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校园很安静,阳光透过大树落在长椅上,树影斑驳,沉静美好。
“啊,你个老混球”一声中气十足的呐喊打破了这宁静。
张小峰看着眼前的男生鼻青脸肿的就忍不住想唱歌。
“我得儿意的笑,我得儿意的笑。”张小峰故意唱的老大声,只见眼前的男生像个疯子一样手舞足蹈着,但整个人都被装在网里,挂在树上,所以也只能怒骂。
“你个王八羔子,就弄这些阴人的玩意,你也不怕生儿子没有菊花。”
“你就骂吧,我儿子有没有菊花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儿是下不来了。”
“算我认栽,你个混犊子,说吧,干啥这么阴老子。”
“我听说你老爹给你弄了几张lol团队赛票是不?”
“行,我特么算是知道了,别看你小子不声不响的,蔫了吧唧的,到最后就特么你最有心眼。”
“嘿嘿,那你瞅瞅。”
刘宁大吼“那还不赶紧放我下来?”
张小峰笑着摇摇头,“老大啊,你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说是这个理儿不?”
“啊啊啊啊啊,日了狗了。”刘宁仰天长叹。
“那你看看你日狗干啥啊?简直是胡闹,粗鲁。”
刘宁点了点头,“你是我大哥,你是我大哥啊。”
张小峰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把他放了下来。
刚一下来,刘宁就发了疯似的追着张小峰跑。
“你奶奶的孙子是个王八羔子,你爷爷的龟孙的,我整死你。”
张小峰自从吃了那颗红色丹药之后,心也不慌了,气儿也不喘了,一口气背煤气罐上楼也不累了,简直不要太好。
“老大啊,你说我这手一抖,心一慌,就按着发送了,就你刚才那熊样,你说你四不四得火?”
“好,你给我等着奥。”
撂下句狠话后,刘宁就连跑带颠的赶紧走了,也真是吓怕了。
张小峰看着手里的票傻乐,至于那句狠话,他就没放在心上。
要说他跟刘宁也真是冤家,刘宁老爹是煤老板,也就是传说中的土豪,但刘宁人也挺好的,没脾气,和张小峰一群人也玩的来,但是当他发现刘宁和宿舍多名革命人员配偶暧昧后,他们之间开始正式决裂,张小峰也是农村人,从小就喜欢玩那些杀伤力极大的乡村小玩意,于是,他就用这玩意天天阴刘宁。
像什么超级无敌打鸟小弹弓,崩脸弹簧,打牙杠杆,小李飞刀,还有今天刚玩的野人渔网。。。。
“小峰啊,你是大哥,你是真大哥啊。”
“你会玩,你可真会玩啊。”
“不过嘛,干得漂亮啊。”
舍友嘁嘁喳喳的说着,张小峰突然猥琐的笑了。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又要开始阴人了,而且这个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就是刘宁了。
“小峰啊,你想啥呢?”
“你们说菊花塞好玩不?哦哦哦,我就是这么一说,你们也就这么一听,我其实是想说咱们这就比赛了,可得好好练练啊,你说是不?”
众人听后,都严肃起来,然后跑着回了宿舍。
众人都在忙活着比赛的事,张小峰却盯着手机看,像没了魂似的。
“咋这么不负责任呢?给颗破丹药害得我拉了一宿肚子,就没啥下文了?这老头啊,也不是啥好饼啊。”张小峰看着手机嘟囔着。
众人戴着耳机大喊着,也没人听见张小峰嘟囔着什么。
“你个狼崽子,昨天给你那丹药我连我的爱犬都没给就给你了,你还骂老夫。”
“哎呀妈呀,我说啥你能知道啊?”
“可不咋的,那我可不是跟你吹,我可老厉害了,别说你骂我,你就是想我一下我都能知道。”
“那行,但是老爷爷啊,你能不能再给我发点啥,啥都行,我也不嫌乎你。”
“唉,跟你是血招没有啊,我去狗窝里找找吧。”
“老爷爷啊,你是东北的啊?”
“啥啊,东北那边啊,我的信徒比较多,我就和那边比较亲,诶,这个倒是挺适合你的啊。”
张小峰立刻点了一下红包。
那是一个金色的小人,看不清它的脸,朦朦胧胧的。
突然,一个声音在张小峰耳边响了起来。
“此乃残次傀儡金人,乃是运用智慧之金,生命之水,伤愈之木,厚重之土,无边业火炼制,虽然是残缺,但对你来说也是个好宝贝了,另外,老道再提醒你,多做善事吧,功德簿上有你名字之时,我可祝你成仙。”
张小峰听见那话之后如沐春风,那声音雌雄难辨,却又如同大道之音,如同敲钟,令人神识清明,心胸开拓。
再看手中,已经多出了一个不过一寸之大的小人,光芒内敛。
“滴血即可使用。”小金人突然多了一张嘴,一开一合说着话。
张小峰在手指头上狠咬了一口,血立刻流了出来,一滴一滴的落在小金人上,第三滴血流尽时,小人化成一缕风消失不见,张小峰却突然倒了下去,一切都很快,不过几分钟,神奇的是,宿舍中的其余四人竟无一人感到异常。
张小峰只感到一阵阵眩晕,不疼也不痒,只是很困,眼前还闪过自己小时候最难忘的一幕。
那是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看着仙风道骨的,每天都来找自己,跟自己说很多晦涩难懂的话,但张小峰却惊讶的发现自己大概能听懂那些文字,后来老人就天天来找自己,天天说那些别人一点也听不懂的东西,张小峰也是好奇,便谁也没告诉,几日后,那个老人就再也不来了,但是奇怪的是,张小峰却从来都没有生过大病,甚至他十岁之前都不知道医院里面是什么样子的,家人也都好奇,但随着他长大,事情也就淡了,那个老人也被张晓峰忘记。
他也知道这是个梦,但那个老人的动作和神态却是那么清楚,像又再次经历一遍一样。
这个画面过后,他便再也没想起什么来,一直浑浑噩噩着,似睡非睡,但他可以感觉到自己越来越清醒,“应该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