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了吧!
作为生命之山的居民,王安掰着手指头,数了数,确确实实是十个年头了。
自上次钟声响起。
无数生命之山的精英们冲出外面,保卫着生命之山的安全,已经过去了十年了!
十年来。
生命之山风调雨顺,安逸祥和,一派繁荣之象。
“征兵了...征兵了!”
“大爷的,已经十年没有战事了,没想到今年秋田那边还没有收割,这战事就是起来了!”
摇头晃脑的,作为励志要当地主的他,慢慢的向着生命之山外围的田地走去。
秋风凉爽,带着丝丝的凉气。
无比巨大的城市中,却只有唯一的一个出口....西门。
正正方方的城门上,挂着四个字【生命之山】!
城门处。
络绎不绝的人群来来往往,毫不在意耳边回荡的钟声。
这些声音,每天都是有着一两回,甚至忙碌起来,都是没有人会理会。
战争?
那些东西距离他们太远了!
十年!
每一个十年,都会征兵一次!
半大的小子,只要去生命之山中锻炼一下,都会有着不亚于天生神力的怪人那般的力气!
外面很神秘...神秘到,从来没有人知道,生命之山的外边,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
出去的人,几乎都没有再回来了!
是噩梦!
是荣耀?!
作为老实人的王安,只想要安安静静的当一个地主,在最后一刻,如果真的需要,也会冲出去,为了生命之山,抛头颅洒热血!!!
“哟!老王,又出去开荒啊,今年秋季的收获怎样,一亩荒田...哈哈哈哈!!!!”
“哎呀...胡队长说笑了。”
被身边城门守卫调笑的望着,王安讪讪的笑了几句:“今天是胡队长守着城门!?可惜,如果不是,还真想请您喝几杯啊!”
“去去去...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胡队长不耐烦的摆摆手,示意王安快走。
“走了,走了,还要去开荒了~~”
王安对此并不介意。
在身后那些人员越加讽刺的话语中,慢慢的走远了。
开荒。
这是王安的执着,就连他也是不明白,为什么他自己会这么的倔强?
有着妻子儿女。
可偏偏却是,十年如一日的,在生命之山的外围,默默的开垦着那些算不得肥沃的土地?
不不不!
听着身后还有着行人跟随的议论声,王安感觉自己更加的不好而来。
更加的奇怪的,是昨天!
昨天情绪一上来,直接冲到了荒地上...然后,奇怪的事情出现了——一个青年!
一个青年,直接从天而降!
砰的一声,倒在了他的前面,吓得他脸色都青了!
...
王安顺着熟悉的道路,回到了处在外围边缘的村落中。
汪—呜—汪...
门口的大狗,依旧是精神奕奕的守着村口。
黄色的毛发,灰色的眼睛。
表情似乎有些欢喜,尾巴摇摆着,望着远处带着包袱的人,活蹦乱跳的叫着。
“大黄在叫?!”“回来了!!”
“看!王安他们回来了!”
“对,布匹、食盐之类的,应该少不了,我们去看看...”
和明显带着欢喜的人群不一样。
在村口正对面,也就是村子那一颗繁盛大树,最下方的一人,和其余人迎接的人不同。
表情平静,似乎思索着什么。
黒眸望着涌动的人群,黑色短发和其余的那些盘着长头发的布衣人,很大不同!
别说不同,简直是特立独行的程度了。
苏木望着身上的服饰轻轻摇头。
前面那些村民,一个个将他避之如虎蝎,什么胡人、疯子的称号就是硬生生的强加在他身上。
当然。
这还不是最要紧的!
而是...这个被称为生命之山的地方,是一处异空间!
根据苏木了解,这里的一年,就是外边的一天!
“王...安。”
“而且这里还是禁空,无法飞行。”
“三十年?”
大树底下,苏木的目光彤彤有神。
黒眸如同流星闪过耀眼的光芒,随后隐匿。
三十年...太久了!
“小伙子,难道,你不要去看看嘛?一旦食盐没有了,这可是大事情!会死人的!”
民以食为天,教书老先生,深韵此道,望着不为所动的苏木道:“倔强是好事情,但是呢?!还是身体重要啊!胡人虽说是胡人,至少现在已经还俗了,不是?”
摇头晃脑,老先生自以为看破了一切!
出家被赶出寺院的小伙子,轻生——被救——再绝食!
哎...
“铭爷爷,别说这怪人了,爹爹说他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怎么可能...对!他一定是个骗吃骗喝的!”“没错,秋妹妹说的对!这就是个骗子!”
“...”
“别管他啊,爷爷说过要交给我们新知识啊。”
“对啊!呼风唤雨的军师,我们一定能做到的!”
“铭爷爷,你说的,只要学习好知识,我们会不会真的可以出去外边。”
六个半大的小子议论着。
五岁不到,坐在树底下,就是在吱吱喳喳的议论着。
铭爷爷是个和蔼笑容的老头子,书生袍。
蹲坐在旁边的六个小孩,领头的带着贼笑的,是叫做大宝的孩子头,看似老实稚嫩。
旁边的就是三个男孩,鼓鼓,钉子,小田,女孩彩儿,另外还有一个苏木知道名字的,就是王安的女儿,王秋。
力气大的,已经是干活去了。
年纪再大一点的娃娃,也是被送进了生命之山里面。
“好好...”
捋了捋胡须,看着学童目光透露强烈期待,铭爷爷感觉大为受用,就连旁边闭目养神的苏木,也是视而不见,慢悠悠道:“来...今天我们正式授课!”
“第一篇...”
从怀里拿出一本书籍,淡蓝页面《论语》二字,铭爷爷声音悠远的道:“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