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柔说道:“哥,其实我还是有些担心。你一直说你总感觉体内的龙息还无法运用自如,一路走过来,我们都清楚大魔蝎不是一般的生物,如果还没等到与恐惧之母交战就伤了自己,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办法翻身了。”
秋风也一直在估摸着大魔蝎的能力,问道:“那你觉得该怎么做?”
水柔道:“那老头说的也不无道理,如果有一支军队,最好是一支浪人军队,那样的话,交战之时,一来可以分散大魔蝎身边的其他势力,比如那些大虫子和邪灵,也可以在必要之时寻求帮助。”
秋风道:“还是那句话,我没有军队。”
水柔道:“我想了很久,其实我们可以创造一支军队。早前,受恐惧之母的影响,世界各地的超凡人类已经蠢蠢欲动,如今大魔蝎在南部肆虐惹得人神共愤,只要有人带个头,或许就那么一些势力自愿前来助战。比如,寒雪妹妹的军队,还有那个大胖子,都是实力不可小觑的。”
秋风一拍脑袋:“对哦,咱们还有个妹妹。她哪里倒是好说,至于其他的,不一定。很多地区的人们自顾不暇,甚至还在打人类的内战。”
水柔道:“有总比没有好对吧?可以试一试。”“再说,这个世界的人,也应该试着团结在一起共同抵御外敌了,一直这么各自为战或者一味的逃命,只有被屠杀的命。”
长青赞同的点了点头:“我有办法通知南部的各方势力。”
秋风其实并没有水柔的那种大局观念,他的内心世界一直是独立的,想着自己想做什么而做什么,自己能做什么而做什么,而忽略其他影响成败的外部因素。
但如果有人说起,他又清晰的认识到这些外部因素的作用。
这或许是天生的性格,也或许是因为秋风生来就是为了成为英雄。英雄总是习惯性的把事情挑在自己肩上,即使身边人有能力参与,他也无心在意。
秋风道:“好。是该激发人类的斗志和信心了。”
三人意见一致,长青便利用自身与鸟禽亲密的优势,在第二天早上唤来一群鸟儿,然后把一张张纸条捆在它们的脚上,送往南部恶地以及安全区内各处具有战斗实力的城市。
纸条上清晰的写着一段话:人类文明正面临一场史无前例的灾难,当前,恐惧之母蠢蠢欲动,又有邪灵入侵,亿万生灵遭到屠杀,如再不奋起反抗,人族的命运堪忧,地球的文明覆灭。在此,我们号召世界各地各国,包括恶地浪人、各国军队,前往南部哈尔斯平原汇合,共同抗击邪恶。我们会尽量拖延邪灵的步伐,望诸位速派兵支援。
然后,还在这段话的最后落款四个人的名字:秋风、水柔、长青、离央。
纸条当天就被数十支具有战争实力的军队接到,并引起全世界的热议,这秋风、水柔、长青、离央是何方神圣,竟然有号召全世界各方势力的实力?可是,从未听说啊。信上还说尽量拖延,这大概是有滔天本事了,然而,还是从未听说啊。
所以,这张纸条大都被人弃之不顾。
当然,也有一部分真正维护世界和平、誓死抵御入侵的人,在接到纸条后,毅然选择了出兵南部地区。尤其是南部地区自身的各方势力,也有积极响应的。他们都是做好了死的准备,宁愿战死,也不再苟活于这些丑陋的生物威胁下。
另外,一只鸟儿也飞到了寒城。
消息一传到天雷耳朵里,他兴奋不已,刚想着没地方打架,现在有得打了,立马主张集合军队开拔进军哈尔斯平原。
这是秋风的决定,寒城一干人等都可以算是他的弟妹,自然都得拥护,尤其作为寒雪,自己的意中人需要帮助,定当全力以赴。
一天之后,安排好寒城的事宜,寒雪让陈珂、木聽等人守城,亲率天雷、孚鹰、尤妠等三千人前往哈尔斯平原。
路上,他们还遇上另一支游牧民族的军队,约六千人。
这支军队不是正规的武装力量,而是士兵和普通百姓。
他们之前都是南部的居民,大魔蝎出现之后被迫迁移,成了难民,走到哪都被排斥。在接到秋风举兵讨伐大魔蝎之后,他们当中有人愤然决定召集有战斗力的男女,为自己失去的家园和亲人报仇。
为首的叫吴天林,是个超凡人类,也是民众心中的守卫者。
两军在一条缓和的河流相遇,寒雪等人在左,吴天林等人在右。
吴天林不曾遭受浪人的迫害,却知道浪人的凶猛和残忍,他察觉到对岸的军队正是一支浪人军队时,心中警惕性极高。虽说己方有人员上的优势,但普通人居多,真正能与浪人斗狠的,除了极少的守卫者,其他大部门人,恐怕五个打一个都没有胜算。
虽说前方行军路线互不干扰,但是不搞清楚彼此意图都不敢放松,所以,隔岸对峙。
天雷站在最前头,冲对面的喊:“你们干什么的?一个个穿的跟叫花子一样,是逃难的吗?”
吴天林心中有正义,却是很骄横的人,冲眼前胖子说道:“逃难?你见过几千个看着刀枪逃难的?你什么眼神,瞎了吗?”
“嘿。还挺有脾气!”天雷觉得有趣:“小子,老实跟我说,你们这群乞丐要干什么去?前边正在打仗,不怕死?”
吴林天笑道:“怕死就不是爷们!”
天雷点点头:“有种!”“我实话跟你们说,我们来自恶地,我身后的兄弟姐妹们都是恶地骁勇善战的浪人战士。听说你们外边的人对浪人有偏见,我就把丑话说在前头,你们最好老老实实的走路,别挡着我们的道,也别想着以多欺小,那没什么用。”
吴天林从没想过要主动跟一支浪人军队打,今天之前,甚至怀疑浪人是否真的存在,冷笑了声说:“我对你们没兴趣。那咱们就说好了,以河为界,互不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