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尘将绑着马车的缰绳取下一截来,缠绕在手腕上,另一只手则上下抛着手中鼓鼓囊囊的布袋子。
待到哈坦他们一行人走进了,君墨尘才偏头,对着马车里的女子说道:“娘子,做好了。”
这么说着,他便‘啪嗒’一甩剩下的马缰绳,小马儿飞快地跑着。
等到哈坦和君墨尘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五米的时候,哈坦的将士们骑在马上,手中的兵器都快要刺到马车的身上,君墨尘一把拉开了一直紧紧勒着布袋子的细小绳子,瞬间,红果果的粉末被风吹向哈坦一行人。
只见的这些士兵一个个捂着眼睛,就连前方的路都看不准,却还在向前走着。
君墨尘轻笑,另一只手轻甩,那根断了的缰绳就如同有了灵魂一般,听话的缠在了另一边的小树上,几乎是在瞬间就做成了一个简易的绊马索。
君墨尘手臂用力,将绳子绷紧,又系到了地上刚好多出来的小木桩。
果然看见那些本就被辣椒粉辣了眼睛的人,左摇右晃的控制着马走的方向,没几分钟就都被绊倒了,士兵们一个个捂着自己正在哗哗流淌着眼泪的眼睛。
这几十人中,也就只剩下哈坦和君墨尘站在这块灰尘四起的地方。
哈坦红着眼睛,睚眦欲裂,眼睛珠子像是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一样:“就是你对不对!就是你!那天在城门口的人!里面坐着的人,就是那天的女人!”
君墨尘不屑:“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还在这里惺惺作态有何用?”
说罢,手上一扬马鞭,还没有落在小马的屁股上,极其聪明的小马就已经懂得,自己跑了起来。
君墨尘轻轻一笑:“哈坦,看看,就连这匹小马驹好像都比你聪明一点点。”
哈坦不甘心,追着君墨尘驾驭的马车,很快就和君墨尘保持一个水平面的向前冲。
哈坦露出了猩红的牙龈,狰狞的笑道:“你跑不了了!”
君墨尘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倒觉得,是你跑不了了。”
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一个小短匕首,朝着哈坦准确的丢了过去。
哈坦一弯腰躲过,正准备狠狠地奚落一番君墨尘,却突然感到了一个尖锐的东西戳进了自己的腰窝,生疼生疼的,疼得他从马背上沽溜沽溜滚了下来。
那匹马儿仍然君墨尘一起跑,已经把哈坦遗忘在了后面。
哈坦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早知道就和魏太守合作了,就算那个臭屁的魏太守不愿意见将那个贱女人送给他,但是起码不会落到这番田地。
一边这么想着,哈坦一边将腰窝处的小木刀拔了出来,鲜血奔涌而出……
君墨尘驾着马车,急急地回到了他们暂住的地方——那个老伯的家。
君墨尘将魏太守挪到了一个偏僻的杂货屋里头,就出门了,也不知道是去干了什么。
云浅陌对于他这种行为已经见怪不怪,自己觉得无趣,便去了关押着魏太守的杂货屋。
一进去,魏太守已经醒了。
云浅陌手上拿着刚刚老伯看到她时塞给她的苹果,啃了一口,问道:“你为什么不跑?”
她一路跟他一个车厢里的,她自然是最清楚不过了。
这个太守明明就有机会可以逃跑,而且他早就恢复了意识,却又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魏太守笑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