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内侧一个卖伞的小商贩前,方城卞跟郝狐狸正在抢同一把伞。
“我先看中的。”方城卞把伞挪到自己面前。
“我先拿到的。”郝狐狸把伞抢过来一点。
“先来后到!”方城卞再次把伞抢过一半。
“我付钱了!”郝狐狸不甘示弱把伞弄过来一点。
两人一拉一扯,一个用了灵力,一个用了道术,伞生生被他们扯断了。他们还跌坐在地上。
“你们……”小商贩惊叹地各看他们一眼。
“是他(她)!”方城卞跟郝狐狸异口同声的站起来,两人走到一块互相盯着对方看个不停。
“你为什么把我的伞弄断?”郝狐狸盯着方城卞看个不停。
“我想折就折,你管的着吗?”方城卞昂扬着头,她第一眼看到郝狐狸那一刻就没来由地不喜欢他。
“赔钱!”郝狐狸伸出手来。
“不赔!”方城卞理直气壮。
风无惜无奈地看着他们,她拦在两人中间,“断了就断了,这位姑娘也不是故意的,师父你就不要为难她了。”说着就推郝狐狸离开远离现场。
郝狐狸不领情,他从风无惜身后走过来指着方城卞说,“她折断的是我的银子,她不赔我说不过去。”
“一身穷酸样,我赔你!十两银子给你!”方城卞从钱袋里拿出钱塞到郝狐狸手上,“多余的是我施舍给你的。”
“吼,你说我穷酸?”郝狐狸真的生气了,想他如此英俊的人,被人讽刺,真的是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他把银子还给方城卞,倒贴了十两银子,“你这样嚣张,注定是嫁不出去了,男人婆!”
“你……”方城卞猝不及防被骂,她仔细观察郝狐狸:一身花绿衣裳,两缕头发飘呀飘,样子俊俏,多了几分柔美,怎么看怎么端得都是一个花蝴蝶,不免嘲笑道,“男人堆里的女人怪!”
“男人婆!”
“女人怪!”
“两位行行好,别在这里吵架可好?我还要做生意呢!”商贩不得不出来阻止,他还没见过一见面就吵得热火朝天的。
方城卞跟郝狐狸这才停止吵架,他们看了看彼此,就在风无惜刚要张口说找客栈要紧时,他们互相看了彼此往前面走了几步就到了一个较为僻静的巷子里,他们张开手就各自用法术打了起来。风无惜跑过来,他们已经筑屏了。
仅此一会儿方城卞就收起了功力指着郝狐狸说道,“留下姓名改天再斗。”她不想让潜藏在暗处的妖物看到他们的功力有了攻克的计策。
“郝狐狸!”郝狐狸抱着胳膊笑呵呵,他知道方城卞不是他的对手,他也不想揭穿。
方城卞走过来看了看郝狐狸又看了看风无惜,嘴上不屑地问道,“你就是上天派来除妖渡灵的郝狐狸?”
“对,正是我郝狐狸!”郝狐狸觉得自己的名头太大了,不免得意起来。
“哼,自我知道有你存在已过去三个月了,你们才走了这么一点地方,一路游山玩水你太不负责任了,妖物何其多,你杀的完吗?”方城卞对两物一人很有意见,对郝狐狸意见更加大了,毕竟他才是头领。
风无惜有点不好意思,郝狐狸完全是一副我就这样你奈我何的神态,他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方城卞,“我来人间最主要的目的是炼心的,杀妖随手带过,好妖我不杀,坏妖我才杀。我要知道断情绝爱的感觉,天下那么大,谁能跟我共谱一段情?我得好好看看吧,若是人,我可要好好考虑一番了,我总不能让她念着我不喝孟婆汤不投胎成孤魂野鬼吧。”
方城卞再次冷笑,“就你这一身花绿花蝴蝶模样,娘娘腔的味道,跟你搭上姻缘的那姑娘肯定倒了十辈子的霉,她死后肯定要多喝几碗孟婆汤的,永世都不想见到你。”
“妒忌,你这是妒忌我比你还好看,就你那样男人婆,谁会喜欢你。”郝狐狸不甘示弱,一定要在嘴皮上争个高低。
“我妒忌你?”方城卞失笑弄破了屏障,“我堂堂南阳郡主要什么没有?会妒忌你一个花狐狸?”
“哦,你就是那些道士的头领方城卞啊,他们把你说得那么漂亮,看起来不咋样啊!”郝狐狸流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风无惜仔细看方城卞,她跟传言很像啊。
“哼,我是怎样不用你夸赞,再见!”方城卞不想跟郝狐狸继续说下去,她往回走了。
“还再见干什么?干脆不见好了!”郝狐狸摸了一下鼻子回头小声地问风无惜,“她说的是真的吗?”
“哪句?”
“每一句!”
“真的!”
“你还是我徒弟吗?你不应该象征性地安慰我吗?”郝狐狸惊诧风无惜的直白,他回头就看到尊如跟巩武向这边走来,赶紧跑过去,“尊如,你跟我说说……”
巩武看到风无惜的后背心里一怔:是她吗?自己一直惦记的那个人就是她吗?
风无惜回头,那小喜微乐的神情巩武似乎见过千万次,仅此一眼,巩武就断定了他要拿命去守护的女子就是风无惜,他嘴角轻轻泛起:是她!
风无惜感受到巩武的目光,她看不懂那目光里的柔和意味着什么。
郝狐狸向尊如讲述了方城卞的坏处,还一直抱怨天下怎么会有方城卞这样讨厌的人。尊如淡笑不语。
“这位是?”巩武收回目光问尊如,他不敢再盯着风无惜,他怕太唐突了。
“他们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同伴,这位是郝狐狸,这位是小惜!”尊如反应过来主动介绍。
“小惜!”巩武微笑地看着风无惜,他就这样情不自禁,也是没有办法的。
“你的眼睛怎么就只看到风无惜呢?我比她高比她好看。”郝狐狸挡住巩武,他就不喜欢别人不把他放在眼里。
“我家就在附近,三位到我家住下怎么样?”巩武忽略郝狐狸的不高兴主动邀请。
“这……”尊如觉得不太好,他只是去巩武家坐一坐,并没有要住下的意思。
“我们会找客栈的。”风无惜拒绝。她总是感觉巩武的眼神有点深意。
“找什么客栈?客栈的钱你出吗?”郝狐狸拦住风无惜朝着巩武笑道,“我们三个要住最好的别院,不喜欢住柴房。”
“师父,你脸皮真厚!”风无惜不知道用什么词汇表达。
“脸皮不厚就出钱,厚点有什么关系,大家笑话的又是我郝狐狸,我又不怕被笑。”郝狐狸从不把面子放在心上。
“一定不会住柴房的。”巩武难得露出笑容。
“那就前面带路……”
“师父……”
“狐狸兄……”
“大不了我天天打扫院子抵过啦!”郝狐狸妥协了,他知道风无惜跟尊如不同意,他是不可能去巩武家的。
风无惜跟尊如这才同意,巩武心里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