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贝乐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问:“你们…都没吃饭吧?”
“嗯,不过你这样子我们实在不放心,饭堂快到点关门了,我回去拿饭盒帮你们打饭,任闻留下来照顾下贝乐吧。”霍岚善解人意地倒了杯温水递给简贝乐,说道。
霍岚走后,医务室里一片寂静,简贝乐试图寻找什么话题活跃气氛,动了动嘴唇又想不到什么有趣的事。
“是有关家庭吗?”两人沉默了许久,还是任闻先打破了尴尬。
“什么?”简贝乐捧着塑料杯,望向任闻,不明所以。
“校医说你压力太大。”任闻解释道。
“…本来我也不打算告诉你的,但是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吧。”简贝乐放下杯子认真地看着任闻。
“有的时候把憋在心里的情绪发泄出来不是一件坏事。”任闻双手交叉作枕靠在墙壁上,引导简贝乐说出她那段记忆。
简贝乐神色黯然,宛宛叙述道:“以前,我也是个被人捧在手心上的公主——
在爷爷去世后,我的爸爸接管了爷爷一手创办的公司,爸爸把公司打理得非常好,公司在这座城市里也算小有名气,吸引了很多就职的员工,爸爸也会经常给我买玩具,所以那是我最幸福的时光。可是好景不长,就在爸爸接管的第三年初冬,公司出现了经济上的漏洞,公司的公款平白无故地少了5亿,这在当时是一笔不小的财产,爸爸被认为是罪魁祸首。后来,爸爸就…”
简贝乐讲到这有些哽咽,深吸了两口气又接着说道:“爸爸就在公司的楼顶坠楼,送去医院后抢救无效永远地离开了我和妈妈。妈妈也因为这件事收到了很大的打击,精神变得时好时差。”
任闻听完后,平淡地问:“那你呢?你相信这是你爸爸做的吗?”
简贝乐用手背抹掉眼泪,坚定地回答:“我一直都不信爸爸会是这种人。”
任闻听到这句话,薄唇轻吐:“既然你相信,就不要在意外人的眼光,不要活得那么拘束,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简贝乐抬头,刚好对上任闻的眼神,任闻的眸子清澈得像是没有被污染的河流,简贝乐好像轻轻松松就能看出他的想法,可是那复杂的神色她现在,也许直到以后也看不懂,她愈发感觉任闻与他的关系扑朔迷离,摸不清楚。是朋友吗?或许是吧。
“我回来啦!”霍岚推门进来,此时简贝乐正在安静地喝着水但明显在思索着什么,而任闻则靠着墙壁歪着头睡了过去。
“任闻?”霍岚先是叫醒任闻把盒饭给他,再搬了个凳子到简贝乐旁边。
“吶!”霍岚帮简贝乐打开了饭盒盖,然后又是揭开装汤的一次性碗的盖子,饭菜的香味一下子弥漫在医务室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你生病了,所以我就多给你装了点鸡汤,饭可以少吃但是汤要多喝。”
见简贝乐正在打着点滴不方便吃东西,霍岚便一口一口地喂着简贝乐。从简贝乐的视角看是能刚好看见霍岚较为美丽的正脸的,柔和的灯光照在她的发顶,仿佛褪去了她的嚣张多了几分温柔。其实简贝乐很喜欢霍岚这个能在大大咧咧和温柔体贴两种性格之间自由切换的女孩。
“霍岚,我们也是朋友吗?”习惯了孤独的简贝乐这短时间一下子收获了两个朋友,她有些不可置信。
“当然,如果你把我当成是朋友的话。”霍岚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