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点头。我既然同意了,然后我后悔,觉得惊讶。过后我思考了很久,我为什么要同意?大概是因为买了车的缘故吗,我又欠了他们的缘故?然后越积越厚。不是每次都如此吗,就如逼我上学,让我放弃足球一样。我以为我引导他们满足自己的物质,却又着实给自己增多了一份亏欠,到底谁赚谁陪,说不定。就连那句“都是为你好。”也似乎变成了什么阴谋诡计,也许他们只喜欢那个希望中,我的样子而已。想到这,我很气愤,又越是想不通,我到底有什么自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被计划变成独子的缘故?或是自己贪婪懦弱没出息的性格?差异与生俱来,怪不得说投胎很重要,谁规定我非要带着压力、和亏欠活着。
这思绪,当我坐上汽车舒服的沙发时,烟消云散。因为骑着白马终究有了一点王子的感觉,我应该直奔去拯救那位灰姑娘才对,然而我竟然可耻的同意了。我下定决心,接下去不照办便是,谁也拿不定我,不是吗?点烟的时候,我想她了。
“我道歉,还不行么?”我又说了一遍,自己脸上已经愁容满面,刚才的傲气就快要变成苦苦哀求。
“你道什么歉?”她终于说话了,几个月来,也许是第一次听这声音,不免惊喜,我笑出了声,她见到我的笑,当然怀疑起我的态度。于是又板下脸,坚毅了眼神,四十五度不看我,又露出那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模样。
我缓了缓,忘掉所有,鼓起勇气不要脸地坐了下来,还推推她的肩膀,收起刚才失败的笑容,展露一股真诚:“我向钱雨道歉,并向你道歉。”她没有回答,还是莫言,这让我我有些焦躁了,我是如此努力,真心?但下面,看见她有些松动的嘴角,有些不安的坐姿。于是我安慰自己等下去,并祈祷出现转机,耐心地旁观着。终于,她果真又开口了。
“你说呀,道什么歉,光说你要道歉有什么用。”她语气有些不屑,却已经透露出一点点调皮、抱怨,和我喜欢的那种语调。
“对不起,我错了。”我说了,酝酿好久的那句话。
又有了一会沉默,她才慢悠悠地说道:“光说对不起?你错哪了?”
“啊。。能不能别这么夸张。。我都道歉了。”
“不行,你要不说,那就算了。”她闭起嘴唇,收起双眼,用侧面警告着我。
“我打钱雨,我错了,我对你耍流氓,我错了。”趁他们在外面做操,没人听见,我一股脑地赶紧说完了。
“呵。耍流氓。。呵呵。算了,原谅你一次。“她终于望向我,睫毛眨了眨。我们谈了许多,我关心她受伤的腿,她说我耍胆大不去做操之类的。
她问我为什么变了,她说她同情我,特别是我被调到后面去的时候,这种同情让我不悦,因为那不像爱情。她还说她喜欢与我画画,我问可以送她回家吗,她竟然同意了。
打开车门,下车,桌底下粉红杯子里的水留在马路边,一直向东,染黑了地面,她的脚底踩在水面上,我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