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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母亲故人

“艾伦,你刚才使用的武技是不是叫猛虎霸涛?”

“詹森老师你怎么会知道的?”艾伦惊讶之极。

詹森苦笑,他能不知道吗?想当年他可不止一次被这套武技救了小命,也正因如此,他才慢慢喜欢上了那个长得安安静静,出手却狂猛暴烈的女孩子。

“是谁教你这套武技的?”

“是我妈妈,”艾伦乖乖回答,他总觉得詹森老师有些奇怪。

“你能告诉我你妈妈叫什么吗?”詹森有些期待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妈妈叫什么,她从来没有和我说过,怎么,詹森老师您认识我妈妈吗?”

詹森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斯嘉丽竟然连名字都没有告诉自己儿子,她是不想让那个家伙知道艾伦的身份吗?

可是,斯嘉丽为什么要通知他来照顾她的儿子呢?难道她真的那么信任他,连宝贝儿子都能放心托付给他,而不是交给孩子的父亲!

谁又能知道,大名鼎鼎的浪人唤灵士詹森,之所以会结束流浪生活,回到母校任教,不是因为厌倦了流浪的日子,也不是因为怀念母校的生活,而仅仅是因为年轻时邂逅的一位女子的一句托付。

“詹森老师?詹森老师……”

陷入回忆中无法自拔的詹森被艾伦的呼唤惊醒了,他这才发现自己在学生面前有些失态了,他叹息了一口气,问道:“你母亲——她还好吗?”

“我妈妈她——已经去世了!”艾伦的语气有些黯然。

“什么?!”詹森不敢相信地叫了一声,“她实力那么强,又那么年轻,怎么会……会去世呢?”

艾伦叹了一声,道:“村子里的赤脚医生说妈妈她长期营养不良,操劳过度,再加上年轻时候受过的暗伤发作,这才支持不住的。”

“是吗?”詹森似乎是在强忍悲哀,却又忍不住,声音有了些微颤抖,“原来分别后她的日子过得那么苦,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

艾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已经确信一点,那就是詹森老师应该和他母亲是旧识,而且关系应该不错,要不然詹森老师听到母亲的死讯,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为什么……”詹森的眼眶似乎有些湿润,“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完全可以帮助她啊……哦,是了,她那么刚强的人,又怎么会接受我这个不相干之人的帮助呢!”

“詹森老师,你没事吧?”艾伦有些奇怪地问道。

“啊?哦,我没事,乍一听到老友已逝,心情难免有些激动,”詹森慌忙擦了擦眼角,强自镇定下来,勉强笑道:“你在学校里过得还好吗?要是缺什么东西尽管和我说,只要是我能帮得到的地方,我一定会帮忙的。”

艾伦很想说把他那一百个金币的奖励换回来,不过兽灵球已经和他绑定了,想换也换不回来了,他只能笑道:“我过得还好,同学们都挺和善的。”

“那就好……”

詹森又和艾伦说了两句话,艾伦见詹森有些心不在焉,就告辞了,詹森也不挽留,等艾伦离开之后,詹森才颓然坐倒在椅子上,泪水止不住地从他的眼角流淌了下来。

他还记得他们相识在一个山花烂漫的春天,十几年过去了,春天依旧会来,山花依旧会开,伊人却再也见不到了。

艾伦一出教学楼,就感觉到裤兜里的兽灵球在不住地震动,他连忙拿出花生粒大的兽灵球,一按按钮,兽灵球就膨胀到了手掌那么大。

“出来吧,铁胆。”兽灵球射出了一阵和之前吸收铁胆时相同的光芒,艾伦面前的空地上凭空出现了一只可爱的小猴子。

小猴子铁胆刚一出来,就大叫着跳到了艾伦的脖子上,愤怒地扯着艾伦的头发,要不是艾伦的头发比较短,估计当场就要被扯下好几根。

“好了好了,铁胆,我知道你不喜欢到兽灵球里面去,以后不让你进去了好不好,别扯我头发啊!”艾伦一边用双手保护自己的秀发,一边连声讨饶着。

铁胆发泄了一通愤怒,这才安静了下来,乖巧地蹲在艾伦的肩膀上,长长的尾巴在艾伦脖子上饶了一圈,毛茸茸的,有点痒,如果是冬天的话会很温暖,但现在是夏秋之交,艾伦围了一条活的毛皮围巾,就有些热了。

不过艾伦并没有阻止铁胆这番动作,好不容易和这只猴大爷搞好关系,他可不敢再搞砸了。

召唤学院下午比赛结束得早,别的学院的比试大会正进行到如火如荼的阶段,艾伦没有选择回宿舍,而是直接来到了炸鸡皇——他的打工之地。

“艾伦,今天怎么那么早?还有,这只猴子是怎么回事?”爱丽一看到艾伦走进店内,肩膀上还蹲着一只猴子,就惊讶地叫了出来,这个姑娘的嗓门比较大。

艾伦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包括中午为什么会没来,以及他夺得新生杯比试大会冠军的事情。

“哇,看不出来啊,艾伦你竟然那么厉害,深蓝大学的冠军可不好拿,”说这话的是吉恩。

炸鸡皇原本有三个服务员,两女一男,两女是爱丽和一个叫朱莉的女孩子,男的是吉恩,三个人都是二十岁出头的样子,非常年轻,活泼开朗,干活勤快,艾伦来了之后,和他们三个的关系相当不错,因为艾伦年纪比较小,又是学生,所以爱丽三人都颇为照顾他。

听到吉恩的夸奖,艾伦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笑道:“运气好,运气好……”

爱丽笑道:“运气好也罢,实力强也罢,总之恭喜你了,下班后咱们一起去吃顿好的,就当庆祝你获得冠军了,我请客,怎么样?”

“好耶……”艾伦还没说话,吉恩和朱莉就先跳了起来,大声叫好。

“那就多谢爱丽姐了,”艾伦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事!”

“哎呀,小猴子,那是客人点的,你不能吃啊!”朱莉突然惊叫了一声。

艾伦一听就知道不妙,循声看去,只见铁胆站在柜台上,手里拿着一个超大炸鸡腿,正大吃特吃着,朱莉苦着脸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只剩了炸薯条和可乐,原本应该装炸鸡腿的盒子里面空空如也。

艾伦不用问也知道是铁胆趁朱莉不注意偷拿的,以铁胆的速度,就连他都很难阻止,更何况身为普通人的朱莉,艾伦的头有些大了。

爱丽一见这个情况,忙笑道:“没事儿,没事儿,小猴子也是艾伦夺冠的功臣嘛,吃个鸡腿也没关系,就当我提前请客好了,朱莉你再去厨房让师傅做一个吧,我去和客人解释一下就好了。”

“爱丽姐,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没关系啦!”爱丽摆了摆手,去和客人解释去了,这个时候会来这里吃东西的,估计也是召唤学院的学生,年轻人对这种事大都不会在意,大家并没放在心上。

艾伦揉了揉脑袋,无奈地开始了铁胆的教育工作,铁胆大概认为之前替艾伦打了一场架,现在吃个鸡腿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从表情上可以看出它对艾伦的说教很不以为然,甚至有些厌烦。

“铁胆,我是说过我会请你吃鸡腿没错,可不是现在啊,你得等我把东西给你吃,你才能吃,这是客人的鸡腿,你不能随便吃呀,万一客人生气了怎么办?”

铁胆把鸡腿上的肉吃干净了,剩下一根骨头慢慢啃,大概是实在听烦了,突然用啃了一半的鸡骨头敲了一下艾伦的脑袋,艾伦正在说话,一个没注意竟然让它打中了,气得他七窍生烟,怒视着洋洋得意的铁胆。

“扑哧——”和客人解释完的爱丽刚好看见这一幕,忍不住笑喷了出来,一边伸手想摸铁胆的脑袋,一边笑道:“你这只小猴子可真有个性,竟然还会打主人,嘻嘻——”

“别……”艾伦知道铁胆不喜欢别人摸它的脑袋,正想阻止爱丽的动作,却惊讶地发现铁胆竟然让爱丽摸到了它的脑袋,小脸看上去似乎还颇为享受。

艾伦瞪大了眼看着这一幕,惊讶地差点连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他有些嫉妒地说道:“铁胆竟然让你摸它的脑袋,真是不可思议,要知道它连我都不让摸呢,我只要一摸它脑袋,它非得跳起来抗议不可!”

爱丽一边宠爱地揉着铁胆的小脑袋,一边笑道:“是吗?大概是因为我真心喜欢它,它感觉到了我的善意,所以才愿意让我摸的吧,它叫铁胆是吗?小铁胆,以后可不能打你主人了哦。”

见到这一幕,艾伦忽然想起了詹森说过的话,召唤兽会阅读人的内心,只要心怀善意,就能获得召唤兽的好感,难道詹森老师说的是真的?

铁胆听了爱丽的话,瞥了瞥艾伦,从牙齿缝里发出了一声“吱”的声音,似乎在说,看他的表现吧!

爱丽忍不住笑了起来,用羡慕的语气说道:“它可真可爱,真听话,要是我也能有一只这样的宠物就好了!”

艾伦悻悻地“哼”了一声,可爱?听话?呵呵,你是没见过它不可爱,不听话的时候。

铁胆吃完了骨头,忽然灵活地爬到了爱丽的肩膀上,用尾巴绕着爱丽的脖子,“吱吱”叫了两声。

“哈哈,好痒——”爱丽笑得全身都在打颤,不知道是因为痒还是因为开心。

艾伦见了,心中醋意顿生,好你个铁胆,见了美女就成了这副模样,连主人都忘了。

爱丽和铁胆玩闹了一会儿,忽然瞥见艾伦的样子,笑着把铁胆抱了下来,放在了靠近艾伦那边的柜台上,笑道:“好了,别玩了,再和我玩下去你的主人不知道要怎么吃醋了呢!”

铁胆瞥了一眼艾伦,故意把后背朝着艾伦,仰着头,以示对艾伦的不屑。

艾伦气得哼了一声,道:“我才没有吃醋呢,它爱和谁玩,就和谁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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