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哥并不好过,他知道黄金彪性格,他脸上越是笑的开心,背后的刀便是越锋利。
“现在过的如何?”彪哥询问道,一挥手,混混开始赶人。
安轩不得已先送范月月出去。
女人不是累赘,但这个时候,绝对是派不上用场,只能添乱的存在。
周哥打量着黄金彪,他人如其名,彪悍的气息从身上散发,他的身材健硕,脖子上是粗壮的黄金项链,手上是白玉的扳指,喝着茶,两个狮子头不伦不类的出现在他的手上。
“年青的时候总是喜欢打打杀杀,现在我们也快十年没见了,已经不再年轻。当初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好了。”他试探着周哥反应,当初的事他们都记在心中,怪不得谁,这次见面肯定得分一个胜负,有些事必须解决。
若是缺少其中一点,那些事就不会成立。
现在,也就无需多言。
周哥不会忘记当初的事,只是那件事他现在不敢说出,说出来等同于找死。
这里不是黄金彪的地盘,但这么多他的手下,加上原本在这里的人被一一清场,他要做什么,周哥很清楚。
门外风呼呼吹过,范月月恨不得咬死安轩,“安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这事怪我,我不能袖手旁观。”
安轩看着她脸上的认真,一脸无奈:“你谁呀你,你就一女的,也别说我歧视你,你能打赢我吗?”
范月月一扬粉拳,狠狠的打在安轩身上,根本没有伤害。
“看到了吧!”
胯下凉风,安轩愣了一秒,头上冷汗直流:“你这也太阴险了吧!”
范月月一脸怒气,“谁让你看不起我,真当我怕你呀?!”
好在她的一脚并没有击中目标,不然安轩就得跟见习男朋友说拜拜,这是大问题。
“你还真下的去手,不过你这样,我还是只能送你走,这里的事是我们会处理。”
“是我的事,我要自己来!”她执拗至极。
“你是男人嘛?”
“不是。”她知道他想说什么。
“顶天立地的事我做就行了,别让我担心,我们会回来的。”安轩并没有夸大,里面的人很多,他不保证自己能否安全回来。
那是混混,武器不缺,拥有枪支也不是还说什么稀奇事。
范月月低着头,用脚不断地在地上画着圈,嘴里嘟囔着,一咬牙抬头,触不及防的在安轩的脸上留下自己的印记,“我等你,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给你的。”
她翩然而去,如同风一般的美女子,三两步消失在街头。
安轩松了一口气,不稳定因素一消失,他就从口袋里掏出黄巾伍长卡,或许这张卡片能够带来些惊喜。
酒吧的入口在一个四车道的中间,此刻来去都被车辆堵住,就算报警一时半会儿也不见得能够进来。
况且那是有组织的混混,比单个杀伤力更大。
从一个垃圾桶里面抽出一根断掉的木棍,这是上帝的赐予,能够这个时候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武器,他信心十足。
独自行走在黑暗中,他找寻酒吧的后门,像这种不黑不白的营业性场所,自然得有后门,不然一旦出事,前门被条子堵住,不就完了?
这世界不管做什么,最重要便是安全二字。
安轩在一个隐秘的地方找到了酒吧的后门。
之所以他知道哪里是酒吧的后门,正是因为一个个从后门离开的酒吧工作人员。
“嘿,小子,站住!”
有人看到安轩去的方向,伸出手却没有抓到安轩的手,任由他走进了后门。
后门外的人面面相觑:“怎么办?”
几个人先后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干脆走吧。”其中一人不愿在这里久留,索性道。
其他人自然是乐意之至,一溜烟就消失了。
没人注意到一个黑影小心翼翼的跟着安轩进了后门。
没有DJ声,酒吧从喧嚣的世界变得冷清,除了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只剩下一杯杯酒。
安轩穿过后厨,顺手啃了一块西瓜,让自己冷静之后将西瓜皮一扔,拖着长棍在角落里往外窥视。
这是一个死角,旁边是工作人员放置东西的地方,恰好能够看清楚黄金彪的半个脸。
左右都是杂物,哪怕安轩竖起耳朵,也听不到一个音节,只能皱眉,小心翼翼的看着那里。
黄金彪气息沉稳,十余年不见,若非他的模样并没有太大变化,周哥根本不相信他和黄金彪是同一个人。
十年前的黄金彪虽然不是胆小如鼠的人,但他根本现在的淡然、霸道,一言一行都成了标杆式的话语。
手下几十号混混为其马首是瞻,这份霸气,让安轩不由得心神警惕。
时间如水般流淌,周哥的额头不知道是因为喝多了,还是室内温度偏高,流汗了。
“那我就不留你了,这里我还想两件事要处理一下。你先走吧,过两天我让人联系你,到时候喝两杯,应该没问题吧??”
周哥太懂黄金彪说这话的意思,只知道现在的他成竹在胸,根本不把自己放在心上。
这也正常,一个黑老大,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厨子,他已经退出了这个行当很多年了。
一般人哪怕再讨厌黑社会,也不会轻易得罪,这是常识性问题。
周哥想了想,还是谨慎的道了一声谢:“过几天,在一起聚聚吧。”
他可不怕是酒无好酒,宴无好宴。
现在,自然是能拖就拖。
他起身,刚刚回过神,玻璃杯落地。
“掷杯为号?!”
安轩和周哥同时冒出这样一个信息来,前者站了起来,后者则是直接转身。
“如果过几天,你还活着的话,我可以在你的坟头烧香。”黄金彪玩弄着自己的指甲,不时伸到嘴里,用牙齿将指甲咬掉。
周哥难得说了一句硬话:“要是我活着,我也不介意把你的脑袋带回去。”
谁都看的出来,这两人是死敌,又估计什么,不愿意自己亲自出手,那是最没有档次的事,没有之一。
周哥这下是想离开了,他记得有一句话就叫——夜长梦多。
能够现在解决的事他自然是越快越好,免得拖久了出现什么不测。
他没有料想的事,黄金彪已经后悔了,浪费了这么多时间,也没得到什么有价值的回答。
“打晕他!”
有人应答,用最直接的方式招待周哥。
安轩在一旁待不住了,拖着八十公分长的扫帚棒站了出来。
“没想到你早就准备!”黄金彪眼皮一跳,隐隐约约看到了那个人身上的战意。
战意没有小说里面的那么玄幻,能肯定的是,那个人很厉害。
还没有等到正主,混混便开始行动起来,赤手空拳对付用一根木棍威胁自己的安轩。
木棍遥指,安轩没理由的心安,觉得木棍就是从自己的身体里面,血肉中生长出来的,能够指如臂膀。
挥动木棍,懂行的人自然是知道安轩用的其实是入门的枪法,浅显,但对付普通人还是足够了。
纵然是身手不错的混混,面对安轩无处不在的长棍都有些吃力,一棍下去,可不是蚊虫叮咬一般轻松。
就是小孩子都可以发挥出很大的力量,更别说安轩了。
有心急的不愿意继续挨打,喊道:“换武器!”
安轩听到他们的话,更加不会留情,手中木棍直接横扫,或砸,或挑,每一击都能够让一个混混暂时失去战斗力。
这似乎是沙场上总结得出来的东西,为了活着,士卒总需要最简洁的方式,击杀对方。
而安轩虽然表面是文弱书生,实际稍微强一点,也强的有限。
手掌上的力道还有些不够,安轩每一击都打的很艰难,那是一个个的壮汉。
同时他的心里头一次有用长枪的枪头刺破他们身体的冲动。
就像对付让黄巾贼失去威胁一样,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杀掉。
以杀止杀固然不好,若有其他办法,他也不介意和谐一点。
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引发连锁效应,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总之没那么简单了。
混混的武器和他们的称呼一样,没有统一的武器,他们带的东西五花八门,从西瓜刀到钢管,再到棒球棍。
这都是会出人命的东西,可见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
“弄死他!”一人双手做鄙视状,看着一堆人冲了过来,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个奥特曼召唤器。
尴尬了一秒,他醒悟,这谁都TM都不能看。
纵然安轩嘴角的笑容刚才更甚,从他的角度,那里可谓是无比清晰。
“长枪就要有长枪的样子,你以为你手上的是木棍?”一个声音让安轩有些不满,若是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你想做些什么?
“长枪并非有刃的才是长枪,也不是长一米八的是长枪。只要是长兵器,有没有枪尖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态,这也是能够杀人的。”
机械音对安轩嘲讽多过于支持。
但偶尔的建议,安轩听了进去,也知道他说的很对。
一切看似很长,其实也就是两秒钟的事,这时安轩不断后退,木棍不再是当棍使用,抬手便是一枪,并没有旋转的枪缨在空气中旋转,也没有敌人的兵刃进行阻挡。
木棍真的被他当做长枪使用,一点都不生涩。
骨子里的熟稔让他在一顿人的围攻中游刃有余,不断的熟悉身体的力量和技巧的平衡,怎么才能够最简洁的击败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