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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孤山夜雨话当年3

“这颗琥珀石,里面是一粒种子,没有人知道里面是什么植物的种子,唯一可能有关于它具体消息的就是美惠她爸了。毕竟这是这是美惠她爸留下来的。想当初美惠给我的时候也是依依不舍。可我不要的时候,她却又坚定的给我了。倔强的,固执的,不容拒绝的送到了我的脖子上。我也一直带着它到了现在,不论洗澡睡觉,从来就没再离开过,带着它就如当初所说的感觉就像美惠在身边一样。”

“老头子,你说你传授给我的不能教给外人,我可没有违背你的意思。”

“嘿嘿”说到这里男子脸上浮现坏笑。

“老头子,我还得谢谢你,要不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把美惠追到手。”

如往常一样,正常的下课放学。美惠,在一楼。而我则是在四楼。毫无疑问,老头子送我去学校的。他说我这么大就该在学校学习。长大了才能做个有用的人。我在学校并不受欢迎,因为我过的很独。或许是美惠长得漂亮,人又可爱,所以惹的很多小男孩追求。可是,美惠对他们从来不加以颜色。小孩子气嘛,这些小男孩开始捉弄美惠。以前只是在学校里,可是被老师训了一次后,这几个小男孩决定在放学后找美惠报复。

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话语不过确实很恶毒,尤其是对美惠来说。

“有娘生,没爹教的野孩子。”

“野种”

“说不定是跟人偷生的,结果被抛弃了”

漫天的污言秽语朝美惠攻击了过去,我不知道这杀伤力有多强大。但是我和美惠住一个院子,我知道美惠时常问她妈:“我爸爸是谁,他去哪里了,怎么不来看看我。我这么听话,还得奖状,他怎么就不要我了呢”。这或许就是一个孩子对父亲的思念吧。而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亲生父母,只是从孤儿院跑了出来,所以我对这种思念不是那么真切。我却没有听到她妈给她确切的答复。她也不再追问。

或许这些话刺激到了美惠的痛楚,或者是纯粹不想别人这么说自己。美惠开始反击:“我爸是盖世英雄,只是有事不能回来而已。”

不过美惠的话很快就被淹没在三个小男孩的话语中。美惠看说不过他们,开始动手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美惠抓狂,虽说我刚和她住在一个院子没多久,可我知道美惠是个安静的孩子。

我在三楼听到这些话,还有美惠的声音,就朝楼下看了一眼,看到美惠正朝一个小男孩冲去。我哪里顾得上三七二十一的排队。我就在人群中硬挤。当我挤到一楼时候,美惠已经和他们厮打了。安静如她,那里是三个人的对手。辫子被拽了开来,书包也扔到了地上。我跑上去看到的却是一脸的倔强,不服输。我把她拉到身后,她还以为有人从后面打她,结果我受了无妄之灾。不过看到是我之后,才有没再下手,不过眼里却有泪花闪动,到底是女孩。

“我爸爸是盖世英雄,我不是野孩子。”略带哭腔的对着我说。。

“恩,我的美惠是好孩子。”

毫无疑问,我打了那三个小孩子。温室的花朵,哪里比得上我这种野生的。何况看到美惠那模样,一股莫名的怒火在我心头燃烧。我拽住一个小孩胳膊用头顶,腿踹。很快就倒了一个。呜呜的哭声传了开来。另外两个也是分分钟的事。毕竟老头子,你都虐我半年了。他们三个放不倒,我也是白练了。我刚想再揍得狠一点。美惠却拉住了我:“不要打了。我们走吧。”

听到美惠这么说,我也只好罢手。

我拉着美惠往家里走。这时候美惠回复了原来的模样。辫子重新扎好了。

我没名没姓,老头子给我起名叫浮生。送我上学,留我在院子里住,教我习武。这些美惠是知道的。

“浮生哥,你怎么那么厉害,打他们三个就那么一会全部在地上哭,可我连一个都打不过。”

“老头子教我的一些东西。”

“浮生哥,不许你没礼貌,什么老头子,得叫爷爷。再这样我不搭理你了。”

我一下子没了脾气“好吧,老……爷子,教我的”我心里暗呼反应快,没把老头子喊出了。

“嘿嘿,看你这模样。”

我只好傻傻的跟着笑了一声“嘿嘿”

“浮生哥,那你可不可以教我啊,这样我就不怕被欺负了。”

我挠了挠头“老爷子,不让我教外人。”

美惠眼神明显一暗,我心里也不好受,可是我也不能食言啊“好吧,看来我没法变的和你这么厉害了。”

我想了想:“老爷子不让我教外人,只要不是外人不就好了。”

美惠像是看到了一丝希望,瞪着眼睛问“怎么就不是外人了”

我嘿嘿笑了一声“你以后嫁给我,咱们不就是一家人了,那不就不是外人了啊。”

美惠脸上红红的“啊,浮生哥,你这是什么鬼逻辑。”

“除了这个,我也不知道还有啥不叫外人了。”

“我想想”。

两个人没有再说话,手拉手就这样静静的回了家。

第二天老头子你就被请到了学校。回来之后我就知道坏事了。肯定是那几个小子告状了。下次揍他们狠些,叫他们告状。

“我教你东西,是让你强身健体,保护人的,不是让你来逞凶斗狠的,你看你把人打成什么样了。小小孩子不学好,再这样我就不教你了,你也继续讨饭好了,先去给我蹲马步一个小时,然后回来和我说为什么”

“明显感觉到您老生气了,要不是看在美惠份上,我绝对转身就走,我一个人照样活了好久。”我带着一脸不服气的模样走到了门口,在门口蹲起了马步。

“浮生哥,你又在练功啊。”

屋子里传来老头子声音:“是小惠啊,别搭理他,这混小子和人打架,把人打的不轻,我正罚他呢”

“啊,爷爷,那个,浮生哥,是看我受欺负才打他们的。”

“恩,我知道,不过还得罚,没轻没重的。小惠给你说情,那就半个小时吧”

美惠一听还得罚,啊了一声。然后看了看我:“对不起啊,浮生哥,要不是我,你也不会挨罚了。”

我又骚包的来了一句:“没事,不就半个小时,小问题。你没事就好”

老头子那声音传来“既然你嫌半小时少,那就一个小时好了,省的你精力旺盛和人打架。”

我一听差点不蹲了。心里默想:“果然,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对了,浮生哥。我想好了。我跟你学。”

幸福来得太突然,以至于我有点不相信“真的,你确定”

美惠点了点头:“恩,等我变的厉害了我就可以找我爸了。我妈说我爸是盖世英雄,我肯定得变的厉害些。”

“行,我教你。可是你得给我个信物,万一你以后反悔了怎么办。那我不就把老头子给骗了。”

“浮生哥,你竟然不相信我,哼”美惠明显有些气恼。

“嘿嘿,美惠别生气,我是想要是看不到你,我可以看看你给的东西啊,这样就和你在我身边一样了”

美惠这才有了缓和:“好吧”。

说着从脖子上将一块石头摘了下来,挂到了我的脖子上。

“你可保存好了,这是我爸留下来的唯一的东西了。你可不能丢了,你要是丢了我就不搭理你了”。

嘴上说着,眼睛直勾勾额望着那块石头。

我看美惠那么不舍,没由的一阵心疼“算了,美惠,我逗你玩的。你留着吧”

“说了给你就是给你了,怎么嫌弃是块破石头啊”

我只好留了下来。一直带着,直到现在。

从那之后,学校没有人再欺负她。后来她自己也足够应付学校的那群同龄人。我们也变得无话不谈,在一起练武,一起学习。可以说那是我最开心的一段日子。

“老头子,你说世界上是不是有什么奇特的东西,可以贮存天地间的灵气啊,我总感觉这块琥珀石对我有习武有很大的帮助。我突破境界,感觉它给我很大帮助,美惠能那么快掌握我教给她的东西,甚至比我还厉害,可能和这块石头一开始对她身体的温养有关系。我是这么推测的,只是没法验证而已。”

“老头子啊,你不是普通人,就算归隐山林,可是你挑的地方有点怪啊,我这么多年的打探,觉得你在这里可能和美惠的爹有关对吧”

“这块琥珀石听美惠说是他爸留下来的,可是她爸却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如果这块琥珀石真的有贮存天地灵气的功效,那么你在这里是不是因为美惠她爸,她爸是不是因为你才离开的啊”

所有的一切就像一张巨大的网,纵横交错,杂乱不清。可是中间似乎又有什么关联。似乎一下子能全部解开,或者又会越来越乱,重新回到起点一样。

“按理说美惠不可能失踪的,她那时候就是少年武术大赛的冠军,平常的大人要想拐带她也不是那么容易,美惠如果反击,势必会惹的行人关注,然而警方却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关于小女孩反抗这类的,我也和美惠谈过我差点被弄残的事,她的防范意识不可能这么弱,可是她又是怎么平白无故的失踪了呢。还有我这么多年的查探,以及从警方那里得到消息,全国各地有很多少女武术高手失踪,这中间是不是又有什么联系。如果是,那么为什么要绑架这些人,绑架了又都送到哪里去了。还有绑架她们的目的是什么啊。我没听到这些被绑架的有回来的,也没有听说要赎金的。还有这一切又都是谁在暗中操控。是个组织吗。如果是个组织,那么是世界上有名的黑党吗,如果不是那么这一切好像是那么可怕。是怎么样的巨兽,隐藏在暗中”

男子说着话,眉头在不断的变化,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叹息。唯有天空的雨在不停的落下。天在不知不觉中也渐渐放亮了。

“老头子,我要回去。”说完仰头将葫芦里剩余的酒灌下肚子里。“我回时常回来的”转过身,背着摇了摇手,身影消失在这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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