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学院位于圣卡洛斯城东北一角,占地不大,却也有万余平米。
在圣卡洛斯城三大院校中艾尔学院是其中最小的一座。其他两座院校中,威廉斯堡学院是各界财团合资开设的一座贵族学院,既然是贵族学院那学费自然是昂贵无比,不过威廉斯堡学院提供的各种条件也是最好的。
而另一座皇家学院则是直属东部帝国军队,为的是挑选真正有潜力的学院为国效力。当然其实力也是三大院校中最强大的一个。
艾尔学院与其他两座学院对比起来显得毫不起眼,入学条件也是最低的,说白了就是一家平民学校。要不是帝国及其重视青少年的培养,艾尔学院根本不可能将院校开在圣卡洛斯。
第一天报到也没什么事,除了分配宿舍,整理生活用品外,其余时间自由分配。
由于易云是罗德大法师点名的学生,自然被分到了罗德的法师系。
罗德大法师亲自迎接易云,并安易云在距离他最近的二二二宿舍。
易云也被罗德法师的热情所感动,信誓旦旦的向罗德法师保证一定成为他最出色的学生。后来易云才知道他这个保证太容易做到了,因为在罗德的法师系只有四个学生,其中一个还是一定要跟着他的小霍浪。
小霍浪性格有些内向,比较怕生。一进入艾尔学院就一直跟在易云的屁股后面,俨然成了易云的小跟班。
小霍浪不能觉醒天赋,但由于霍汉大叔外出打猎经常带着小霍浪,所以这孩子的身体素质非常好,轻易的通过了武师测试。
而且罗德法师也答应做霍浪的导师,所以易云与霍浪都成为了罗德的学生。
“小狼,你想学什么课程啊?”易云一边帮霍浪整理床铺边问道。
霍浪笑嘻嘻的说:“我要当猎人,就像爸爸那样。”
“哦?是弓箭手吗?”易云也觉得弓箭这门课程非常适合霍浪,因为易云曾见识过霍浪仅凭一只小小的弹弓就将一只低空掠过的黑鹰打了下来。
霍浪在怀里掏出了一只弹弓,极其认真的说:“我不想做弓箭手,弓箭那么大还要背起来很不舒服,弹弓手可以吗?我想做弹弓手。”
易云无奈的仰视天花板,“貌似从来没听说过有弹弓手这门学科啊。不过只要你努力学什么都可以很厉害。”
小霍浪听到这话兴奋的手舞足蹈,“我一定会努力的,我要成为世界上最厉害的弹弓手。”
“打扰一下,请问这里是二二二宿舍吗?”
“对,你也是新来的吧。”易云转过头,正见到一盏灯泡站在门口,直晃的易云急忙捂住了眼睛。
“哇,好亮的脑袋。”小霍浪忍不住赞叹。
来人正是一个牧师打扮的少年,一身天主教袍,脖子上挂着一颗亮银色的十字架,但是在他的右手上却是捏着一串墨黑色的佛珠。
这到底是什么风格的装扮啊。易云惊异之余,那奇装少年已经将行李放在了空闲的床铺上,先朝易云做了个佛揖,然后又在胸前画起了十字架,这才开口说话:“阿弥陀佛圣主玛利亚,你好,我叫释布兹,来自羊圣镇,你们叫我布兹就行。”
“你好,我是易云,他叫霍浪,你叫他小狼就中。”易云明显还为从惊异之中缓和过来,虽然易云早就知道这是一块神奇的大陆,可同时信仰佛教和天主教的也是够奇葩的了。
“布兹哥哥,你的脑袋为什么没有头发啊?”小霍浪口无遮拦的问道,其实这也是易云一直想知道的,只是不好意思问出口。
布兹却不觉的尴尬,拍了拍光亮的脑袋笑呵呵的说:“你说这个啊,还不都是因为我的父母。我父亲从小就信仰佛教释迦摩尼,而我的母亲却是天主教的信徒。从我出生开始,只要我的脑袋长了一寸头发我父亲就会用剃刀刮得干干净净。但是我的母亲一直坚持要我做天主教徒,为了此事他们二人没少吵架。我没有办法只有同时信仰了佛教与天主了。”
易云终于舒了一口气,亲切的握住了布兹的手,大有同病相怜的感受。老乞丐就一直要他做武师来着。
“喂,有个叫易云的是在这里吗?”宿舍的门突然被人踢了一脚,一个长相比较凶的少年朝宿舍里喊道。
易云一脸阳光的笑容走到那少年跟前,随意的看了一眼高出他半个头的少年道:“你是在敲门吗?”
那少年嗤笑了一声,又是一脚狠狠的踢在门框上,态度极是嚣张。
“你就是易云吧,走,我们老大找你。”说着拽住了易云的衣领要往外走。
“哎哎,施主,圣母说过暴力并不能解决问题,佛语也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有什么事咱们不能心平气和的聊一聊呢。”布兹见事情不好,急忙横插在两个人中间,对那个粗暴的少年给予一番佛与圣母的洗礼。
对于一个刚刚认识的人来说,布兹能为了易云劝说一个凶恶的敌人,这已经足够成为易云的朋友了。
“哪来的和尚,滚一边去。”凶恶的敌人一把将布兹推到一边,抓着易云的衣领像外面拽。
“喂,朋友,你还没回答我的话,你这是在敲门吗?”易云已经愤怒了,初来艾尔学院就被人找了麻烦,不用说一定是与卢瓦尔小镇被易云撞倒的少年有关。
既然冤有头债有主,易云也不必客气了,伸手握住了那人的手腕,使劲一拧。只听见咔嚓一声,那个比易云高出半个头的倒霉孩子就这样脱臼了。
“啊!放手放手,疼疼疼!要死要死要死!”杀猪般的嘶嚎远远传了出去,这还不算完。只见易云又抓起了那倒霉孩子的脑袋,说:“记住,下次敲门应该这样。”说着,按住他的脑袋狠狠的朝门框砸了过去。随着咣当一声,一颗鸡蛋大的包从他的脑袋上异军突起。
“告诉你的老大,叫他自己来找我。滚吧!”易云一将那找事的人踢了出去,不过这次可没踢档。
“呜呜呜———!老大,他打我————呜呜呜——疼死了————”哭声在空旷的长廊里久久回荡。
“哎,不管在什么地方,总有些没有素质的人。”易云一副对世界失望的语气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