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想去哪里玩?因为职业的关系,走过很多地方。不,不能用走,应该是坐着到过世界各地,所以从没有心情好好看看。”他的口气温柔得让人沉醉。
他神往的表情说不出的魅惑:“琳,可不可以陪我走走,天之涯,海之巅,让每一个美丽的地方都留下我俩的足迹,可以吗?”
“是。”她想:只一味地顺从,大概不会错吧。
风景绝佳中,他拖了她的手,慢慢地走,他的声音浅浅淡淡,像缕清风:“琳,两个人相爱着,这样子牵着手,走过一生,该是多美的一件事,可以吗?”
头晕晕沉沉的,他自顾自话,也只听得见一二,这会忽觉喉咙发痒,“啊切。”她想忍却没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他回头,惊问:“琳,你病了吗?”急急地伸手去摸她的额头。
好烫,再一看,脸上一片绯红,神情萎顿。犹自强笑着:“没事,别弄脏了你的手。”
范思扬一把抱起她,飞速跑向一直跟在后面的汽车。
“夫人感染风寒,引发高烧,幸亏医治及时,不然转成肺炎就麻烦了。”酒店医生祥细检查过了,边离开边细心地交待着,“这是药,记着一天三次,一次三粒。”
“谢谢。请慢走。”
回身坐在床边,床上的人闭了眼,偶尔睫毛轻轻地翕动一下,似乎睡得并不踏实。他心疼地抓了她的手轻吻,“对不起,琳。”
睡梦中,她的手竟然一紧,抓牢了他,让他欣喜。
“振宇。”微弱的呼唤近乎唇语,却无比清晰的传入他的耳膜。
浑身一僵,指骨无力盈握,她的手从他的掌中无声滑落,在床上弹了一弹。
她蓦然张开眼睛,愣了一愣,复闭了眼,吃力地问:“是你。”
他唇角勾出一抹讥屑:“不然,你以为是谁呢?”
起身,向门边走边嘱咐:“桌上的药记着一天三遍,一次三粒。粥趁热喝了吧,你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我可不想多见。”
拉开门,扬长而去。
夏伊琳松了一口气,这场病来得倒及时,如果能拖得久一点,可以多躺躺,少说说,最好是他害怕传染什么的,避而不见就好。
所以,拖拖拉拉的,前后也病了半个多月,蜜月当然没渡完,三天后就飞回香思堡了。
记得那天是傍晚回到家的。
一进大厅,管家华叔指挥着两排仆佣穿着整齐划一的制服,分立两边,见他们进来,一起90度鞠躬,齐声道:“少爷好,少奶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