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世界娱乐之都拉斯维加斯。
奢华又前卫到极致的PUB中,舞池边,长发爵士乐手独自忘情演绎,一曲低音萨克斯风低徊而浪漫,又营造出浓浓的性.感的味道。五彩灯光暧昧至极,镭射旋转,光影斑斓的舞池中央,有两人缠绵摇摆。
“一郎,我爱你。”腰盈握在手,女人蛇一样无骨背靠在他的怀中。安基文埋进她的颈窝,口气低魅,若醉。
往他的怀中又紧了紧,反手,一手勾住他的颈,一手抚摸他的脸,关一郎妖娆不绽,双眼深情,呢喃:“我也是,基文,我爱你。”
安基文欣喜,若狂。握住她的手,无意中与小指上的硬质金属物相触,痞痞地一笑,便褪去尾戒,“这个送给我,作为订情信物。”怕她反悔,飞快地放进衬衣口袋里,正好心脏的位置。
她一笑,若花,语意惘然:“哥哥曾经一语劝我:愿得一心人,白头到终老。可惜,一郎没有听进去。”
安基文一把扳过她的身子,华丽的眸热切得如火山喷薄:“一郎,我愿意,我愿意和你白头终老。我们收山,共同打理家族生意,然后生一窝小仔。一朗,我都等不及了,不如你和我回去见父母,好不好?”
“晚了,太晚了。”她美目迷茫,喃喃。
此刻,安基文的眼中唯她,余无视,急切地:“不晚,不晚,只要一郎愿意,任何时候都不晚。”
她忽然低叹,神情异样:“晚了。”
“叭”地一声,清脆。是她抡圆了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接着怒斥:“你敢非礼我。”安基文懵了,捂着火辣辣疼的脸,不解:“一郎,你疯了。”
她一扭身,越过他飞跑过去,扑进路卡斯的怀,眼底波光盈盈:“路卡斯,他调.戏我。”
安基文这才发现大厅壮男环立,他已被包围。想必刚才,他真的是醉了,竟然毫无察觉。
“是这样吗?宝贝。”路卡斯托起她的下巴,冰蓝色的眸,射出极冷的幽光,语气倒是饶有兴致。
唇边妖娆盛开,向上,魅,直达眼底,性感得像浆糊的声音弥漫在空气中:“亲爱的,你不信?”
唇扬,魁伟暴戾的男人道:“证明给我看。”
凝眸,随即浅笑,关一郎摊开手,旁边冷艳的女子将一把枪递上。她接了,抬枪,勾指,安基文低呼:“一郎。”
枪响,正中左膝,腿一软,他努力撑起来,继续呼唤:“一郎。”
路卡斯摇头,“不够。”
枪再响,正中右膝盖,他无力跪倒在地,拼了命撑起上身,哀恳:“一郎。”
“不够。”话,森冷,周遭空气降至冰点,蓝色的眸寒意逼人,路卡斯点着她的心脏,“宝贝,打这里。若偏了一毫,我便成全你们,去下.边双宿双飞吧。”
她抬枪时不是没想:若反转,有多大胜算。不过一瞬,勾指,安基文轰然倒地,唇形一动,似在呼唤:一郎。
哈哈哈,狂笑中,路卡斯挟了女人而去。
据说,当晚他们大宴宾客,庆祝关一郎成为他的第七房夫人。
一个月后,医院康复区鸟语花香,轮椅上的人眺望前方,眼神空洞、无华。韩振宇一袭深色风衣,风神俊杰,缓缓走近。
“基文,我已经接到你上司,不,应该是前上司的通知,由于安基文已经申请离开组织,你的工作将由他人接手。怎么,打算退隐?”韩振宇轻扶他的肩膀,问。
安基文略笑了笑:“是。当初我答应父亲让我玩十年,十年后便收心接手家族生意,谁能想到十年期限未到,却已心生厌倦。”
他是世家子弟,年少轻狂,由着性子,终究是玩票性质,韩振宇不由感慨:“很羡慕你,说退就退了,我和影恐怕要废些时间和心思。”
“这次影被捕是个警钟,多年朋友,劝你一句:早作打算。”安基文诚恳,忽然正色道:“韩少,把手伸给我。”
韩振宇疑惑,依言摊开手掌。安基文伸指在他的掌心书写,数字?韩振宇心中一动,用心记忆。“记住这串号码,万一,可以拨打这个号码,你存储在计算机中的地下往来账目会消毁,永远不能修复。这是我给你的最后帮助。”一口气说完,有些气喘,皱眉按住了心口。
他握住他的手,用力,一切尽在不言中。
忽然,韩振宇摸出一枚尾戒,套在指头上把玩:“枪法精准,正中心窝,医生说如果不是这枚戒指阻止了子弹的来势,你,绝无幸存的可能。”
“听说关一郎…….”韩振宇暗自沉吟要不要告诉他,不想安基文截口打断他:“关一郎是谁,我不认识。”
淡笑着接过尾戒,大拇指一弹,圆环划出一道弧线落入草丛中,不见了。
A市高级国际学校是一所贵族学校,以正宗的英式特色教育闻名,学校设幼稚园到初中,以外籍人员子女和归国华人子女为服务对象,自然学费也是昂贵不菲。此时学校门口已经车满为患,而且家长的座驾一辆比一辆豪华,就连最差的也是奥迪A6。而从校门口一眼望去,学校的教学楼是一幢幢漂亮的各国风格的小洋房,比起周围的豪宅亦不逊色。
目送小宝蹦蹦跳跳地进了校门,夏伊琳微笑着返身上车,拿出一张报纸指着上面的地址吩咐:“麻烦将我送到这里。”
“是,夏小姐。”司机答应一声,发动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