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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韩国某小道
离开占卜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他们不知道何去何从,本以为要分道扬镳的时候,脚却是不由自主的朝向了一个小道走去。
仔细看的话,可以看见,他们的眼眸变的浑浊,里面,一个魔法阵若隐若现。
随着他们的脚步,嬉嬉闹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最后,终是看见了十二抹声音勾肩搭背的走在一起。
十二人互相调笑着,微弱的光线打在他们身上,原本黑暗的小道竟是显得热闹起来。
走在最前面的金珉锡机警的听见了细微的脚步声,但是他却没太注意。
他们是狼,怕过什么?
金珉锡换上了一副毫无察觉的表情,和金钟大打闹。
他们背后的一行人则是窃喜,窃喜他们的防备心那么的差。
可是他们忘了。
在生存游戏中,你可能扮演蝉,也可能扮演螳螂,更可能扮演黄雀。
但,最后的玩家,永远是猎人。
且,在这一局游戏里面,是有一个装成蝉的猎人呢………………
黄雀也要小心,捡便宜的可能会阴沟里翻船。
而,这次的螳螂无论如何都会死亡。
跟踪着的人,冷漠的看着前面打闹的人,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可以让跟踪的人生气。
“咔,咔,咔。”
捏紧拳头的声音响起,他们的愤怒到达了极点,心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说话:
“契约生效。”
“唰!”
他们似乎脱胎换骨了,整个人都变得妖冶起来,浓重的眼线遮盖了他们清秀的外表。
不止外貌,他们只感觉体内仿佛有火在燃烧,一点一点啃噬掉平凡的身躯,留下的是完美的肉身。
举起手,感受着体内痛苦带着美妙的变化,张开手掌,紫黑色的火焰燃烧。
每个人的手掌上都出现了火焰,互相对视一眼,奔向了前面那有些吵闹的地方。
“咔哒。”
不知道是谁踩到了旁人丢弃的一个打火机,声响虽然很小,但是拥有狼族良好听力的狼崽们则是瞬间警惕了起来,围成一个圈。
他们虽然涅槃了,但是骨子里的懦弱却让他们吓得够呛,连忙爬上墙壁,躲了起来。
“嚓。”
许是因为某个人的动作太大了,踩偏了地方,结果他却是胡乱的攻击,有一个火焰不偏不倚射在了边伯贤的脚下。
他看准了那个方向,一跺脚:
“唰,唰,唰。”
路灯皆灭,一片漆黑。
不过,狼是拥有夜视力的,所谓黑暗并不能成为他们战斗的阻碍。
狼崽们幽绿的眼眸在黑暗中像是鬼火,像是地狱使者的提灯。
“不能怕,不能怕。”
其他人在心中安慰着自己。
人类终究是人类,即使拥有翻天覆地的力量,也成不了世界的王。
鹿晗闭上双眼,细细的聆听着四面八方的声音。
他似乎和大自然融为了一体,一木一草一花,一人一物一事,什么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沙沙沙。”
那是树随风摇动的声音。
可是这之中,貌似混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动手………………”
话才说了一半,就被扼杀在喉咙中。
因为说话的人,已经魂归西天了。
凶器正是那看起来不具危险的树叶。
东西再柔软无力,要是加上极快的速度,那就会变成杀人利器。
“谁!”
一群人真的是慌了,从来手不沾血的他们,居然看见了自己同伴的死去,一个个顿时失了方向,胡乱的攻击着周围。
“就是群垃圾吗?”
除了富有磁性的嗓音,下面就是触电一样酥麻的感觉袭击了一个人,正当他双腿有些发软的时候。
“滋!滋!滋!”
他的身体冒着气,有一股味道扑面而来。
那是烤焦的味道。
看来又有一个人死了。
金钟仁瞬移到他们的身边,边伯贤笑着把亮光还给了这阴森的小道。
“朴灿烈,你看啊~”
边伯贤邪笑:“马上他们就要死无全尸了。”
金钟仁看见了他们的脸庞,冷漠的脸上出现了一个极其玩味的笑容。
“唰!唰!唰!”
那么多火焰齐齐射向金钟仁,但,下一秒就只剩一缕黑烟。
鹿晗和金钟仁一样,喜欢玩弄猎物。
如果不是鹿晗想要睡觉了的话,这些人还轮不到金钟仁收拾。
“钟仁啊!”
朴灿烈看着他惨无人道的手法,出声:
“给我留一个!我也想玩玩!”
“哈哈哈哈………………”
笑声回荡在小道里面,可是其他人却是连扯动嘴角都难。
原来,到最后,涅槃的他们,还是比不上生长在血雨腥风的他们。
身体是涅槃了,血没有涅槃,骨没有涅槃。
他们流的是人的血,最终还是懦弱。
而,人的骨,根本承受不起那么强大的力量。
金钟仁还是留了一个人给朴灿烈。
朴灿烈悠闲的走上前,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男孩。
他记得他,那男孩是叫林俊才。
他的腹部似乎被金钟仁用手臂直接穿刺了,留了一地的血。
朴灿烈内心的暴虐被这血勾起了。
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唰!”
朴灿烈的手上出现了红色的火焰,他指尖指向林俊才,火,就那么肆无忌惮的在他身上烧出了一个又一个的伤口。
直到伤口都可以看见白骨了,朴灿烈才停止,但是林俊才的肉很快就长好了,不过那块皮肤显病态的苍白。
“涅槃?”
朴灿烈挑眉。
林俊才不知道说什么,低下头。
“嘿。”
低沉性感的声音又响起:
“我对这块很有发言权的。”
他勾起一个魅惑的笑,手指摩擦着下巴:
“涅槃又什么用?我看,就现在,让我帮你重生吧!”
惨叫声响彻天空。
火焰包裹着一个人,他被活活烧死。
可惜了,没有活过来。
朴灿烈笑。
他也只是涅槃,他没有重生。
所谓重生,所谓重生带来的能力,那是要建立在你足够强大的例子上。
反例,就是刚刚烧死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