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王和三卿王在没人的街上找了好久,终于在前面发现一个孤身女子正蹲在地上。蛊王赶紧跑过去关切地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姑娘转过脸来看着问他的路人,抬头却发现,原来是她苦苦追寻的蛊王,蛊王那双迷人的浅蓝色眼睛正担忧的望着她,她久久发不出声来,水灵灵的眼睛却慢慢的涌出泪水。
那双充满灵气的眼睛仿佛梦里的云烟。那个梦忽然在这一瞬间又浮现在蛊王的脑海里,一阵锥心刺痛的感觉袭来。蛊王定了定神,看见她手上在流血的伤口和脚上的铁链,让他有种想保护的冲动,他默默的抱她在怀中,她也不反抗,如同受伤惊吓有些过度的小鹿,双手慢慢放开捂住疼的肚子,然后蛊王便抱着她走得很快,直奔向前方的医馆。
蛊王感觉有双目光那么近那么温柔的盯着他,不经意地低头对她挤出个笑脸。淡淡幽幽的宝蓝色眼睛正好撞上她恬静而灵动的目光。
她的面纱却不知道何时已经挂在耳边随风轻扬了。于是蛊王看见了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温暖而悲伤。不知道她在哪里受伤了,他的心突然有些愤怒哀伤,有些惊喜内疚。他才刚离开蛊古谷没有多久,她就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应该好好保护她。之前她救过他的命,至少这次要好好照顾她到伤好,把铁链打开。还能再次见到她,心里莫名的有些开心。
“百草药铺。”木色的牌匾上红漆鲜明地写着。
一兲很积极的跑到最前面去敲门:“有人吗?”里面迟迟没有人回应。
想必刚刚被传言吓得不敢开门做生意了。蛊王轻轻地使了一下功夫,门“哐当”一声开了。蛊王抱着云烟走进去,看见桌子下瑟瑟发抖的中年郎中。
中年郎中脑海里还不停旋转刚刚惊人的一幕——
药铺里的光线突然被吞噬一般,大白天也变得如黑色昼夜,十来个黑衣人全身散发着诡异的黑气,连那恶狼似的眼睛和耳朵也有黑气流出。
一个黑衣人走到郎中面前,郎中吓得手脚哆嗦得更厉害了,黑衣人一手稳住郎中的肩膀,有力的说道:“一会儿会进来几个人,你把这个给看病的那个姑娘喝了,饶你小命。”旋即把药包递到郎中手里。
“这······药······”
“不该你问的不要多问。”
郎中沉默地点点头。
黑衣人们很默契的相互点了一下头,又突然消失了。
一个小孩突然从门后走出来,泪汪汪的眼睛看着爷爷哭喊道:“爷爷,我害怕。”
“孙儿乖,孙儿别怕,有爷爷在这里,孙儿不哭。去后面院子玩啊。”
“爷爷,我不要你死,爷爷不会死。黑衣人都是坏人!我要杀了他们!”
“爷爷好着呢,爷爷不会死,我的乖孙儿放心,别哭了,去院子玩。”
小孩听了话,不舍的往院子走去,刚走到门口,就悄悄躲在门后了。心里既害怕又担心爷爷。
“我开这药铺为了医人救人,而今却要害人,这怎么使得?······”郎中无奈地自言自语道,心里某个地方有些疼,手里一下捏紧黑衣人给的药,“倘若我不这样做,我死了,我这可怜的孙儿以后怎么办?他还这么小,以后谁来照顾他这个从小无父无母的孤儿······”
水走过去亲切地微笑:“我们不会伤害你的,请你帮我们这位朋友的手臂好好上药包扎一下。”说完水给了郎中一锭银子,又想起刚刚看见她手捂着肚子,道:“还有她肚子疼,好像吃坏东西了,也麻烦你治治。”
郎中抬头看看水,壮着胆子疑惑地看了看蛊王和云烟,看他们也不像什么坏人,便道:“好,好,好,让我来看看这位姑娘的伤势。”
“这是被野狼咬伤的。虽然伤及入骨,但是姑娘命真大。能从野狼嘴里逃出来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放心,我这里的药材是全村最好的药材,包你痊愈。但是时间是稍微有点久,毕竟伤可见骨了。”郎中仔细看了看云烟的伤势耐心的解释道,又给云烟把了把脉,道:“这姑娘中毒了,不过还好中毒不深,你们送来得也很及时,我再开些药,吃了就没事了。你们先坐会,我去厨房熬药。”
“谢谢郎中。”蛊王听到郎中这样说,悬着的心总算安定了。
郎中走到厨房,紧紧捏着黑衣人给的药的手,还微微有些发抖:“一会儿会进来几个人,你把这个给看病的那个姑娘喝了,饶你小命。”
可是身为郎中,万万不可做有违背良心害人之事,这药,不放也罢!于是郎中把药包丢到了地上。
“老大,他不听话,我去杀了他。”一个黑衣人在空中道。
“嗯······等一下。”黑衣人头领动了动手上的戒指道。
小孩在后门看见爷爷把药包丢地上并没有按照黑衣人的话去做,性命不保,连忙跑到爷爷边上道:“爷爷,你先去歇会,我来端药吧。”
郎中心中的压力全端在这碗药上,不过刚刚没有把药放进去,也就安心多了,点点头自己先去招待病人了。
小孩连忙把药包捡起来,把药倒里面和了和后端出去。
“药来了。”小孩走到药厅内道。
郎中道:“孙儿,药端给这位姐姐。”
“是,爷爷。”小孩乖顺地答。
“记得换药,一天一次。”郎中说着把药配好了打包递到蛊王手里。
小孩战战兢兢地偷偷看着面前的姐姐把药喝了下去。黑衣人们嘴巴扬起得意如春风般的微笑。