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9所以说一切的礼物都有可能是含着血与泪的赠品!(被践踏的信仰)
都说山林间天黑的很快,这绝不是空穴来风,不一会,天空便由一开始的鲜红慢慢转变为更加深沉的暗红色。而与之相配的,便是四周那些由红色血浆所粉刷的墙壁还有街道,在苍穹所降下的红霞之中泛起了诡秘而残忍的光泽,一切都被这光芒所覆盖,无论是活着的还是死去的。
但如果就可以这样天真的认为这些就是惨状的全貌,那接下来的绝对会让人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惨状。
大气中,呛鼻的血腥味代替了往日略带草木微香的和风,扑面而来的是犹如实质的粘稠的腥浪,这股泛着腥甜与腐臭的气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到来的迷途者们,我们的存在你们同样拥有,我们曾经也被人拥有被人束缚,现在我们自由了!
这里仿佛所处在真正的炼狱,在红色的废土上,只有魔怪可以自由的舞蹈,在鲜血染红的池水之中沐浴,将自己融为这乐园的一部分,最后不分彼此。纵使这里已经荒芜,鲜血的歌声却还在鸣唱,告诉着来者们,这里——是地狱。
这里绝对是可以让任何一个正常生理的人类感觉到素食的美好,同样也会彻底改变一个因为体检报告与生物本能之间屡屡受到挣扎的‘我只是骨架大’以后的命运——至少不用担心食物方面的选择了。
就是这样一个本该被规划为人类禁区的废壤上面,几队身影坚定的走了进去,仿佛完全无视了四周那些犹如书写着“正常人禁止入内”的加大号的警示牌的残肢断臂,义无反顾的奔向了着满是杀戮与血腥的村寨。
四周还是一片死寂,如果不是天上残阳不断的落下,告诉着人们这里还有这时间的流动,恐怕真的会有人认为这里是否还有这时间的概念。
忽然,几道模糊的黑影的出现打破了着仿佛凝结了一般的画面,他们仿佛幽魂一般,不断地穿插在各各屋檐下无声无息,却又井然有序。最后仿佛是已经确认了什么,他们突然间从这血腥的街道上一闪而逝,随着几次的闪动,越过了一条又一条的小路,在夕阳的映射下出现在街道的另一头上。
“安全!”
“探索完毕,没有生还者存在的可能。”
“好,第一、第二小队继续向前缓步探索,第三小队随后跟随策应,第四小队寻找制高点,架设狙击平台准备随时打击潜在的威胁,为探索部队提供掩护,第五小队与我一道随时待命。一旦目标出现,我们必须立刻赶到,随后展开猎杀!”
“是!”
四周还是如最初的那样死寂,但是在第三连的队员的脑域网中却是另一种景象——一条一条最新的前线侦测资料都通过看不到的精神网络传输到徐贤冰与左融冰的脑海内,随后徐贤冰便下达了接下来的命令,而这些命令也再一次通过精神网络准确而清晰的传输到了每一个应该接收到自己命令的队员脑内。
收到命令后,第三连的队员们也立刻展开了行动,第一、第二小队的战士们立刻组成了看似松散的阵型,互相之间依托着有条不紊的向前探索着。他们不断的在这片死寂的空间里搜寻与移动,找寻着有可能侥幸生还的幸存者,甚至是以经死亡但大脑还保持相对活性的‘尸体’,毕竟相对于他们的能力,只有还残存着哪怕一丝极度细微‘灵魂波动’,都不应该等同于死亡,最多是个濒死罢了。
然而,事情总是充斥这绝望,探索队们不得不承认,这次的凶手绝对是最‘专业’的清道夫!
一路上,尸体可以算是最为常见的东西了,无论是在哪里,无论你想不想看,只要你还再睁眼观察者四周,你就会发现尸体,各式各样的尸体。
虽然现在的人们在经过了很长一段的和平时代之后,对于鲜血与死亡都可以说是显得有点陌生了,但对于这些由最高政府所教育出来的执行者们可绝不是没有见过死亡的存在——虽然在法则的保护之下,新一代的学员们无法像以前的前辈们那样真正经历血的考验,但强大的精神虚拟系统却可以轻松的解决这一问题——在徐长官00%的真实环境下,这些新兵蛋子们将会在各位‘前辈’们所带来的‘爱的教育’下飞速的成长起来,而时不时的突击性心灵幻境与暗示性的干扰,更会让这些心中想着反正现实里不会死的可怜蛋直面死亡——在足够强的干涉下,你甚至连自己是否在现实世界都无法分清,更不要提想起才问世不久的法则守护了!
所以在这前辈们浓烈的‘爱’(发泄)的熏托下,所有的战士绝对都是直面过鲜血与死亡的男人,虽然大部分都是自己的鲜血,少部分是别人的,至于教官们的···,抱歉,我想没有学员会想提到这件事的!
但是现在,这些真男人们却陷入了一种无声的恐惧之中——虽然没有一个人开口,但彼此之间的心灵连接却都让他们明确的感知到自己队友此时的状态——与自己一样,慌乱,而茫然。
“报告!长官,事情好像不太对!”
终于,第一小队的小队长开口向徐长官报告到。
“徐贤冰,我们已经探索了大半个村寨了,尸体也发现了很多,但是却连一个生还者的不存在这···”
“冷静,这次的事情本身就透着诡异,我想这次的凶手绝非寻常,我们现在要做的仅仅只是小心的探索这里,搜寻幸存者,等待总部的增援···”
“长长长官!”突然一段急促的回报打断了徐贤冰的话语。
“发现什么了?”
“是的,长官,我刚刚解剖了一具相对完整的尸体,我发现他的脑活性是完全存在的,可,可灵魂波动却完全消失了!”那名战士回报到
“而且不光是这样,我发现几乎每一具尸体都是这个情况!”
“什么?你是说这些都是有意识进行的破坏!”徐贤冰用一种有些压抑的口吻向这名军医追问到。
“抱歉,我恐怕,是的!”军医也同样低沉而愤怒的语调停顿了一下回答道。
“可恶!”
徐贤冰一直自认为自己是一个相对平和的人,至少在很多时候他都可以有效的调整自己的心态,即使很愤怒但最终还是保持着绝大部分的自制力。但这一次,徐贤冰却发现自己引以为豪的自制力与冷静仿佛完全消散了一样,而更可怕的是自己似乎不想阻止这股愤怒!
在第三法建立之后,人们获得了法则的承认,甚至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人们自己变化为了法则的一部分,这是一种类似于本能一样的天赋,就好象生来就会在水中呼吸的与一般,人们也获得了无法被其它外物所伤害的能力,也许人们自己还未曾察觉到,但其实在那历史性的一刻的开始,我们早就不再是我们,同样,我们永远还是我们。
可以说,无法互相伤害在某种程度上就等同于永远和平的降临,毕竟连最实质性的接触都做不到,何来的战争呢?
可是,只要有人,就会存在这冲突,即使是法则也无法避免,或者说,冲突与矛盾本身就是法则的一部分,这一切其实我们一直都十分清楚,只不过自己还未意识到罢了。
尤其是对于现在这个刚刚经历过大灾变的时代,大部分的人变得无比的崇尚和平,而更多的人也因此坚定了自己的目标,并为此努力与奋斗着,徐贤冰正是这样的人,他们也许都怀有这自己这样那样的不同的初衷与目的,但说到最后他们所希望的,并为之奋斗的都是这可贵又脆弱的辞藻——和平!
可是现实往往并不美好!
就像刚刚所说的那样‘大部分’那样,自然而然‘小部分’当然同样存在!
在那场犹如末日一般的日子里,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唯一的印象就是很多人死了,就像呼吸一般自然,在黑日的照耀下,死亡只是最为简单的解脱罢了。每分每秒,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去,自己从一开始的恐惧或悲伤再到疯狂或麻木,一切都如一场华美的傀儡剧一般,为唯一的观众献上自己所有的情感,直至破旧不堪在遭到遗弃。
最终,傀儡的绳索被绞断了,傀儡们自由了,但那被赋予的提线却无法被外物抹去,有的再坚持之下自己站了起来,真正的拜托了线的纠缠化为了人,有的却永远失去了拜托提线的机会,他们的心倒在了那孤寂的舞台上,永远,永远!
后来,那些怨恨的,痛苦的,疯狂的傀儡们再次动了起来!他们用怨恨与疯狂化为了自己最新的提线,他们用扭曲与恶毒组成了永恒的操作者,引导着他们,继续起舞下去,为自己献上同样也是为了被强制邀请共舞的观众,舞出那狂乱的傀儡戏曲。
但是,随着几位位于星空之上的王者们的出手,法则被改变,舞台被拆毁了!失去了舞台的傀儡们再一次的消逝了,至少在今天之前,曾经作为专门拆毁舞台的徐贤冰是这样认为的。
“一切为了那永恒的和平!”徐贤冰又一次在心中默念着那永不忘却的誓言。
那是每一个像徐贤冰这样的战士发自内心的呼喝,那是不容玷污的信仰!
所以正是因为这样的信念与目标,徐贤冰却越发的无法克制甚至是不愿控制自己的怒火!
什么样的人发火最可怕?
答曰“老实人”
什么样的情况最让人怒不可竭?
答曰“践踏他人的信仰”
很显然,徐贤冰算是一个老实人,而追求和平可以算是他最大的信仰。
所以,他——暴!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