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阳甚至感到一丝惊悚,道:“难道流星不是巧合坠落花果山,而是有目标的飞来花果山……那太恐怖了,到底是什么力量,竟然能够操控天上的星辰!又是谁在控制?他想要镇压什么东西?”
许阳想来想去,觉得不可思议,天上的星星被随心所欲的控制,那将是何等的大能耐……
“控制星辰……或许是我想多了,也许只有神话中的神灵能够办到吧!”许阳不敢多想,越想越觉得太恐怖了,而当他说出神灵二字时,更是一脸敬畏!
一番思索之后,许阳结束了当天的修炼,漫步村边雪地里,他时不时的弯下腰,很轻松的伸手从厚厚的雪层中抓出一些雪鸡,雪兔。
这些小动物,本以为暗藏雪层之下可躲避天敌,谁知遇到了许阳这么个依靠第六感狩猎的猎手,只能自认倒霉。
回到家中,父亲许巍山颇为惊奇,道:“儿啊,这雪兔雪鸡,虽说即不凶狠,也跑的不快……但它们藏在雪里不发一丝声响,谁都找不到。你怎么每天都能抓到这种猎物啊……。”
许巍山可是几十年的老猎手了,他猎过熊,猎过豹……但在冬天雪地里猎雪鸡雪兔,他自认有难度。他实在无法相信,自己几十年的猎技,还比不上自家这十几岁的小子。
许阳无奈的笑了笑,只能推在了“运气”身上,他暂时不想把自己修行的事告诉父母,他要等法术有成时再说出来。
没过多久,母亲陈青青将雪鸡雪兔做成了美味的饭菜,吃饭时,她不时做出一副偷乐的神情,让许阳觉得古古怪怪的。
“娘亲,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老是朝我笑,而且还是偷偷暗笑,古古怪怪的。”许阳疑惑道。
“儿啊,娘亲跟你说一件喜事儿。”陈青青道。
“喜事儿?”
“是啊,这三个月,酒庄老板隔三差五就对咱家示好,依娘亲看啊……别人说不定是看上你了,想招你当他家女婿呢。”
“啊………”
许阳听到这样的话,一脸痴呆,差点没把嘴里的饭给喷出来。
这三个月里,刘大山对许阳家的关照不计其数,隔三差五就会送些不错的礼品,基本上包括了所有生活方面的需要,方方面面照顾的周全。
更令人惊讶的是,前些天,刘大山不知从哪里请了一位有名郎中替许阳父亲治腿伤,虽然没能治好,但这份情实属真心实意。
许阳知道,这些“关照”正是刘大山当初对他所述的“补偿”。
到底是关照,还是补偿,许阳并不在乎,他本就对解除婚约没有异意。倒是迄今为止,刘大山关照给了不少,却一直没有向他父母开口提及婚约的事,这让他感到意外。许阳猜测刘大山是想用这种特殊方式告诉自己,只要他不纠缠此事,他父母就可以一直享受好处。
“嗯,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很有可能!咱家儿子长相英俊,脾性又好,又懂事……。”许巍山一脸自豪的吃了两口菜,喝下两口小酒。
“儿啊,你这次可走运了。酒庄老板就这么一个女儿……那女娃子长的白白净净,过几年准是个俏姑娘。”陈青青为自己儿子高兴。
许阳哭笑不得,本来已经是一场不该有的姻缘,刘大山碍于面子难以开口解除婚约,只好给许阳做一些另类“补偿”。
现在倒好,事情更加复杂了,许阳父母显然误会了这些“补偿”,反倒认为刘大山看上了自己,正在一番自豪欣喜。
“人们常说局中人犯迷糊,怎么爹娘两位局外人,更迷糊啊……。”
许阳内心一番愁苦,这事儿杂整。
刘大山分明是看不上许阳;但许阳父母却反过来认为了……这误会扯大了。
“哈哈哈,好。儿子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订门亲事,过几年好成婚。”
“准没错,酒庄老板如此殷勤,绝非只是感谢姥姥昔日帮助……老板膝下无子,是想早日挑个乘龙快婿。”
“不过,酒庄老板的女儿,岁数似乎比儿子小了些。”
“哈哈,没关系啦,俗话说年龄不是问题嘛……先定下亲事再说。”
“这事儿可以办,选个日子,咱们上门去提亲吧。”
“好………。”
许阳看着自己父母高兴的样子,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张了张嘴,却又难以开口,只好自己一脸忧愁。
这要是父母主动去提亲,不仅会闹出笑话,更是会遭到刘家误解,刘大山必定以为许阳父母是故意的……从此之后,两家的恩怨肯定难解难分。
许阳走出了家门,他决定去找刘大山交流一下,然后即刻安排时间,两家把婚约误会说清楚,这事儿拖的越久,越麻烦。
“我家老爷不在,出门办事儿去了。”酒庄里不见刘大山,只有一个自称“张管家”的中年男人。
“张管家您好,我有要事儿找刘老板商量,若是他不在,那么请问刘老板的夫人在吗。”许阳礼貌的表明来意,并顺带打量了张管家一番。
张管家,一身青黑色的绸缎袍子,年纪四十来岁,面肤偏黄,整齐的胡须盖满了上半嘴,脖子上有一根细细的金珠项链,表象华贵,有钱人家的管家,自然穿戴不俗。
“怎么?老爷平日给了你们家那么多恩惠,难道你还想死缠着不放,想要求夫人可怜?夫人心肠软,但不代表我心肠软!”张管家眉毛一立,目光充满不友善,话语刻薄,他显然臆错了许阳前来的目的。
许阳并不想与此人废话,道:“我想张管家误会了……既然刘老板不在,那么我改时再来。”
“误会?就你这样的穷小子,我见多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咱家小姐千金之躯,怎可能下嫁给你,痴人说梦………年轻人,奉劝你一句,莫要得寸进尺!”张管家的目光充满了轻蔑,他知道许阳婚约的事。
许阳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不论是痴人说梦也好,癞蛤蟆也好……都是我们两家的事,张管家一个外人,似乎操错心了吧!”
“你!”
张管家欲言又止。许阳说话在理,一个外人瞎操什么心!而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无非是在说,区区一个下人,难道还掺和起主子的事了吗,不要太抬举自己,狗仗人势。
有钱人家的管家,身份地位自然比寻常山民尊贵的多,张管家靠着酒庄这样的大背景,在这十里八村也算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何曾遭受过别人这般不敬!他生怒道:
“混账,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我。”话语刺耳!
不过,当张管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许阳早已转身离开了酒庄,消失在了山野之间。
许阳漫步一条山间小路上,眉头紧紧的折叠,攥紧了拳头,暗暗道:“钱财,权利,身份,地位……我许阳一样都没有,别人瞧不起!”
若说许阳遭到刚才那样的当面羞辱,一点都不气愤,那是不可能的,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了,目光坚定道:
“我一定要多努力修炼,早日修成法术,成为一名人人敬仰的法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