势,是旁若无人。
刘总暗叹一声,这酒不喝恐怕不行。断然挥手:“佳丽,三十万外带本届全模赛的冠军。”
“等等,这冠军我预定了,就算我送给向小姐的见面礼吧。”韩振宇淡笑,语出。
向丹妮失落谷底的心,希望丛生,浅笑盈盈:“丹妮先谢了。”目光顺势瞟向他的左侧,不期与女人视线相接,倏忽分开。
她,芳心已许,为情,也为名和利。一招欲擒故纵,已为她定下冠军宝座。接下来,她要用尽心思,坐上韩太太的位置。
75度的伏特加,这一瓶下去,不死恐怕也只剩半条命了。可,刘一涛她惹不起,韩振宇她更惹不起,吴佳丽始终没搞清楚,她惹了不该惹的人,而这个人就是旁边这位让她瞧不上眼的女人。咬牙,提瓶,一气喝干,人事不省,被侍应架了出去。
夏伊琳闷头,挑食,终是失了滋味。想他随便一送,便是“凤冠”一顶,她算什么?心一烦,便推开杯碟,“不吃了。”
“吃饱了吗?”韩振宇殷切,询问。
她“嗯”了一声。
“不好意思,我们先行一步。”韩振宇起身,目光掠过众人,最后停在她的脸上,坏笑:“良.宵苦短,宝贝,是吗?”
座中轻笑,意寓不一。夏伊琳着了恼,讪讪地笑着,悄伸手,不拘部位,狠拧。腰间,她的手再怎么用了力,也不至疼。他却故意呼痛,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宝贝,等不及了?”
她大窘,恨极,跺脚,扭身向门。他大步跟上,箍住她的腰,强硬得不容挣扎。
车上,他问:“小宝呢?”
“我让玲姐接走了。”夏伊琳答。
韩振宇笑容收梢,伸指点着她的眉心,训斥:“夏伊琳,你要是再敢晚上到处抛头露面,我就连你带小宝一起抓回去。今天你闯入的只是正经的饭局,赶明儿听说客户在酒吧夜店,你是不是也不管不顾地找过去啊?简直是白痴。”
脑袋被他点得前仰后合,她眨巴着大眼睛,一愣一愣。急了,她拍开他的指,冲口而出:“我看就你最坏。”
“是吗?那我今晚要是不坏一下,岂不是太对不起你的评价了。”斜睇她一眼,他猛踩油门,兰基座驾风驰而去。
“去哪里?”她慌张地拽了他的衣袖,问。
侧脸,轮廓俊美如剪影,晚风轻扬起额前碎发,洒脱,不羁,教她动心。闻言,他魅笑,“香格里拉,怎样?”
本城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
她呆了,心凉,他还真的视她如“鸡”了。
车停,他为她开了门。眼前,没有预期中的霓虹华彩,旁边万家灯火,唯独她住的大厦黑漆漆的。停电?“振宇,怎么办?”她脱口而出。实在是怕黑,而且,二十五楼的高度,想想都让腿发了软。
他蹲了下来,她一愣,继尔眸湿:“我很重的。”
话未尽,人,已到了他背上。
月华清幽,穿窗而入,刚好够他看清一级级台阶。她安静地趴在背上,双手圈紧了他,脸贴着她的发。
“伊琳,是不是也会觉得好笑?”他问。
“什么?”她闭着眼,声息含糊不清。
他说:“这样的事,振宇只为伊琳做过,你不会又觉得好笑吧?”
夏伊琳哽咽,不答。
她摸索出钥匙,摸索着插.入锁孔,转动,门应声而开的刹那,走道的路灯亮了,晃得眼,生疼。二十五楼,五百多步台阶,一路上不觉得,这会,他有了散架的感觉,瘫倒在踏踏米上。
她去而复返,将手中睡衣递给他,尽量抑了声线:“呆会洗了,换上,小宝的屋空着。”他缓过劲来,两手枕在脑后,深笑:“伊琳也期盼我来,是吧?”
她睨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是给你准备的,难不成除了你,我就没别的男人了。”不知为什么,鬼使神差地买下这件睡衣,或许,自己潜意识里真的希望他来。
“谁?老实交待。”他倏忽坐起来,拉她入怀,专在她不经痒的地方下手,威胁:“快说,快说……”她格格乱笑,上气不接下气,也不肯告饶:“就许你左拥右抱,不许我有男友啊。”
他气急:“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左拥右抱了?”
“还,不承认。就刚才,左边吴小姐,右边向小姐,还送人家那么大的礼。”她心中泛酸,偏浑身酥.软,不得劲。
他抱屈:“拜托,我只记得自己拥过伊琳。还有,是谁预言人家向小姐会大红大紫的,我只不过帮你成就设计师的卓越眼光而已。”
“你赖不赖呀?早知这样,我当初就随便指着街上某人说:这人将来一定会大红大紫。看你怎么办?”她又好气又好笑,一边抵挡,一边咬牙道。
他的唇扬起自负的弧度,教人且爱且恨:“那我照样可以将她捧成天后。”回眸,下手越发重了:“说,这睡衣是给谁准备的?”
“好了,好了,给你准备的,满意了吧?也不知道累,快去洗吧。”她黯然,想想,凭他,什么样的女人要不到,偏在她的身上用心,如果不是茉莉,不想了,不想了,再想,这难得的欢.娱怕是持续不下去。
他便罢了手,凑近:“我要伊琳陪我一起洗。”
“不行。”她想都不想,回绝。人撺起,准备逃跑。他用力抱住她,轻易地将她的挣扎化作无息:“夏小姐,别忘了,你今晚可是已卖给我了,所以,是没有资格she‘NO’的。”
她在他的怀中尖叫,捶打,终是拗不过,遂了他的意,其实,也从了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