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叶渊就悠悠醒转过来,因为乍一睁眼还不习惯外界的光亮的缘故所以虚眯着眼愣愣地盯着苍崖看。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他现在的处境。
叶渊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因为数天未进食而虚浮不稳的脚步让他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接着他就发现自己身上的真气早已干涸。这个发现令他气结,
可恶!叶渊情不自禁地握拳。他又悄悄地瞥了一眼苍崖,见对方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小动作,方才安心。
“呐,我说苍崖啊,那个家伙在偷偷地瞪你哎。”龙灯笑道。
苍崖不以为然道:“哼,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而已,何必在意。你是要我把他抓过来是要做什么?”
“说得好,将死之人!”龙灯觉得苍崖的话颇对自己的胃口,“嘛,反正是一个将死之人。你就再等一会儿就知道了。”
苍崖便不再说话,只是默然不语地盯着叶渊看,直把他看得发毛。
“喂,我说你,是要做什么……”叶渊心里毛毛的,话语里也不由得多了一丝怯意。
“哎哟,来了。”突然,龙灯莫名地说道。
“嗯?”
就在苍崖与脑海中的龙灯说话时,叶渊的身上也发生了一些不可名状的变化。
“喂!我说你……”叶渊见苍崖并不搭理自己,而只是“自顾自”地发呆,正要发作,突然一股作呕的气味从他的体内深处传来,就像是放了十多天的泔水的味道。
“呜哇!”叶渊感觉自己就像是要把之前吃的所有事物全都吐出来一样,即使是连胃酸也要全吐出来一般。
苍崖闻到一股怪味从叶渊身上散发出来,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他这是怎么了?”苍崖问龙灯。
“呃……”龙灯沉默两秒,说道,“这应该算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排异反应。我也只是在书上看过而已,并不太清楚。”
突然叶渊一声惨叫,身体诡异地一抽,就没了声响。
“好戏要来了。你仔细看着,这是多少人到死都没见过的景象。”龙灯的声音里不觉带上了一丝激动。
不一会,叶渊就动了动,身体颤抖了一下,接着他的腹部就不自然地突起,像是塞进去了一块肉瘤,那肉瘤动了动,就开始挣扎地朝着他的喉咙钻去。
他……不难受吗?
“都是已经死掉的人了,哪里还会有痛觉?”龙灯说,苍崖才想起龙灯能感知自己心中所想。
苍崖看着已经钻到叶渊尸体的胸腔部位的肉瘤不由得皱眉。太古怪了,这个东西!同时苍崖又有些开始好奇起来,这个东西,是要出来吧?那它的真身到底是什么?
没过多久,尸身的头部骤然仰起,不断地抽搐又倒下去几次,最后就像是在呕吐一般,一个东西从他的嘴里冒了出来。
苍崖睁大了眼睛。一对,湿漉漉的、雪白的,兔子耳朵!
“龙灯,这就是你所说的多少人都难得一见的东西?”苍崖忍不住说。
龙灯却显得很淡定,他说:“安啦,就是这玩意儿,你现在赶快趁它才出来,脑子还迷糊,把它给宰了。等待会儿它脑袋清楚了就不好抓了。这可是个好东西。”说到最后龙灯的声音里居然听出了一丝激动和急不可耐的语气。
苍崖点点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叶渊的肚子里会有一只兔子,也不知道这兔子有什么特殊之处,但会让龙灯这等大能都不淡定的东西想必也会是不凡之物。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一把抓起兔子一双长耳,把它提起来,另一只手抽出长剑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地把它的脑袋砍了下来。
“然后呢?”苍崖问道。
龙灯说道:“你在它的腹部摸一摸,应该有一块地方有一个突起,那是一块圆圆的东西,你把它掏出来。”
苍崖伸手在兔子的肚皮上一摸,果然有一块硬硬的东西摸起来硌得慌。他刨开外面的皮肉,掏出来一枚拇指大小的圆珠。
这圆珠拇指大小,呈半透明的棕黄色,虽有棱角但却不扎手,配上尚存的余温倒也还顺眼。
苍崖一边打量着这颗圆珠,一边向龙灯问道:“龙灯,这就是你所说的宝物了吧?既然宝物都找到了,你也该告诉我这是个什么东西了吧?”
虽然看不见此时龙灯的样子,但苍崖能明显感觉到龙灯在他的识海中使劲往前探头瞅这枚其貌不扬的圆珠的威风不存的样子。
“这个兔子,其实是天界的一种极为奇妙的兽类,名为——生灵兔。”
“龙灯,我是问你珠子,不是问你兔子!”
“这珠子是长在兔子身上的东西,我不得先给你讲兔子然后这么讲下去吗?到时候你又听得不明所以。”龙灯被打断讲话,愤愤然地说。
苍崖闻言不再多嘴,示意龙灯继续讲下去。
龙灯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继续说道:“这是一种极为神奇的生物,当年娲皇娘娘都对它啧啧称奇。生灵兔本身不是什么强大的物种,但它有一种神奇的现象,就是——如果在幼年时是雌性的生灵兔,成年后就会变成雄兔,幼年时是雄兔的则与之相反。说白了就是会在成年之日男变女、女变男。”
龙灯停顿两秒,似是在等他消化之前的话,过一会儿又继续说:“而在这里的这一只生灵兔,就是这一族中最稀少的存在!即——人妖,啊不,兔妖。而在这种生灵兔的体内会凝结出一枚强大的圆珠,就是现在你手上拿的'雌雄兔珠'”
“雌雄兔珠?”苍崖不确定地重复了一遍。
“没错,雌雄兔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