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过去吧,我看那头要出事。”夏侯白挂了电话,催道。
“坐好。”这种时候,他就特别怀念当初在冥界做死神时的专用通道,可以瞬间移动到地方。
人间的交通还是停留在空间距离上,他看了看手腕表盘上的时间,看看天色。
“老婆,我的感觉不太好。”
夏侯白扭头看他,神情比他还要紧张,申屠靳平日总是一副天塌了与他无关的样子,很少看见他脸色如此凝重的时候。
“怎么了?”
“不知道,感觉不太对,有没有觉得天气的温度好像比刚才更冷?”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夏侯白默默感受了一下,天气的温度似乎真的跟他说的一样,冷了许多。
人就是这样,不关注的时候,不会太在意,一旦开始关注,就会发现身边有很多的东西都开始悄悄的改变。
“老公?”
申屠靳给了她一个“别担心”的眼神,“没事,别怕。”
隐隐的,申屠靳心里似乎猜到了什么。
……
熊歆在浴室里犹豫半天,觉得不能在这里呆着。
这里太危险了,谁知道男人一会进来,会不会误会。
从里面出来,阎慕凡并不在屋子里,熊歆握着电话,站在门边,挠了挠头。
难道,她想错了?
他不是真的要来,而是吓唬她?
嗯,有可能。
这么想着,熊歆便伸手去开门,去忽然发现她打不开自己的房门。
熊歆:?!
……
“嗯。”男人应了声,挂断电话。
抬起头,是看见落地窗外的院子,夕阳已经落下,最后一抹晚霞也即将褪下颜色。
阎慕凡将手机房子茶几上,回身往楼上走。
封九的报告,言犹在耳。
主子,二太子好像要来。
黑眸黯了黯,眉宇之间,染上一抹不耐烦。
不好好养病,跑来他这里?
他怎么不记得阎世霆这么事儿,被龙七打轻了。
伸手推开门,第一眼却没看见女人的身影,俊眉不禁皱起。
如果打开的窗户和随风飘起的窗纱还不足以证明女人干了一件多么蠢的事情,还有什么能证明。
紧紧抓着用床单做成的绳索,熊歆后悔不已的悬在半空之中,没见过像她这么不要命的。
“好玩吗?”
头顶上,阎慕凡的声音忽然响起,是个人都能听出男人声音里的愤怒。
熊歆抓着绳子,叹了口气,“玩大了。”
要是她早知道电影里的顺窗逃跑是这么一件不靠谱的事,她一定不会做的,真的!
阎慕凡将她从窗下弄上来,熊歆低着头,一声也不在吭,生恐哪句话说不小心,就给自己点了天灯。
“我先前说过什么?”男人站在她面前,低头看着她。
熊歆坐在床边,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发丝,很淡定的说:“再逃一次,后果自负。”
他是这么说的吧?
出师未捷身先死,她看自己这辈子就这命了,没有一件事能顺顺当当的。
他不是想要入洞房吗,好,入吧,她不逃了行吧,等他被自己连累的天天倒霉的时候,他就会后悔了。
如此一想,她反倒露出一股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
仰头,对上男人的眼睛:“阎慕凡,我知道你今天想干什么,好,我不逃了,不过,我有话说在前面,我不是讨厌你,也不是非逃不可,我是为你好,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是知道的,跟我太亲近了,没有一个人有好结果,不是今天出事,也会是将来出事,你不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