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公上来给我拍了拍灰,问我有没有事,我摆摆手表示没事。
“到了,到了!就是这儿。”那个老头儿说道。
我有些不敢置信,我们不仅死里逃生了而且还轻而易举的进入了古墓。
“得来全不费工夫啊。”独眼说道:“诶,老头儿,你说说之前追我们的那些什么个什么东西,还真他娘的狠。”
老头儿一听到独眼提起这个,神色不免的还是有些慌张,他告诉我们,其实他也并不知道那种生物到底是什么,只是他倒是见识过那东西的厉害,也就是在他盗出那卷纸的那个墓里面。这种东西嗅觉极其敏锐并且报复性极强,它们一般来说并不会成群结队的出现,但是但凡它们感知到同伴死亡所散发出了的气味,便会立马聚集。所以才要我们立马埋掉它,可惜还是太晚了。那次在墓里他也是碰到了这东西,要不是老二,恐怕他也逃不出那个墓。之所以之前没有像二叔公详谈他们在墓里的遭遇,是因为不想再提起这伤心事罢了。
看见老头儿说起这件事的神色,我心里开始有点打鼓。之前二叔公曾有意无意的提醒过我,这个老头是个盗墓贼,他做事是不会讲良心的。但是我现在居然又有点……哎,还是不想这个了。
接下来大家整合了一下装备,扔掉了一些不必要的东西。
“老大哥,你看看我们现在是在哪里。”二叔公对着老头儿说。
老头儿说道:“现在我也不好确定,这地图上虽是标明了这个古墓的具体位置,可是并没有标出古墓的格局,更何况,我刚才又研究了一下地图的路线,我发现我们进来的地方并不是地图上面所标注的入口。现在也只好先观察观察这里的情况再说。”
接下来我们清点了一下人数,就开始搜索这间墓室。这个空间真的是非常巨大,在我们的强光手电的照射之下完全没有看到它的边儿。
我打着手电向之前看到的那些光源走去,走进了才发现原来那些都是蜡烛。可是这个封闭的墓室里怎么还会有燃烧着的蜡烛呢?且不说氧气够不够,蜡烛这东西也不可能燃烧的这么久啊?我和二叔公说了这个疑问。二叔公咂咂嘴,说道:“其实,在墓室里发现这种能够燃烧千年的蜡烛确实很少见,对于这种现象产生的说法有很多,而大部分人都认可的一种说法是,这种蜡烛是由人鱼油提炼出来的,而这种油可以保持千年甚至万年不灭。不过传说终归是传说,单说人鱼这种生物存不存在至今也还是个谜。”
“二叔公,我觉得这些蜡烛摆在这里好像根本没有什么用处,它的光实在是太暗了,要说是用来照明的,那完全就没什么用处么。”
“你说的没错,这些蜡烛确实不是用来照明的。”大个子上前一步说道。
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大个子,他一向是极少说话的。他倒也不理会我,继续说道:“你们仔细的看一下这些蜡烛的排列,粗看好像排列的十分无序,但其实不然。你们不觉得这非常像一幅星象图吗?”
这怎么看出来的,这些灯柱的高度远远地超过了我们的身高,怎么能看出它排列的形状呢?正当我为此感到疑惑时,大个子瞄了我一眼,又叹了口气,用手指了指上面。
我顺着大个子的手指一看,才明白了。我顿时在心里抽了自己一巴掌,我还真是蠢,连这个都没有想到,我们虽然没用办法站在高处去看这些灯柱的排列,但是可以看到火光在墓顶的投影。
二叔公说道:“没错,这确实是星象图。在古代,只有王孙贵族的墓室里才可设置星象图。看来这古墓的主人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说来也是奇怪,那卷纸中并没有提到这个古墓源于何代又葬着谁。恐怕那卷纸也是并不完整的。”
“二叔公,你的意思是那个老头对我们有所隐瞒?”说道这里我将声音调低了很多。
二叔公听我这么问他,居然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不过他也没有正面的回答我问题,只是说走下去看吧。
“各位爷,看样子,这里应该是前殿。我们继续往里走就对了。”那老头儿说道。
我们跟着老头儿继续往里走,上了几个台阶,接下来面前却出现了两条甬道,而两条甬道分别指向了两个不同的方向。那么问题就来了,该往哪条走?
“不然分两队走吧。”有人提议道。
二叔公望了望深不见底的甬道,说道:“不行,分散了人马,就等于削弱了力量。如果前面再出现岔口呢?老大哥,你有什么看法?”
那老头儿摇了摇头:“碰到这种情况,只能先选定一条路走,实在不行就再折回来,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就在二叔公和老头儿在商量先走哪一条的时候,独眼走向一条甬道的入口,蹲了下去。不知道在看点什么,过了几秒,他笑嘻嘻的向我们走来,说道:“你们看,这是什么。”
我一看,是个烟头。
独眼仍旧笑着说:“这个烟头,还热乎着呢。”
一根热的烟头,那就能够说明很多问题了。首先,这烟头还热着,就说明不久前刚有人经过,并在这岔口出停留过,其次他们的最终选择是左边这条甬道。看来,在这古墓里,不只是有我们,还有别人,并且比我们快了一步。
我看向二叔公,问道:“怎么办,二叔公,看样子恐怕是已经有人抢先了。我们要不要走这条甬道,跟上他们?”
二叔公并没有回答我,只是看向那老头儿。而那老头儿犹豫了一会儿,最终选定了另一条甬道。并且二叔公随后也表示赞同。
这就让我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比我们早到的人,显然也是在这里逗留过的,不管他们最终所作出的选择是不是正确的,但至少也算是为我们先开了道儿。而且我发现,自从下了这个墓之后,二叔公大多都是听那个老头儿的,并且还不去问老头儿这么选择的原因,这就让我有些看不来。不过二叔公既然就这么任着这个老头,想来他心里多多少少也是有些底的。
没办法,既然他们已经做出了决定,我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这条甬道并不宽敞,一次性只能容纳两人平行通过。大个子和独眼打头阵,我和二叔公紧随其后,然后就是那个老头和阿天还有其他的伙计。走着走着我就发现有点不对劲儿,我们的手电可照射的范围在百米开外,可是在这甬道里,光线的传播似乎是受到了阻碍,十米开外就已经看不清了。后来和二叔公聊起的时候,他告诉我,这甬道的墙壁上很可能涂了吸光的颜料。走了大约十分钟左右,甬道开始变宽,并且在墙壁上开始出现了彩色的绘画。不看还不要紧,一看我差点把之前吃的东西全部吐出来。这墙壁上所画的内容十分血腥,并且栩栩如生。它上面画着的全是些剖心析肝的场景,不仅有人也有各式各样的动物,简直就是个大型的屠宰厂。独眼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说道:“没想到这墓主人口味还挺重啊,瞧把我们周少爷给恶心的,像是怀孕了好几个月一样。”面对独眼的这种打趣我也早就习惯了,所以我也并不理会他。这时候我突然想到了阿天,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不过他对这些壁画的内容好像并没有什么感觉。
“各位爷,接下来的路可要小心了。这种壁画设置在这里多是对盗墓贼的一种警示,看来这个墓绝对是大凶啊,还有,千万别乱摸乱碰,切记切记啊!”老头儿说道。
“二爷,你们快过来看,这是什么?”独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到我们前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