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顷声找了个两室一厅的房子租了三个月。
房东是一家三口――一对夫妻和他们上四年级的女儿。他们十年前花光了所有的钱盖了这么一栋五层的楼。然后他们的女儿出生了,他们还给女儿取了个小名――明明。
他们把租金订的很低。这附近的房子基本上都是乱搭乱建的,要不了多久就要被迫拆迁。因为租金很便宜这里也住了形形色色的人。有同租的一群年轻人,有两家贫穷的家庭,有外地打工的人。也有儿女去世的老人。
司顷声正好租上了这里最后的一间房。听说是因为这里的一位孤寡老人死去,刚好空了出来。
“钥匙你就拿好了,总共两把。”说罢,房东太太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用环串着的两把钥匙。
“还有,你也知道你的房子是怎么租到的。这几天邻里上下都张罗着为老人举办个葬礼,毕竟这老人也没有什么亲人。所以…咳,这几天气氛不太好。人家刚一去世你就住进来,大家适应不来,估计气氛不太好。”
司顷声从找到这里到租到房子的过程中也感受到了这里人的不快。于是司顷声从钥匙环中取下了一把钥匙,交到了房东太太手里。
“你们先办葬礼,把老人的东西处理一下。嗯……我先在外面找家旅馆住几天,等你们弄好了通知我。”
“那真的是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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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社会科技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不过多了手机支付之类的,然而司顷声用不了这些。他先是去了一些钱,买了三套休闲服装。他早就想把这身该死的西装换下,因为这并不和他的尺寸。林清莲姐妹只给他买了一套衣服,现在已经换下,身上是她们从保镖哪里拿的。
司顷声他还买一个包东奔西走的取了十万。说实话他还用不惯如今的支付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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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十万的司顷声把剩下的时间用在了闲逛了。他被关了那么久,对外界非常陌生。这并不是现实中的陌生,而是从内心陌生。其实他本能拒绝着外界,他多么希望把自己关在狭小的空间,昏暗的灯光会给他安全感。
可……可
可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告诉他,他不得不面对。因为孤独不是他想要的,因为他没有疯,他不是精神病人,他不会和石头交朋友。他已经从林清莲姐妹哪里感受到了一丝温暖,这比孤独的安全感好多了。
司顷声慢悠悠地走在街上,看着过往的路人。现在正赶上休息日,街道显得有些拥挤。
司顷声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人,他觉得很新奇,也想换一件穿上。可他的肚子却提醒他该吃东西了。
他进了一家电影院,看了一场国产片,他觉得很新奇。
更多的时候,司顷声坐在这座城市最大的公园中,四处张望。这有火热的情侣,幸福的家庭……
司顷声看见有人在这里玩滑板,他顿时就兴奋起来,刚站起身却又做了下去。
伴随人潮流动的声音,司顷声在这里看完了落日,这是他多年不曾见的景象。
司顷声一脸平静,注视着落日,慢慢的流下了泪水。偶尔有几个路人看见了司顷声样子,不解的走开了。
夜晚,司顷声走在旅馆的路上。他就那么静静的走着,不带一丝杂念。但司顷声似乎隐隐约约听见了不和谐的声音。
循着声音,他来到了一出脏乱的深巷。
“你小子赶紧还钱,三十万!连本带息一共三十万。有胆借没胆还是吧!今天就先给你一个教训。”
只见一个壮硕的精悍男子招呼身边一个打手,准备让他切下那个欠钱男子的一根小拇指。
打手狞笑着,慢慢地走向欠钱男子身边,没有丝毫怜悯,没有丝毫不适的切下躺着地上的欠钱男子的手指。
“呃啊啊~”
那名欠钱男子没有大喊大叫,他稍稍挣扎了几下。他也知道这钱他是还不上了,他忍着痛苦。
“记住还钱,下个星期在来找你。要是再还不上,就把你器官给卖了。想想看,把那些能卖的都卖了能有多少钱。哈哈!我们还可以帮你下葬,顺便把你的老母亲一起下葬。”
“混蛋!别打我妈的主意。钱…钱我会还上的。你们离我妈远点。”
欠钱男子听到壮硕男子的话立马跳起来,恶狠狠地看着那几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
是啊,他知道自己欠了钱,也还不起,他无话可说。可这群家伙却侮辱了自己的母亲,自己唯一的亲人!
“好了好了,不要叫了。下个星期见,拜拜,呵呵。”精悍男子笑嘻嘻地走了,完全没有理欠钱男子。
欠钱男子看着这群人离开才松开紧紧攥着的双手,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你…你怎么了?”
“嗯。你是谁?啧”
司顷声走到欠钱男子身边问了一声,欠钱男子立马跳起身来,不过牵到了手指,显得十分狼狈。
“别激动!放轻松。我就是个路人。我刚才看见你那群人了。我想,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
“帮我?切,你能不能帮我买两个创可贴,能把我手指治好方面的。”
“嗯,好的。……等等你现在要创可贴没用,我帮你买些纱布和酒精。”
“我让你滚一边去,听不懂,一边去!哪里来的傻子。”
“这可不行,听着,我听到你们刚才的对话了。我想知道你母亲怎么了?像你这样母亲一定很担心的。”司顷声面对突如其来的辱骂丝毫不在意。却心平气和起和欠钱男子谈了起来。
“不准谈我妈,滚一边去,小心我打死你!”欠钱男子对于面前这“傻子”也是无语了。
“我想是你母亲出了什么事吧。我知道你现在背着债务,我这有五十万,我想我可以帮你。”
“真的!”只见欠钱男子听到“五十万”突然激动了起来了。但随即有泄下气来。想想也知道,一般人会把五十万送给一个陌生人吗?
“真的,我没有骗你。我希望你能好好的站着你母亲面前,而不是死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