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上了已等候在路边的宝马,向韩园奔驰。路上车流不断。夏伊琳坐在后座,欣赏风景,便当盒里发出“叽叽”的细响,起初并未在意,见动静越来越大,便打开盒盖,一只油光发亮的老鼠向着她撺过来,“妈呀。”吓得她大叫一声,丢了便当盒,三魂已失了两魄。
好巧不巧,便当盒砸在前面司机的头上,一分神,差点和前面的车来了个亲密接触,哧的一声,急刹车,夏伊琳撞向前座又弹了回来,“唉呀。”又是尖叫一声。
“夏小姐,你没事吧,出血了?”司机吓得面容失色,“你忍忍,我马上去医院。”
车子改向,朝最近的医院狂奔。
韩振宇赶过来的时候,夏伊琳已经包扎好,他搂着她焦急万分:“伤哪里了,给我看看,医生,要不要紧?”
“别急,别急,只是膝盖撞伤了,皮外伤,不要紧。”夏伊琳连忙安慰他。
韩振宇亲自查看了,确信没什么大碍,起身训斥惶惶不安的司机:“你是第一天开车吗?我看你也不用吃这碗饭了,免得害人害已。”
司机哭丧着脸,不敢吱声。夏伊琳看不过:“不怪他,要怪就怪那只老鼠。”
韩振宇不免惊奇:“又关老鼠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便当盒里怎么会藏着一只老鼠,人家最怕老鼠了。吓得我,你摸摸,我的心现在还咚咚跳呢。”夏伊琳拍着胸脯,凝眉,吐舌,眼里还残留着惊惧。
韩振宇咬牙:“这谁家小孩子顽皮,玩整人游戏,给我逮着,非揍他不可。”想想,自己小时候也做过这种事。
夏伊琳心里一动,便当盒一直没离身,只是放在盥洗室的台面上一小会,难道是她?算了,又没证据,还是不要多事了,便笑笑:“可能是吧,这谁家小孩也太调皮了。”
“嗯,说起小孩,我差点忘了。振宇,我想小宝和贝儿,把两个接过来好不啦?”夏伊琳半央求半撒娇。
韩振宇将她抱起来往外走:“行,等我忙完手上的事就去接。现在回家了。”
几天后。
卧室中,床头灯洒下一片柔和的灯光,夏伊琳斜靠在床头,进行每晚的必修课:“谢谢小宝,妈妈的伤已经好了。爸爸啊,他大概在忙。我也想你们,爸爸答应过两天去接你们。喔,贝儿要听电话,好好。贝儿,哥哥有没有欺负你,他不敢?贝儿比他厉害,对对。姑姑要你们睡觉?嗯,乖啦,晚安。”
收了线,躺下来,窗外夏虫啁鸣,他呢,睡了吗?夏伊琳眼底柔情流转,索性披衣下.床,坐在梳妆台的小凳上,打开抽屉。
“拥抱我。”她忍不住浅笑呢喃,拧开,香气四馥,对着光洁的脖子轻轻的一按,神秘和诱惑之感的东方香调让心神恍惚一荡。
笃笃两声,随即是他低低的唤:“伊琳,睡了吗?”
夏伊琳不明所以地心神一慌,收了香水,跳上床扯开丝被蒙头罩上,大气不敢出。
门外没了声气,让她怀疑刚才的轻扣和低唤只是幻听?
“振宇,你在吗?”她探出被子,轻声问。
无人,答应。
失望和懊恼混杂。意犹不甘,她赤脚下了地,蹑手蹑脚摸到门边,听了听,将门打开一条缝,眼及处,空无一人,索性房门大开。
“是找我吗?”她来不及会意,已被他返身抵在门上。他故意耸耸鼻子,唇角挑出玩味的笑容:“拥抱我?”
夏伊琳羞红了脸,结结巴巴地否认:“不不不……”
“证据确凿,还想抵赖。”他伸指宠溺地刮了一下她微翘的小鼻头,蓦然将她拥进怀中。
……
“振宇,你真的不在意我结过婚吗?”夏伊琳倚在他的胸口,终是憋不住问了出来。
他的手轻轻地移到她的心口,点着她心脏的位置,“现在,这里装的是谁?是振宇吗?我很在意。”
夏伊琳哭了,唇向下移至他的胸口左上侧,她曾狠心刺入一刀的地方,心疼吮吸:“疼吗?振宇,一定很疼。伊琳那时真是浑了头,怎么舍得伤你呢?”
他翻身,吸吻她睫毛上的珠泪,“是,心肝肺一起痛。伊琳要怎么补偿我?”
她的指绕着他的唇,流连,泪未干,带笑:“振宇要什么样的补偿呢?”
“嗯?我要,每天早上醒来,第一眼看到爱人的面孔,伊琳,可以吗?”他凝视,深情。
夏伊琳娇笑:“才不,我才不要作你的情人。”
他泄气,俊脸苦兮兮地,质问:“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怎样呢?”
夏伊琳揪着他的耳朵,格格娇笑:“我要充分享受恋爱的滋味。所以,从现在起,振宇要好好表现,伊琳可是很难追的噢。”
“好好表现是吧,好,我现在就表现给你看。”
再度,两情缱绻,满室旖旎。
晨曦透过窗帘,他睁开的第一眼便是她娇憨的脸庞,长长的睫毛洒下一片阴影,禁不住伸了指尖撩.拨,睫毛轻抖,粉唇嘟囔,往他的怀里噌了噌,不醒。
真好,他想。
急促的铃声大煞风景,他恼怒,怕扰了她,迅捷抓起手机接了,敛眉,小声:“什么事?”
“什么?”不知那边说了什么,他低呼出声,小心地从她的颈下抽出另一只胳膊,披衣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