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带书包上学,而是随便在课桌里留两本书,以便上课做做样子。老师也默认我们这种状态。我成了贝乐乐集团一员,也就成了班上的邪神。我比传统更加邪恶。我决定破坏所谓好学生的安宁。我坐在唱歌班长旁边唱歌,他不敢唱,听我唱。我没给他好脸色,逼着他唱歌:“你不是最爱唱的吗?你唱啊,我看你唱。”他不敢唱,我把他的书包扯出来,连书扔到地上,连贝乐乐对我的凶狠都报以仅惊羡的眼神。李强我不欺负,他成绩不好,我也不许龅牙欺负,他得到我的保护,感激涕冷,带了不少碟片给我。
我买了一件浮夸的衬衫,有点夏威夷风格,黑色的,想显得霸气点,因为下课我们老往厕所跑。董明亮打人的厕所,成了我们拉人的地点,贝乐乐暴打于春夏事件,成了他招揽人才的绝佳广告。王朝阳几乎成了班上的扛把子,几个于春夏的马仔,天天跟着他,马首是瞻。
黑土,这老厕所,是学校唯一没有铺水泥的地方,这也是董明亮喜欢在这打人的原因,直接让人嘴啃泥。男厕所外墙严重剥落,小便池几乎废弃,长满肮脏青苔。女厕所却要好点,毕竟女孩不受进出限制,还依稀有人如厕,也就渐渐比男厕所更臭,我们经常笑话这事。我们在紧靠男厕的空地半蹲着,这次不用龅牙散烟,他把白色短袖还捞到肩膀位置,时不时摸摸自己的皮裤带,以示威严。然后勒紧嗓门,严厉训斥一个个刚进门的徒弟,叫他们长点眼头见识,主动掏出香烟,给我们点上。贝乐乐更是红光满面,赤膊上身,满脸堆着成功的奸笑。我与王朝阳,也适量拔高身姿,看着几个初一的新生,唯唯诺诺的样子,心里莫名的骄傲。一个叫李洋的,穿着校服,表现却非常活跃,他面容消瘦,二流子样,却少年圆滑,散烟的时候一个劲地喊大哥好、哥哥好,满脸尊敬的笑容,我们嘴上不说,心里甚是满意。贝乐乐也很有好感,叫他过来,蹲在地上跟他说话。龅牙不还好意地拍着一些不知好歹的初一新生的屁股,恐吓他们竟敢到这里上厕所,然后一个个收过路费,那些孩子吓得面红耳赤,不敢喘气。
“你们初一哪个混的好?”贝乐乐看着自己的粗大的拳头问李洋。
“豹子,他是第三小学来的,很厉害。”
“豹子?我TM还老虎呢,不认识。有多厉害?”贝乐乐态度不屑,我们符合着嘲笑。
“他有一群打手,胆子特别大,什么人都敢打。”李洋双眉纠结,蛮认真的讲着。
“这么大动静,我怎么不知道?你问问知道枪毙是我吗?你认不认识他?”
“这我不知道,也不敢问,前几天我刚被他打了一巴掌。”
“你被打了才来投靠我?你给我100块,我帮你打回来。”贝乐乐傲娇的站起来。
“我现在没有,不过你要是帮我,我可以弄给你。”
“嗯,我先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