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赢了。”
秦箫发微笑着，轻快地道。
“当然，”秦箫发看向了风雨行，弯曲的眉眼中闪现着笑意，“但是，本座打得太过尽兴，有些失手。所以，这位修士，很抱歉——你的护法，死、了。”
明明是道歉的话语，秦箫发却似乎在讲述一个很有意思的笑话，微笑着，情绪没有一丝的悲伤。
风雨行盯着秦箫发，面无表情。
秦箫发微笑着，继续道：“所以……”
所以——嗯？
风雨行直视向秦箫发，秦箫发的眸色有些泛红，瞳孔中洋溢着一种莫名的炽热的兴奋，像本性嗜血的妖兽初次品尝到鲜血的滋味。
——他很开心？
——是的，他很开心。
——为什么开心？
——因为他杀了“她”，“她”死了，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剑光出鞘，几乎没人能看清风雨行的身影，风雨行就已经闪到了秦箫发面前。
“哐当——”
风雨行手中银白色的长剑和秦箫发血红色的长剑抵在了一起，磅礴的剑气被激荡出来，江边的众人不由得感觉到后颈一凉。
好强大、好可怕的感觉。
“呃……二位等等！”主持本次比武大会的那位红衣男子终于感觉到了不对，“按照规定，每轮中每位挑战者挑战完一位后就不能接受其他人的挑战了！二位的比试不算不算的！”
“是的，按照‘规则’，你——不能挑战本座。”秦箫发闻言，玩味地微笑着道。
“挑战？”风雨行听闻，冷哼，剑气直逼那位主持大会的红衣男子，“本座从未说过要参加修真比武大会，为何要遵守所谓的‘规则’？”
红衣男子瞠目结舌。
灵力再次攀上银白色的剑锋，另一边血红色的剑身轻吟，仿佛在抒发对鲜血的渴望。弹指之间，两个身影都不见了。
这回，瞠目结舌的轮到了众人。
这种身形瞬间消失了的术法，在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门主级别的人才会，秦箫发大概是唯一一个身为长老却能使出这种术法的人了。但是——
那个穿着黑色兜帽斗篷的人的？他是谁？他怎么会？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就听见噗的一声——是利器刺入血肉的声音，同时，淡淡的血腥味从空中漾开。
秦箫发半蹲在水中，脸色煞白。身后，风雨行握着一把剑，那把剑的末端将秦箫发的心脏，从后背整个贯穿。
那把剑，如水的剑身，冰蓝的剑柄——
琅寒剑。
……
叶烨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黑暗无边，有什么物质在极速地减少，又极速地膨胀，最后，“嘭”的一声，什么也没有了，这只是一场梦而已。
睁开眼，叶烨才发现一件事。
卧槽卧槽——她这是在哪！
绵延的一片茫茫白雪占据了天地，灰暗的天空不住地向下撒着雪粒，一块三米高多的冰块突兀地立在雪地上，冰里凝着一个人——是叶烨。
一个人影闪出，叶烨才看见冰块外还站着一个人……寻白羽。
寻白羽还是背着他那把巨大的银弓，一身白衣混着背景的雪地简直要把人逼成雪盲，长发绾起，叶烨知道这时才注意到这货的瞳孔竟然微微泛着蓝色，格外——妖媚。
“醒了？”寻白羽问。
“嗯。”叶烨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说话，只能用鼻音发出一个嗯字，因为……被冰块冻住了。
寻白羽指尖蓝光一转，叶烨立即感觉唇边碍眼的冰块消失了，身上那种被冰块束缚的感觉也没有了。
“你‘死’了之后，又幸运地复活了，难道没有什么想问本殿主的吗？”寻白羽唇角勾起一个戏谑的笑容。
死了？
又复活？
叶烨晕晕乎乎地想起了自己被秦箫发一剑穿心的感觉，瞬间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心脏也有隐隐作痛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