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后,胡大匆匆赶回龙门客栈,昨晚留宿龙泉客栈,也不知道师傅会不会发火,今天是道门大会召开首日。
回到龙泉客栈时,师傅他们正在用早餐,大家对于胡大昨晚不在,并没有说什么,原来昨晚张小蝶已经派人来和师傅打过招呼了。
南宗客栈距离道门总坛也就是骑马一小时左右的路程,用完早餐后,胡大一行往道门总坛走去,今天的擂台就设在道门总坛的操场上。
还没到地方呢,这一路上人可海了去了,南来北往操持着各种口音的都有,大多数都是江湖人物,讨论的也都是这次擂台的结果。离道门总坛越近,人群汇集,小贩成林,行人愈加不易前行。
道门首脑每五年改选一次,相应的这擂台也五年一届。一开始,这擂台是为道门各宗各派人士解决矛盾而设,后来,慢慢变成了各色武林人士解决矛盾所在。这其中,也少不了南平国的幕后推动,毕竟,人流量能极大推动南平经济的发展,带动当地旅游业、餐饮业等相关产业的发展。
胡大一行走着走着,前面人群中,突然走来一个便装老人,径向师傅躬身一揖说到:“朱神医,你们的位置在西面。”胡大等听的一愣,但立刻明白了这是道门总坛的人。
师傅含笑颔首,谦逊道:“你在前头带路!”便装老人立即恭声说了声是,转身向前走去。
走了十多分钟,就来到道门总坛为师傅准备的小看台,这个小看台,除了几张圆凳,还有一个小茶几,上面早已摆好了茶点等物,旁边有一个便装中年人,是道门总坛派来看守的,免的他人把圆凳、茶几拿走。胡大一到小看台上,目光也不由一亮,这地理位置真是不错,只见四面八方都是闪动的人头和身影,以及沸腾般的议论人声。
胡大落座的同时,蓦地发现前面三数丈外,就是“南宗”的看台。吕洞宾师伯正坐在一张木椅上向师傅含笑拱手,吕青云眼睛一直盯着这儿,看到胡大,挥了挥手,露出大大笑容。
南宗那边的看台,横长约有数丈,一排相连长桌上,铺着大红桌布,上面摆满了茶具果点等物。在长桌的中央地上,插着一面黄缎金丝锦绣的会旗,会旗上写着二个大大的“南宗”二字。吕青云,坐在吕师伯的左边,右边也坐了一位师兄,那位想必就是青云经常提到的青竹师兄。在吕师伯、青云和青竹师兄身后,尚有十数位道士打扮的人物,想必都是南宗的外门弟子。吕师伯共收过四大弟子,青竹、青云以及刘言、王逵,但外门弟子却是众多,信徒更多,据青云说,光登记在册的信徒就有三十三万之众。
在胡大他们小看台前面,早已搭起三个擂台,中间那个最大的擂台上写着一幅对联:“刚柔正奇武林之道,动静虚实韵味无穷。”横联“天地自然人为本”。这幅对联倒也印景,即有道家思想,以点出武术精要在于刚柔正奇、动静虚实。
三个擂台中间部分显然是给“五宗四派”用的,其他周边是给观众用的,不久之后,中间位置陆续开始坐人了。胡大看到东宗的位置上,插着的会旗上写着“东宗”字,太师椅上坐着张一仙,小蝶坐在旁边,一身白衣,白衣胜雪。其他的位置上,也插着写满字的会旗,但人太多,胡大没法仔细看。擂台周边早已经围满了人,人山人海,一眼看去,都是一片黑漆漆的人群,所有人都满怀激动的心情等待道门大会的开始。
“好多人啊!”悠悠叫道。
师傅笑着说:“人当然多了,荆州五年一次道门大会,将决定道门很多大事,也关系到天下的很多事,各国都有大量的人来,甚至连契丹都会派探子过来。呵呵。”
就在这时,场中一阵巨鼓雷鸣,全场也为之一静。陈抟带着华山的人出现在另一入口处。远远看去,陈抟背有些驮,头带九梁道冠,面似银盆,通关鼻梁,方海阔口,三柳胡须已是纯白。身披酱紫色道袍,上绣阴阳鱼,乾侃艮震巽里坤兑,手拿银缕拂尘,仙风道骨。他身后跟着一群人,都是他的弟子,皆是身穿道袍,腰佩长剑,排在最后的是徐翔,今天却是一美貌道姑装束,面容秀美绝伦,明眸皓齿,肤色白腻,宛如广射仙姑下凡。全场观众喝彩,欢声雷动。
由于四周挤满了各地前来的武林人士,看来至少有四、五万人之多,这一掌声,欢呼声,经久不息,在擂台中间的五宗五派的掌门人及其门徒,也俱都站了起来。由此可见,扶摇子陈抟在人们心目中的威望还是很高的。
场中再次响起巨鼓声,全场安静了下来。只见陈抟脸带微笑,手捧一柄金剑,以缓慢有力的步子,踏着有节奏的鼓声,向中央擂台走去。
人人都知道,陈抟手中捧的那柄金钱,是当年唐皇李世民的佩剑“太常剑”,唐文德元年,由唐皇赐给道门创始人君阳道人陆希声的,后来做了道门的“信物”。
陈抟走上擂台中央,他捧剑站定,目光仰视,以丹田的真气朗声呼了声道号“无量寿佛!”
接着,他朗声说道:“各方道友、施主,英雄、侠士们,贫道在此,首先谢谢诸位的光临!”
说罢,他捧剑稽首,微一躬身!这时全场一片寂静,众人俱都屏息听陈抟讲话。
只听陈抟继续说:“五年一届的道门大会又到了,光阴过得不能算不快,所谓’日月如梭、百年易逝’,道门大会自君阳道人陆希声创立以来,每五年换届一次,用意就是要大家知所警惕,对工作精益求精,日新月新,对武艺更是要勤加练习,百尺竿头,更上一层。而今天下四分五裂,我们至今没有完成君阳道长的遗愿,让国家统一,百姓生活安定;现今战乱不断,百姓流离失所,契丹更是虎视中原,契丹走狗魔门更是更加猖狂,陈抟有愧……”。
突然面前一个小石子凌空飞来,陈抟微一侧身避过,正待喝问,忽觉脑后风响,知道又有暗器袭来,他往左一让,左边风声又起,他向右一转,右边的一粒小石子又迎面飞来,避无可避,好个陈抟,手中太常剑一挥,石子从中破开,掉落地上。陈抟脸不变色心不跳,干净俐落解决了对手的偷袭。
这几个石子计算配合的十分精确。场中坐的近的自然看出有人出手暗算道门盟主陈抟,场中坐的远的,自是看不到那几个偷袭来的小石子,远远看见陈盟主一上来扭了几下,就拔出剑来,以为是陈盟主要表现自己的卓越的剑法,听的有人鼓掌,也都鼓起掌来,纷纷叫好。
陈抟在这样的境况下,依然声音平和道:“刚才哪路的英雄豪杰跟陈某开了个玩笑,不知能不能站出来,陈某颇想结识结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