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峰,我已经联系好茶园了,你过来找我吧。”
“嗯。”
张小峰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后便出门了。
又到了上次的那家咖啡馆,而孟樊涛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我感觉一个健康的龟都比你爬的快。”孟樊涛嘟囔着。
“不损我就不能入土为安是不?”张小峰也会反击了。
“快上车别放屁了。”孟樊涛也是有点着急。
十分钟后,到了一个山坡下,再往前走就是茶园了,二人只能下车步行。
“喂,王伯,能来山下接我们一下吗?”
二人顺着小路慢慢走着,看着周围的茶树,遮挡着阳光,散落出一片斑驳的树影。
微风拂面,带来一片茶香。
“孟先生?”
“嗯,王伯,咱们去茶园再说。”
走了大约十分钟左右,二人走到了山顶上,眼前上出现了一块光秃秃的空地。
“我王有志可是这一带的大户,但是也不瞒你们说,现在茶叶的市场不好,赚不了多少钱,我儿媳妇也要生孩子了,我和老婆子也想去那边享享福了,不干了。”
“那王伯,那我求您件事成吗?”
“价钱已经是最低了,不能再低了。”
“不不不,您想多了,我不是这意思,价钱就按咱们讲好的。”
“嗯,那你的意思是?”
“您也是老茶农了,我们这也没什么经验,就希望您可以给我们上上课,讲讲注意事项,您看成吗?”
“哦,这行啊,那你们有空就过来,我就给你们讲讲。”
“嗯,那就麻烦您嘞。”
张小峰将钱一次性付清,一口气租了二十年的,签了合同,聊了一会后就离开了。
“你哪来那么多钱?”孟樊涛问道、
“我抢的。”张小峰没好气的道。
“........”孟樊涛将张小峰从头看到脚,然后冷哼了一声。
“你奶奶个爪。”张小峰一拳头悠了过去。
“快说钱哪来的啊?那可是十几万啊,我不信你一个大学生能拿出来。”
“我不说”张小峰很有骨气。
“我,你,你不会是把肾买了吧?不可能,你肾也不值那些钱。”
“好好好,我说说说,就是和哥们合伙开了个服装店。”
“啥服装店那么挣钱啊?”
“五个人。”
“哦,哦?五个人?我去,我的心在滴血、”
“为啥啊?”
“我特么昨天在五个人刚办张十万的卡送礼,一想到你刚才花的钱就是从我兜里流走的我就心疼。”
“赶紧死去吧你......”
路上孟樊涛让张小峰去他家住,反正他也是一个人,但张小峰拒绝了,因为他毫不怀疑自己半夜练功被他看见会被送到精神病院去,真的。
张小峰没直接回旅店,最近忙的事有点太多了,也挺累的,这地方风景不错,但他还没仔细看过。
街上的人大多数都如他一样,慢慢的溜达着,生怕走快一点而打破了这座古城的宁静的氛围。
张小峰慢悠悠的走着,突然进听到不远处传来吵杂的声音,似乎隐约之间还有人的哭声。
张小峰循着声音走去,只见不远处有一堆人,将政府大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没天理了啊,我求求你们了啊,我儿子咋办啊?啊......”
一个女人的哭声。
张小峰挤进人群里,因为个子高,所以一下子就看见里面的情景。
只见一个女人坐在地上哭,他身边还有一张白布,至于白布下面是什么,应该是一具尸体,门口的保安拽着那个女人,只见她的头发凌乱,眼睛肿的像馒头。
张小峰看见这一幕,头脑顿时有点不受控制,他从小就跟妈亲,所以最看不得的就是本分老实的女人被欺负,平时就是看见城管欺负女人他都会注册十几个账号骂到天亮。
他推开前面看热闹的人,走进事发现场。
“咋回事啊?阿姨?”张小峰蹲下来问道。
“小伙子你快走吧,一会他们该打你了,刚才有好几个人都被打跑了。”
“呵,谁敢打我我特么整死他。”张小峰说道。
女人还是不肯说,就是一个劲儿的让他走。
张小峰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周围虎视眈眈的保安和城管,然后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就冲了上去。
几个保安立刻拿着电棍迎了上来,几个城管也拿着铁棍子在后面看着。
只见张小峰一拳头轰出去,而两个人就那么射了出去。
另外几个保安都看呆了‘
尼玛的,这还是人吗?
张小峰冲上去和他们混战,几乎是一拳一个的节奏。
一个城管趁机溜到他后背,举起铁棍就朝他后背打去。
张小峰正在和身前四五个人打着,突然听到身后有破风声,于是立刻和身前一人换了位置,这时,铁棒也正好落了下来。
“砰”的一声,那个拿着铁棒的人都看傻了,而那个被打的人头部开始流血,顺着鼻子和嘴留下来滴到地上。
滴到地上的血很快就积成一滩,地面都被染红了。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最后不知道是谁报了警,警车和救护车很快就赶了过来。
救护车上的医护人员立刻走了下来,将伤者抬到救护车上,警察也在现场调查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女人看见警察来了,立刻上前跪下。
“女士快起来,你这么跪着算是什么是啊?有事起来说。”一个年轻的警察说道。
“我不起,我就求你们替我申冤,我就算是做鬼我也谢谢你们,你们让我做啥都行,就是帮帮我就行啊。”
“好好好,我们一定会帮你的,你先站起来说话。”
女人站了起来,而围观群众也都没退,都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叫继红梅,家住万树村,就前天的事,我在地里干活呢,就听见我儿子喊救命,我就往家跑,就看见一帮人拿石头打我儿子,都是一帮二十岁多的小孩,头发染的五颜六色的,穿的很好,开着三辆车,我拿着锄头打了上去他们就跑了,我儿子今年十六岁,上高一,被打的头破血流的,我去扶他的时候就近气多出气少了。”继红梅说到这已经泣不成声了。
张小峰站在一旁,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
“我带我儿子去医院,到医院已经没气了。”她哽咽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看得人揪心。
“我一个农村妇女,孩子他爸在外打工,都五六年没跟我联系了,我儿子就是我的全部了,我不甘心,我就去调查这些打我孩子的凶手,我把他们的车牌号都背下来了,后来我发现这五个人中有两个是政府林处长和张副处长的儿子,我就来着讨个说法,没想到话还没说完,就让他们找人把我打出去了,还说我没证据,不能乱说话。”
“我实在是没办法了,这些法律规矩都是给穷人定的啊,我可怎么办啊?我死也不能就这么死了啊,我还得给我儿子讨说法啊,我不能死啊。”她的声音都变调了,周围有的女生都哭了。
五个警察在一边听着,均是满脸的震惊。
您放心,中国不是没有清官的,不说别人,就是我们五个工作不要了,也得为你讨个说法。
五个人有四个都是大学毕业实习生,有一个是工作十一二年的老警察了。
“女士,要不你先跟我们回公安局吧,我们给你安排你的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