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刘杰很快就感到了失望,上面写的一些文字记载,也只不过是一段段小故事而已,用来表述各种养生之道。
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将有些厚重的两页册子随手甩在了桌上,长时间握住册子手也有些臭味,还若有若无的散发出来。
放在鼻子下一闻,就感觉到有些恶心,拿着手不停蹭着桌子。
也怪他时运不济,就这么蹭着,桌子上油灯晃来晃去,啪嗒一声,倾倒在了桌面上。
灯里的灯油撒了一桌,还在往地面上淌,就连刚才的兽皮册子也全都沾染上去,亮晶晶的。
这时火苗还没有熄灭,直接点燃了洒出来的灯油。
也算刘杰反应快,在还没有燃烧起来,直接拿起那兽皮册子,不停对着桌面扑打,刚刚烧起来的火苗,就这样被扑灭。
轻轻的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才发现手上已经被滚烫的灯油烧了几个泡,现在都已经鼓胀发白,钻心的疼痛。
来不及多看火灾现场,赶紧找来了一盆水,就那么把手放了进去,好一会才缓过劲来。
“嗯?这是什么?”突然,刘杰发现,泡在水里的手上沾染了不少皮状的东西。
用水一浸透,就从说上剥落下来一点,拿在跟前看了看,有点淡淡的臭味,手指上还沾着不少。
一点点从手上撕下来,也感觉不到疼痛,同样放在鼻子下也有股淡淡的臭味,可能经过水泡的原因。
想了半天,这才想起,刚才一直手里拿着那本兽皮册子,难不成刚才给烧坏了?
心中想着,立马跑过去将兽皮册子拿了过来,这一看,可不是有四个淡淡的手指印吗?
刘杰用指甲在手指留下印记的地方扣了扣,慢慢的翘起一层皮来,往下拽,也只能撕下一点点来,再用力也怕把他弄坏了。
这时一想,刚才灯里的热油可是实实在在浇在上面的,难不成遇热才行,越想越是兴奋,孩子地心性,感觉像是捡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就连手上的疼痛,都忘的一干二净,迫不及待的拿来灯油点上,将兽皮册子放在了火上面烤,一连半个时辰,不见有任何起色。
刘杰也有些怒了,干脆直接拿起油灯,稍稍倾斜让滚烫的灯油直接洒在上面。
别说还真管用,一会的功夫,整个兽皮册子就变得亮晶晶的,布满了灯油,稍稍用手一碰,只感觉黏糊糊的沾在手上,混在着灯油,散发出一些奇怪的味道。
刘杰也不管他,坐在跟前认真的看着他的变化,然后拿来一枚铜钱,慢慢的在兽皮上刮来刮去。
一会的功夫,整个册子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比之前变薄了不少,文字记述也在清理中被除去,倒变成了一个文字叙述。
撰写的人没有署名,也没有提到地点,只是说这是一套修身的法诀,属于仙家的不传之密。
只因为他所在的家族家道没落,最后就只剩他一人,再加上修炼此功苛刻异常,活至百岁,他便觉得再无希望,又因为后继无人,也不想家族功法落在他人手里,一直处在两难的境地里。
恰巧,那是越国境内,永州城外突然出现一只妖兽作乱,他便配合官军,化作一名普通人,追击了数月,才将其绞杀。
最后只分得了妖兽的皮毛,感觉到妖兽皮毛上,那特殊的味道,遂将功法刻印在了上面,还加上了一层伪装,希望有识之人能够拿去,不至于落入歹人只手。
不过刘杰从上面发现,恐怕他是第一个发现其中秘密的人吧,说来也是,这个册子居然需要灯油才能发现一些端倪,即使有些人拿去,也不一定能够发现,只能说刘杰跟其有缘。
再往下,就是这套功法的一些基本口诀,一共十三层,每一层都会有特别的记述,以及一些看起来及其玄奥的法术。
刘杰是越看越感到心惊,里面记述的一些奇妙的东西,他连想都不太感想,翻云覆雨好似神仙之功,直看得他激动不已。
小孩子的心性,抱着兽皮册子就开始在床上打滚,还傻呵呵的发笑。
等冷静下来以后,这才想起,时间早已经很晚了,好在,刘杰居住的地方比较清静,平日里也只有周道长炼丹的时候才会有人过来,倒也不怕别人听见动静。
然后,等冷静下来,心还在因为兴奋扑通扑通的狂跳,将册子摆在身前,又细细的琢磨了一会,本打算先坐着练上一会,谁知就这么睡着了,嘴里还低声嘟囔着什么。
许是太累了,衣服也没脱,就这样坐着就给睡了过去,一觉就到了天亮。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天边也泛起了鱼肚白,一翻身想要起来。
突然啪的一声发出物体掉落的声音,这才猛然想起,昨天晚上干什么;来着。
起身下到床下,从地上捡起兽皮册子,小心的收在被褥底下,还用原来的绢布给包住,这才放心的出去洗漱。
再然后便是和张梅一起吃过早饭,然后伺候着周道长一天的形成,由于昨晚睡得太晚的缘故,一天的时间一直在浑浑噩噩中度过。
直到下午,两人才因为周道长外出,被打发离开,刘杰直接回住处补了个回笼觉,一觉睡到黄昏的时候,才神清气爽的从屋内出来。
然后匆匆的吃了几口饭菜,也不去看张梅怪异的目光,自己一个人径直跑进了藏书阁,深夜才会。
接下来一连几天都是如此,两点一线,也从没跟张梅解释过,即使张梅追问,也会含糊其辞的推脱过去,说这几日常常失眠,学些养生方法而已。
如此,张梅也不再常来找他,刘杰也乐得清闲,每日的行程,也就直接定在了住处跟藏书阁两个地方。
就这样一直持续了一个月,再之后便整天待在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活像个大家闺秀。
不过对周道长那边,刘杰也会按时起床,做好分内的工作,其余的倒也没有人过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