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顶极休闲会馆,豪华按.摩包间。
外间休息室,一众保镖懒懒地靠在沙发上,目光齐齐聚焦在推门而入的人身上。
女孩着极短的和服式裕.衣,五官分明而美丽,挽髻,垂眸,温婉动人。修长而匀称的大.腿,赤脚,趾甲涂着兰色蔻丹,步步如花,诱人。阿耀起.身上前,命她呈大字张开双臂与双脚,上下左右搜查完毕,毫无表情地摆头示意:“进去吧。”
准泰式按.摩。
男子仅腰.臀处搭了一块白色毛巾,女孩骑坐在他的大.腿上,弓身在他的前**油。敞开的衣襟,仅在衣襟的"V"字型交叉处系上带子,给人以一种似脱而未脱的感觉,可以清楚地看到她少女的坚.挺,甚至间或粉红色稚.嫩的晕。韩振宇眸半眯,慷懒地问:“新来的?”
飞快地瞄了他一眼,女孩羞怯地低了头,“是。”
韩振宇闭了眼,享受她曼妙的指法带来的愉悦。
他翻身趴.下,她跨坐在他的身上,双腿双脚紧紧卡住他的臀.部和大.腿,十指柔软幼滑,在他的颈和背部流动。忽然想起伊琳的指,有从小习琴的后遗,他总喜欢在黑暗中摩擦她的指尖,极薄的茧像**一样刺.激着他的知觉。
女孩的指在他颈下寸许的地方流连。扯断C脊椎骨,神经外层折断,跟着人窒息而死。据说路卡斯便是死于此种手法。他的神经高度崩紧,随着她的指滑行,薄唇却溢出喘.息,曰销.魂。
背上,女孩无声一笑,妖娆无比。手再次抵在C脊椎骨,想像即将传出的轻喀声,唇边绽开不屑:亚洲黑道之王也不过如此。
指沉,用力。
迅雷不及掩耳的一腿,让她暗叹一声:完了。银牙一咬,想要摛她,也决非易事。她迅猛的回挡,瞬间凌厉的眼神,还原了凛冽的杀手才具备的气质,只一招,韩振宇立判:此女拳脚非凡。
阿耀率众而入,围攻。
韩振宇慢条斯理地收拾完毕,当他西装毕挺的出现在外间休息室时,女孩已被生摛,地上数男重伤。他淡笑惊艳:“我有很多时间,你们慢慢地问。”陷入宽大松软的沙发之中,随手挑了一本杂志,悠闲地,浏览时事八卦。
里间动静不大。
一小时后,阿耀出来,恭声禀报:“她撩了,是关一郎派来的。”
韩振宇看了他一眼,外套不知脱哪了,白色衬衣袖口高挽,额际薄汗,问:“人怎样?”
阿耀苦笑:“杀手是做不成了。”
“把她放了吧。”韩振宇甩了杂志,起立。阿耀附耳再禀,韩振宇唇角渐扬,诡异而兴味。“那就先养着吧,就说人已死,等这边事了,再放不迟。”
车上,韩振宇淡淡地丢下一句:“去七月小区。”便一路无话。
二十五楼,D座306室门口,韩振宇示意,阿耀会意,三下两下开了锁,打开,韩振宇站在门口,只一眼,便哑然失笑:“像个猪窝。”
只身进去,关了门。
来不及折叠的衣物凌乱在沙发上,踏踏米上,一地纸张。她的卧室半开半合,他好奇地走过去,床上薄被掀翻在侧,脑海中蓦然现出她睁着睡眼,看一眼闹钟,猛然拍头,一把掀开被子,懊恼地叫一声:迟到了,冲下床的景象。
她极爱整洁,这样的景观大概实不得已吧。听说,为了赚钱,接了几个CASE,想必每晚都在熬夜。他脱了西装,挽袖,至床边蹲.下来,埋进被中,深吸一口,叠好。
坐在沙发上,她的、小宝的衣物折叠了,分类放好。再坐于踏踏米上,捡散落的纸。全是设计稿,也不知哪些是要的,哪些是不要的,便整齐地一一码好。眼光蓦然停在刚拾起的画稿上,两双手,与真人一般大小,男手自右上角向下斜伸,女手在左下方向上迎接,将触未触,中指上钻戒各自璀璨。
底下,取题目曰:永恒。
婚戒?
韩振宇伸手覆盖于纸的右上方,他的手与画上契合无间。唇边笑意正要绽开,喉头一窒,化作叹息。伸脚,一不小心碰到一物,低头,却是一听空的啤酒瓶,瓶口横着半截烟,旁边还有大半盒香烟和一个打火机。烟是几块钱一包的廉价货,很呛人的,特提神,也解愁。眸湿,他夹起半截烟,点燃,深吸,随着轻蓝色的雾揣度她**时分,抽着呛人的烟时,是想提神还是平抑离绪?
抬腕,时针指在下午4:45分处。腾地起身,冲进厨房,系上围裙,一阵乒乒乓乓,一通油盐酱醋加翻炒起锅,一小时后,饭厅桌上,色香味全。
他闻了闻,口水直流。毅然回身,提了西装外套,出门。冲立在门边的阿耀嘱咐一声:仔细关好门。两人进了电梯,门合上的刹那,夏伊琳提着书包,牵着小宝从另一部电梯踏出。
“小宝,我不是在做梦吧。”夏伊琳站在客厅惊奇地问。
小宝耸耸肩:“大概是SnowWhite来我们家了吧。”夏伊琳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白雪公主?那我们岂不是小矮人了。”
“妈咪,一大桌菜呃。”小宝闻香跑过去,扑在桌上欢呼:“哇,都是我喜欢吃的,还有妈咪最喜欢吃的鱼噢。”
夏伊琳笑道:“小谗猫,就顾着吃。”坐在踏踏米的边沿上,从矮几上拿过整齐的画稿,翻了翻,蓦然心动,他来过了吗?
那张“永恒”不见了。四下搜索,无着,又发现烟和打火机不在,而她未抽完的半截烟只剩下深黄色的过滤嘴。
他,真的来过了。
“小宝,来,洗手,吃饭,这可是爸爸做的噢。”她的声音就像水笼头倾泻而出的水,欢快而流畅。
这顿饭,有滋,有味。
还有,去留两难的茫然,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