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糜竺带着两个侍者推开了关押陶谦的大门,对陶谦道:“州牧大人,昨夜可曾歇好啊。”陶谦经过昨天的事情,平日保养得很好的身体变得颤颤巍巍,本来只有些许白发的他更是一夜白头,听着糜竺略带嘲讽的话语,陶谦摇摇头道:“说吧,什么事。”
糜竺转过身端起身后侍者端着的酒壶,向酒樽当中满满倒了一杯,递给陶谦道:“请州牧大人满饮此杯。”陶谦接过酒樽,抬头看了糜竺一眼道:“毒酒?”
糜竺摇头笑道:“州牧大人哪里话,玄德公既然说过放过你们全家老小,我们怎么敢不遵守,只不过既然要在徐州一众官员面前演戏,当然要演的真实一点,免得到时候出什么叉子不是,您看...”
陶谦嘲讽的哼了一声道:“事到如今,我还有的选吗。”说完,陶谦仰头把酒一饮而尽。
......
徐州城突然传出州牧大人病重的消息,消息传得十分迅速,中午时刻,整个徐州城就全都的到了消息。陶谦经营徐州多年,采取的是轻徭薄赋,与民为善的政策,所以在徐州城中很得人心,一听州牧大人病重,大量的民众和官员赶来探望,一时间,府衙之中人满为患。
躺在床上的陶谦虚弱的喘息着,看着床边众人一脸忧虑的看着自己,心中一阵感怀:看来自己这么多年的州牧并没有白当,若是此时我揭穿刘备的阴谋....
陶谦刚朝着这方面想,糜竺似有所感的看了陶谦一眼,漏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陶谦心中一凛,立马打消了心中的想法。
没过多久,陶谦突然感到一阵胸闷,呼吸顿时急促起来,立马明白刘备没有遵守约定,还是想要致自己于死地,他忍住胸腹的疼痛,刚想说话,刘备快速的冲到了陶谦面前,一把抓住陶谦的手,同时用手肘使劲的压在陶谦的胸前,让陶谦疼的说不出话来。
刘备面色焦急的道:“州牧大人,你可不能有事啊,这徐州还需要你来坐镇!你若是去了,这徐州还能交给谁呀。”陶谦怒急的道:“刘备,你.....你不”
“不”字还没有说清楚,陶谦便猛地吐出一口血来,脑袋一歪,没了声息。刘备喊着泪大喊道:“州牧大人!”随着刘备的一声悲伤的呐喊,整个房间内的人全都跟着陷入了悲伤地情绪。
见着场中的情绪差不多了,一直站在角落的糜竺出声道:“徐州不可一日无主,玄德公,州牧大人临死前指定你接任州牧,你...”
糜竺还未说完,徐州的一位老臣子反对道:“州牧大人虽死,可他尚有子嗣,怎可迎一外人为主。”孙乾一听这句话,驳斥道:“外人?若不是玄德公及时率兵赶来,我徐州就要被曹军破城了,而你说的那两个公子在干嘛,他们在花天酒地,如今连州牧大人病重,都不见他们来看望,这徐州能交给他们?”
那老臣子被驳斥的面红耳赤,可一看场中,陶谦的两个儿子确实一个未到,只好颓然的不在反对。见场中无人反对,糜竺轻咳了两声,道:“既然再无人反对,玄德公,您看...”
刘备本想先装模作样推辞两下,可又怕到时候又有人反对,使自己尴尬,直接应承了下来。
出了房间,刘备和糜竺寻了处僻静的地方,糜竺对刘备道:“玄德公,如今陶谦已死,您看他那两个儿子是不是该...”刘备摆了摆手道:“陶谦死的已经够突兀了,若是再让陶谦的儿子也死了只会适得其反,反正只是两个废物,起不了什么大风浪,且养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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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竺的府邸,此时陶谦的两个儿子正和糜竺的弟弟糜芳喝着酒,看舞姬们跳舞,全然不知自己的生活即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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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日行军,曹操终于回到了兖州,而吕布见援军赶来,也回缩回了濮阳。看着残破的城墙,曹操愤怒地道:“一群卑劣的丧家之犬,趁我后方空虚,就敢袭扰我,真是不自量力,全军休整三日,准备进军濮阳。”
荀彧在旁边无奈的道:“此次吕布来袭,大量的兖州士族随之反叛,再加上交战多日,我军粮草并不充足,明公三思啊。”郭嘉也劝道:“主公,我军与徐州军交战多日,再加上连日行军,将士们此刻都有些厌战,若是强行再战,恐怕我军将会损失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