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敏和静姨在这小镇过的非常平淡,平淡的就像水,平淡的让人忘记时间的存在。远在京都的杨浮生却没有多少安宁。
杨浮生早晨醒来看到何永康还在睡觉。因为久别后初见,所以贪杯。因为初见就要离别,所以醉的分明。伤神不过一聚一散吧,倘若有的选择,宁可不聚来的好些。
走到窗台,打开窗户,让这满屋子的酒气得以挣脱卧室这小小的牢笼。
杨浮生脑袋有点涨,迎着窗外的风,摇了摇头。照旧打了一套形意拳。舒展一下筋骨,让沉淀在细胞的酒气得以挥发。
没过多久,何永康也醒了。杨浮生听到动静就问了句:“醒了。”
何永康没接话,伸手拿到床头的水杯。喝了起来。如那刚从沙漠出来的探险者,大口大口的喝着。
一杯水很快就被喝干了,似乎不尽兴,或许渴的的厉害。何永康有些无力的将水杯放下。
“什么时候走。”何永康用沙哑的声音问着。
“一会就走。”对于何永康的问话,杨浮生一点没有感到惊奇,只是平静的回答着。
“开我车吧,方便些。”何永康似乎知道回事这样的答案,说着就开始找车钥匙。
杨浮生摇了摇头:“算了,我要去那地方开你的车不方便。肯定会给你带来不少麻烦。我打车就好。”
何永康没有再说什么,翻个身也起床了。迎接他的是一阵晕眩,头往下一搭,哗哗的吐了起来。只是没有东西可以吐,更多的是在那里干呕,声音像被宰杀的老牛,多少带出刚刚喝下的水。
吐完之后,何永康深吸一口气。后背有些发凉,面色变的有些虚白,脚步也多了些轻浮。
原来何永康喝酒,杨浮生总会拦着,他知道他喝多少,他知道喝多了什么滋味,他总是在何永康差不多到量的时候不让他喝了。只是这次没有拦着,也不想拦了,有些东西总得自己去体会,就像喝醉,自己选择的,哪怕是喝到胃出血,哪怕是喝死。不喝醉过怎么好意思说自己喝酒呢。喝了这次就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勇气继续喝醉了。或许会不再碰这酒了吧,如我那舍友。
杨浮生倒了一杯水进来,什么也没说,放到何永康旁边。静静在一旁站着。
何永康也没有说话,只是拿着水开始喝。压压胃里的酒气。那火辣辣的酒气,快要把胃点着了。这大概就是为啥酒后吃的多吧。水很快就喝完了。何永康吐了一口浊气。站直了身子。
两个人都朝外面客厅走去。
两个人刚到客厅,就看到何永康他母亲从外面回来了。
“阿姨,你起的可真早。”
“老了,觉少了。不像你们年轻人。想睡多少就睡多少。你俩这是干嘛去?”
何永康接过了话:“生哥要走,我这不送送他。”
“怎么这么快就走,不多玩几天啊”何永康他母亲有些吃惊的问到。
“有点急事,不走不行啊。下次有机会多待几天。到时候阿姨你可别嫌烦。”杨浮生说道。
“有急事我就不强留你了。没事多来玩就行。”
杨浮生继续往前走。何永康和他母亲跟着。
开了门。杨浮生迈了出去。回过头来让何永康跟他母亲停下了脚步“你们别送了,到这就好。”说完转过身就走了。
下了楼,来到小区门口。杨浮生拦了一辆车。
“师傅,去黑山寺那的斗狗场。”
司机师傅摇了摇头,在他看来去斗狗场的八成不是什么好人。只是谁会跟生意过不去,还是把空车的牌子按倒了。
京都的路错综复杂,花了两个小时,杨浮生终于到了卖给赵敏鬼东西的地方。
杨浮生围着斗狗场外围转着。他估算一下这个斗狗场大概有十亩地吧。依山而建,院墙有5米高,最上面是一些铁的玻璃混合着的倒刺。很少有人能翻进去吧。四周还有监控器。
转了一圈,杨浮生没有发现后门。不过他肯定这地方有后路,只是他没发现罢了。出来混的,不管靠山多么硬,总的留点后路吧。
杨浮生来到正门。门口有两只大狮子,布置有点像古时候的衙门。杨浮生进了门,左拐来到了大厅。这地方什么人都有,都可以在这里下注。有专门的接待人员。杨浮生看了两眼,接着就有人过来了,是一个年轻人:“您好,请问需要我给您提供今天的场次跟双方的介绍吗,今天有两场。运气不错呢。平时可能一场都没有。一看您就是新来的。要我带您看看双方的狗吗?”
杨浮生看着眼前的人说着,丝毫没有下注的意思。不过他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就是默默听着,眼睛看着别的地方,好像不是跟他说话一样。
年轻人似乎失去了最后的耐心,退走了。
杨浮生从他的讲话中了解到,这斗狗场有专门放狗的地方。有三个场区可以斗狗可以让人观看。除了有些人私自带自己的狗来斗外,这里大部分都是因各种原因要被处死的狗。斗狗场主人通过一些手段将这些狗弄到了这里。
杨浮生没有理会这个斗狗场的利益链。转身退出去,看看四周的安保情况。白天要是看不出什么情况,那就晚上再来。
杨浮生退出大厅,看到斗狗场地欢呼的人啊,只是笑了笑。有时候只要稍微用点手段,那么就是传说中的野生藏獒也会敌不过一只中华田园犬。只要利益足够大,只要做的不要太过火,暗箱操作完全可以。
绕过斗狗的地方,后面是一栋高级会所。杨浮生刚想进去就被旁边两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人给拦了下来:“先生,请出示您的会员卡。”
杨浮生摸了摸头:“我,你们也拦,是不是瞎眼了。”说着就要往里面走。
两个穿西服的守门人,一并排。将前进的路封死了:“抱歉,我们只认卡不认人。”
说着两个人就把杨浮生架住了。
杨浮生猜测里面有情况。只是他不好明着往里强闯,万一打草惊蛇就麻烦了,谁知道除了这两个人是不是还有什么安保措施。杨浮生只好说道:“那我回去拿卡,你俩给我等着。”
两个人松开了杨浮生:“抱歉先生,这是我们职责所在。”
杨浮生刚想转身到暗处查看一下。从里面出来了三个美女。
杨浮生一眼望去,看到中间的一个竟然有些失神。“像,太像了。”
那是一个差不多一米七的美女,肉嘟嘟的娃娃脸似乎永远长不大。有个小酒窝,在白皙的脸庞下显的更加的迷人。睫毛似乎能说话,眼睛透露出泛冷的光芒,好像写着生人勿进。一头乌黑的长发,自然披肩。一双过膝靴让腿显的更加修长笔直。
杨浮生脑海想着张美惠长大大概就是这模样吧。
三个人很快并肩出来。如果不是中间的美女吸引了杨浮生所有的眼光,他肯定能发现,旁边另一个美女就是杀害保姆和他飞车的那个人。
两个守门人没有拦着,三个美女很快出来。杨浮生下意识的就凑了过去,来到中间带酒窝那个美女的跟前:“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飞车的美女一下认出了杨浮生,向前站了出来:“大叔,你勾搭女孩子,不知道换点新意啊。”
带酒窝的美女感觉这人也有些熟悉,反常的问到:“你说我们在哪见过?”
“梦里吧”杨浮生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来了一句。
带酒窝的美女笑了笑,她觉得这应该也是一个过来搭讪的,一个花花公子,不是好人。
没有再说什么直接走了过去。她问话只是觉得这人有些熟悉。
杨浮生没有拦着,只是看着带酒窝女孩的背影。走路还是那么的像,手会放在口袋,脚也是迈着和正常人不同的步子。如果不长时间注意根本不会发现这些。有点像外八,可是有不是,只是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熟悉感。
看着远去的背影,杨浮生喊了一句:“下下辈子我穿裙子。”他仔细留意美女的步伐,试图验证这美女就是他一直要找的美惠。人在听到一些熟悉的话,总会下意识的愣一下。除非有特别的训练,否则这无法避免。
杨浮生没有找到他要的答案。带酒窝的美女还是往前走,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反而是飞车的美女回过头:“你有病。”然后又转头走了。
杨浮生不信张美惠会不记得下下辈子我穿裙子的话。
那是杨浮生和张美惠还没分开的时候。杨浮生看到张美惠穿一身白色裙子,惊为天人下凡。
“其实穿裙子也不凉快”张美惠微笑着说道
杨浮生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那穿什么凉快”
张美惠有点生气“你自己试试去。”
“那我下下辈子穿裙子,你的来生已经许了我,可是追人太累了,我舍不得让你累着,还是让我来吧。下辈子我还是要追你,那就下下辈子我穿裙子吧。这算是三生的约定吧。”杨浮生一脸认真的说着。
“你这么会说话,肯定会很惹女孩子喜欢的。”张美惠噘着嘴说道。
杨浮生还在想着往事,久久不能忘怀。那三个美女却已经走远了。
“我想尽办法,试图追寻你。它却把我贬谪在这回忆里久久不放,这样的煎熬我甘心承受,这样的话,或许我行尽一生,在云海水天相接处,看到你的倩影,我想我所有的悲苦都可以挥手落入云间了。美惠,你在哪啊,你可知我想你了。”
“抱歉先生,这里不允许站着。”两个守门人又上来催促杨浮生。
杨浮生回过神来,看着空空的地方,有些落寞的迈着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