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歆脸顿时一黑。
“撞鬼的是谁?”
某人脸再黑一度。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看到。”男人严肃道。
“昨天我那是……”昨天?
他说的是昨天?
熊歆推开阎慕凡,上下打量对方,语调上扬,“昨天晚上的事我不是做梦是不是?”
还不待阎慕凡开口,她又兀自说道:“我说嘛,我怎么会一睁开眼就发现竟然在这醒来,明明记得昨天你接我回的是公寓那头,阎慕凡你知不知道,我昨天真的撞鬼了!是真的!我没骗你,我都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能真的看见这么可怕的东西。”
现在说来,还心有余悸呢。
阎慕凡也不打断她,身子微偏坐在办公桌上,长腿放松的伸直,双手交握在身前,目光淡定的看着她。
就像一个最好的倾听者,身为一个丈夫,他正耐心的听妻子讲话。
经历过刺激恐怖的事件之后,在回想记忆的时候,人还是有非常重的不安全感。
熊歆也不例外,他以前见过她在受了刺激之后,就跑到季炎的墓前唠唠叨叨啰嗦没完。
他以前不太明白她这反常的举动是怎么回事,问过基友,申屠靳说,女人在遇到刺激害怕的事情之后,常常会用说的方式缓解内心的紧张和不安全感。
并且还声情并茂的给他讲解,当初自己差点在老婆夏侯白面前死去之后,小白在他面前一顿训话的经历,来给他佐证女人的唠叨有时候只是因为太害怕。
小熊现在的样子,就是在害怕。
所以,阎慕凡放下手边所有的事情,安安静静的倾听。
一个话题转移,熊歆就忘了推门进来找阎慕凡理论的事是什么了。
昨天晚上的一切真的像是场梦。
好不容易终于说完,熊希看着望着自己的阎慕凡,脸色一红:“我是不是很烦?”
阎慕凡摇摇头。
“我就记得昨天我被那只厉鬼掐着脖子提到半空中,我当时,我当时……”说到这,她忽然停住不说了。
阎慕凡好奇的看着她,“当时如何?”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啊,对了,后面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我是怎么回来的?”其实她不好意思在他面前说,濒死前最后一秒,她心里想的全是他,甚至都幻听到他的声音。
阎慕凡闻言,轻眨了下眼,淡淡道:“我回来的时候,你躺在对面的球场上,我把你接回来。”
嗯?
不对吧?她当时是被那老头掐着脖子提到半空中的,差点没掐死她,现在还觉得脖子有点疼。
狐疑的看着阎慕凡,“阎慕凡?”
“说。”男人应道。
“你……昨天晚上有没有说’找死’两个字?”说完,好像觉得自己没说准,“就是特别狠的那种语气说的?”
阎慕凡面色平静的摇摇头,“没有。”
“真的没有?”
“嗯。”男人语气肯定。
怪了,难道真是她临死前幻听吗?
阎慕凡低头看了眼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平静的将目光调开,重新将视线移到女孩的脸上。
“你问完了?”
熊歆愣愣的点头,一时想不起来问什么。
男人道:“那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